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們倆》錄製結束,裴勖來西城的前一天,他們倆真的一整天都沒有下床。
這種爆發式的宣泄不但沒有讓他的愛意舒緩下來,他反倒被“征服”的更徹底。
啊,裴勖,裴勖。
兩人像被膠水黏到了一起。
但裴勖和霍城要來西城是原來就定好的事,他們倆算是在感情極濃鬱的時刻分開的。
但奇怪的是,他們倆今天見麵,情感倒是很舒緩,也可能是其他人都在的緣故,他們倆在一塊的時候,像是老夫老妻,平淡且自然。
一直到這一刻。
隨著他們倆越走越遠,路上也越來越安靜。裴勖忽然捉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都兜裡掏出來。
一切情感都在他們的手握到一起的時候複蘇。
這種複蘇和剛戀愛那會是不一樣的,那時候牽個手都要牽上半天,情感和動作都是循序漸進的,但現在不是了,裴勖抓住他的手,就把他拉過來了,雙手很熟練地捧住了他的臉,一切思念都融在這熱烈的唇齒間。
“想我沒有。”裴勖說。
翟星辰嘴唇都是紅的,像是唇色被暈染開了,仰起頭看著裴勖,眼神熱切,從未有過的親密依賴,問說:“你想了麼?”
“你說呢?”裴勖問。
“你不是很忙?”
“一閒下來就想。”裴勖說。
有誰家的狗叫了一聲,對麵樓上的感應燈亮了好幾盞,裴勖扭頭看了一眼,就擁著他走近了陰影裡,旁邊一從不知道名字的花,花香芬芳甜膩,但都不如薄荷味迷人。
翟星辰太久沒有聞到這熟悉的薄荷香氣了。
這香氣對他來說已經不是簡單的沐浴露的香氣了。
他是裴勖的味道,是引發他愛意的味道。他的血液因此澎湃。
這個小區的外頭是一條河,河岸上新修了一條跑道,他們從小區出來,就沿著跑道往前走,走了沒十分鐘,路燈就滅了。
天地都陷入一片黑暗當中,就連天上的月亮都被烏雲擋住了。
這邊還是比較偏僻的,河的對岸就是茂密的山林。但翟星辰一點也不害怕,也不孤獨,因為裴勖牽著他的手。
有所愛之人在身邊,去哪裡,看什麼,吃什麼玩什麼,都不重要了,處處都是人間勝景。
他們倆就反複親,親一會停停,就再親,最後裴勖受不了了,說他要炸了,拉著翟星辰的手往回走。
等他們回到學校裡,看見嚴執他們竟然還在操場上坐著說話。
裴勖示意他不要出聲,拉著他的手從排球網後麵穿過去。翟星辰抿著唇,心臟噗通直跳,等跑過塑膠跑道,裴勖就拉著他上了樓。
到了樓梯上翟星辰就笑了起來。
感覺他們倆這跟偷,情一樣。
他們倆剛跑上樓,就看見胡瑛趴在欄杆上打遊戲呢。
胡瑛戴著大大的耳機扭過頭來,看到他們倆,挑了一下眉。
裴勖卻沒鬆開翟星辰的手。
“你們倆跑哪兒去了?”胡瑛問。
隔壁已經躺下的溫諾聞言坐了起來,又躺下來了。
裴勖說:“出去走了走,你還不睡?”
胡瑛說:“散氣呢,屋子裡都是蚊香的怪味,我聞不慣。”
他說著朝翟星辰看去,翟星辰在裴勖身後,臉上還有些害羞。
胡瑛歎口氣,將耳機戴上。翟星辰大概是有些尷尬,還湊上來問:“玩什麼遊戲呢?”
胡瑛說:“瞎玩。”
翟星辰還想說什麼,就被裴勖給拽走了。
等倆人進了房間,房門合上,胡瑛才又回頭看了一眼。
唉。
他打算今晚上戴耳機。
真怕萬一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動靜,像上次錄《我們倆》,他在隔壁聽見這倆人的笑聲,雖然是很正常的笑聲,但也讓他尷尬了好長時間,半夜都沒睡著。
房間裡的煙霧已經散了,但蚊香味道還在,裴勖沒開燈,直接把翟星辰往床上拖。翟星辰小聲說:“胡瑛在外頭。”
裴勖沒說話,抱著他就倒在單人床上,說:“自己捂住嘴。”
翟星辰笑著抱住裴勖的頭,隨即下一刻就“嗚”地一聲,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胡瑛玩遊戲殺的正激烈,忽然感覺有雨滴落到自己胳膊上。
夏日的雨都是溫熱的。
他仰起頭來看了一眼,喊道:“下雨啦!”
隨即他便看見嚴執他們紛紛跑上樓來了。
“你們倆好能聊啊。”他對嚴執和林青寧說。
三個人又在廊下聊了兩句,雨就下大了,嘩嘩啦啦作響。
“誰說的小雨來著。”胡瑛說。
“下雨好,今晚肯定睡的很舒服。”林青寧說。
他剛說完,就見一道閃電打過來。
轟隆隆的雷聲驚到了所有人。
“打雷了。”翟星辰說。
裴勖說:“天公作美。”
翟星辰抓著他的手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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