直播中叫的一聲“寶貝”, 甜炸了所有紅藍粉。
【我的媽,從晚上到今天聽了八十多遍,隔一會就要聽一遍, 果然戀愛還是彆人談起來最甜!】
【雖然都說裴勖現在變化大, 他也的確比以前看起來陽光很多,叫寶貝也很正常, 可是他低音炮聽起來太蘇了嚶嚶嚶。】
【這讓我想起某明星, 他也喜歡壓著嗓子叫寶貝, 可是油膩死。果然情話也是看人的。】
【因為裴勖叫的很自然啊,一看就是平時也經常叫的那種。】
【嗚嗚嗚嗚, 我也想有個絕世好老攻叫寶貝, 哭哭。】
【姐妹們你醒醒吧,好男人都是彆人的,哭。】
日上三竿了,翟星辰才剛醒過來。
昨天弄到太晚了,他全身都要散架了。
論對象太過持久的煩惱。
春天的太陽光也和其他季節是不一樣的,更暖,更柔和, 照在他的眼皮上, 通紅一片。
他有些不適應地伸手遮住陽光, 就察覺裴勖傾身過來, 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翟懶懶, 起床了。”
翟星辰睜開眼睛,就見裴勖遞了一杯溫開水過來。
他坐起來,看了裴勖一眼。
裴勖下半身隻穿了短褲, 上半身穿了個襯衫,襯衫扣子沒扣, 露著結實的腹肌,上頭還有他咬的痕跡。
他將水杯接過來喝了,喝完以後遞給了裴勖。
裴勖接過水杯:“剛阿姨打電話問我咱們什麼時候過去,快起來。”
翟星辰揉了一下頭發,有些尷尬。
這是他第一次在裴勖這裡留宿,留宿的理由就是晚上要直播。
但他爸媽都是成年人了,肯定知道他留宿會發生什麼。
他還有點不適應。
他起來洗漱,看到浴室裡有裴勖脫下的汗濕的衣服,就問說:“你又出去晨跑了?”
裴勖“嗯”了一聲:“外頭很熱,穿T恤就行。”
翟星辰咂舌。
這就是所謂的老天爺賞飯吃吧?
這精力太嚇人了。
他強烈懷疑裴勖是吸人精氣的妖精,他的精氣都被裴勖吸走了。
看他容光煥發,越來越年輕的樣子。
再看看自己……
好吧,他看起來隻是有點困,氣色還挺好的。
他刷完牙就去衝澡了。裴勖穿好衣服以後,又將被單和床單都撤了。正在收的時候,他聽見浴室裡傳出翟星辰喊了一聲。
他立馬放下床單,推開洗手間的門看了一眼:“怎麼了?”隔著毛玻璃,他聽見翟星辰說:“還能怎麼了,你給我吸的。”
因為今天要去周家,翟星辰不想看起來太像個學生,也希望表達出自己對周江白他們的敬重,所以他原本準備了很正式的衣服。
“外頭太熱了。不用穿外套。”裴勖說。
“光穿個T恤,行麼?”
“T恤長褲,簡簡單單的就行,好看。”裴勖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塊款式特彆簡單的手表給他戴上了。
裴勖並不像嚴執或者胡瑛他們那樣奢華精致,但他的衣帽間也都是名牌,就是服裝款式和顏色看起來比較簡單,黑白灰是最常見的,手表領帶之類的配飾也沒什麼花樣,一切以百搭好看為主。
“情侶裝,怎麼樣?”裴勖看著鏡子問。
兩人一個黑色T恤,一個白色T恤,戴的手表表盤是一樣的,表帶卻正好一黑一白,奢華的手表是他們身上唯一的點綴。
上午十一點左右,翟星辰和裴勖到了周家。
這是他第一次來周家,早聽說周家是豪門世家,老宅更是闊氣,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周家老宅是法式莊園風格,占地麵積極大,在寸土寸金的地方,依舊擁有一大片園林,前庭鮮花盛開,正中有個極大的圓形噴泉,車子從花叢中駛過,轉幾個彎,在庭前停了下來。
周瀾端著透明的煙灰缸,正在庭前抽煙,見裴勖的車子開過來,便熄了手裡的煙,笑著說:“等你們好久了。”
她話音剛落,就見翟星辰從車裡下來了。
她跟翟星辰好久沒見了,上次見還是結局之夜的時候。翟星辰的白T恤被太陽光一照,映著周圍的豔麗花光,像是籠了一層光,表盤光彩熠熠,整個人都像帶著仙氣似的。
結局之夜,翟星辰整個人都像是一枝濕漉漉的花,如今陽光普照,比她第一次麵試他的時候又多了一分明亮豔麗。
“周姐。”翟星辰打招呼。
“該改口叫姑姑了。”裴勖笑著說。
翟星辰笑著說:“姑姑好。”
周瀾熱情地跟他擁抱了一下:“叫什麼都行,叫姐我還能年輕幾歲呢。”
裴勖問周瀾:“什麼時候來的?”
“星辰第一次上門,怕他緊張,專門來給他助威提氣啊。“周瀾笑著說。
周瀾來這兒當然不隻是來吃飯的,她也有另外的目的。
她手頭有個節目想跟這對夫夫合作。
“綜藝麼?”裴勖問。
“夫妻類生活綜藝,依舊是我和郭冰合作的,他讓我先來探探你們的口風。”周瀾說。
裴勖說:“星辰要上學,還要忙暑假的演出,不一定有時間。”
“這次錄製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這次是和星海網合作,就錄一周。”周瀾說,“你們倆如果同意,一切都好商量,檔期我們可以排嘛,你們倆現在是最大咖,時間上我們無條件配合。真的很簡單,不需要你們天南地北的跑,你們平時不也有拍VLOG嘛,跟那個差不多。主要是給大家展現一下你們的日常生活。我知道你不喜歡錄節目,可你得替星辰考慮一下,我們這個節目是暑假播,等到了暑假,《紅藍信號》熱度也該下去了,他又沒有進娛樂圈的打算,偶爾參加個節目,增加一下曝光度,對他未來沒壞處。”
“直播還是錄播?”
“直播。”周瀾說,“現在直播最火。當初錄《紅藍信號》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了。”
“那我回去跟他說一聲,看看他的意思。”裴勖說。
“你們倆誰聽誰的?”周瀾問。
“這種事肯定聽他的。”裴勖說,“你彆看他年紀小,主意很大。”
周瀾說:“那早知道我直接找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