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語課上,老師的嘴裡正往外不斷地蹦著晏懷桑一個單詞也聽不懂的句子。
校園內的綠化環境很好,窗外的楠樹上還棲著不知名的鳥兒在鳴叫。
晏懷桑突然側身:“溫牧陽,你覺得我和學生會會長的關係怎麼樣?”
溫牧陽正望著老師,餘光瞥到她看向自己,也看了回去,在聽清她的話後歪頭,不答反問:“你怎麼不叫我溫同學,突然叫我的全名了?”
“......你覺得呢?”晏懷桑也不答反問。
“因為你認為我們是朋友?”溫牧陽想了想,一雙桃花眼笑得彎彎的,“那我也要叫你晏懷桑。”
“沒問題。”晏懷桑點頭,又扭過頭去看天。
她想得沒錯,在這本的世界觀裡、在這個隱形規則多如牛毛的貴族學院裡,一般情況下隻有彼此熟悉的人才會叫全名。
所以裴歡辭剛剛為什麼要叫她晏懷桑啊?
再聯係到與裴歡辭初次見麵時那一眼價值50點厭惡值的含金量,晏懷桑現在合理懷疑裴歡辭和原主是認識的關係。
放學鈴聲適時響起,打斷了晏懷桑的頭腦風暴。
班上的同學們大部分都喜色洋洋地收拾書桌,起身準備回家。
晏懷桑也慢吞吞地整理起桌上的課本,本以為溫牧陽沒有在意她說的第一句話,卻沒想到他在這時冷不丁地提起:“不過你剛才為什麼要問你和裴歡辭的關係。”
溫牧陽的眼裡罕見地沒有笑意,這讓晏懷桑不自覺地想要認真對待。
“因為我覺得他好像很討厭我。”其實晏懷桑覺得把好像這兩個字去掉才更準確一些。
溫牧陽微眯著眼眸,片刻後又恢複成晏懷桑最熟悉的笑容,起身離開:“明白了。那下周見,晏懷桑。”
【宿主,係統想問問你對溫牧陽的看法。】
伴隨著溫牧陽逐漸縮小的背影,晏懷桑的腦海裡突兀地回蕩起係統的聲音。
晏懷桑沒有思考太長時間,如實回答:她覺得溫牧陽有點像早期少女漫畫裡的爽朗陽光型男主,但是挺聰明的,不像她最初認為的笨蛋體育生。
而且在這兩天的相處中,她還覺得溫牧陽很擅長給所有人都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不過有一點讓她稍微有點在意——按理來說溫牧陽的性格應該很受歡迎才對,可是晏懷桑發現他似乎並沒有朋友,總是獨來獨往。
稍等......係統突然問她對溫牧陽的看法乾嘛?晏懷桑十分警覺:【老實告訴我,溫牧陽不會也是原作裡的攻受之一吧,你是不是在騙我!】
係統忙不迭回應她:【這篇耽美文中隻有兩攻一受,而溫牧陽並不是其中的任何一個。請宿主放心,係統隻是出於好奇才問的。】
晏懷桑欣慰地鬆了一口氣,看來這裡真的不是遍地男同的世界。
教室裡的同學已經走了大半,從窗外看下去,偌大的校園內也剩下三三兩兩散在道路上的學生。
晏懷桑決定再等一等,最好拖久點。到時候校門口隻剩下極少數的學生後,她往那裡一站,司機應該就能在人群中快速找到她。
沒辦法,誰讓她既不知道司機的車會停在哪裡,也沒有司機的聯係方式。
晏懷桑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乾脆去趟衛生間好了。”
教學樓的衛生間在各個樓層的走廊儘頭,晏懷桑走了將近三分鐘才趕到。
雖然男校隻有男廁,但衛生間的隱私性很好,全都是一個個的單獨的隔間,裡麵同時含有小便池和坐式馬桶。
晏懷桑走進隔間,鎖好門,扯了張牆壁上掛著的一次性坐墊,仔細地鋪好,剛準備脫褲子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