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1 / 2)

“他好像已經走了。”一拿到紙團,麵前的人就失去了價值,李瑉宇立即將人鬆開,拉開了距離。

還沉浸在害羞中的安有熙突然失去了溫暖的臂膀,整個人都還是茫然的狀態,聽到李瑉宇的話後下意識的點頭。

“走吧。”李瑉宇推開雜物間的門,帶著安有熙走了出去。

“其他人呢?”安有熙主動伸手握緊李瑉宇的手,低聲道,“和他們走散了,怎麼辦?”

“沒關係,大家應該沒有走遠。”李瑉宇低聲安慰道,他帶著安有熙回到了大禮堂中,空蕩蕩的紅色桌椅看不到一個人。

“先離開這裡吧。”李瑉宇走到一半腳步一頓,說道,“抱歉,我可能需要稍微離開一下……”

“誒?”安有熙一驚,她連忙用兩隻手拽住了李瑉宇,在和其他人走散的時候,這個人也要丟下自己嗎?

“其實我是……”李瑉宇在安有熙的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側頭。

安有熙的臉頰通紅:“大禮堂附近……有衛生間。”

一直隻顧著害怕和逃跑,這麼一說,她也有點想去了。

“嗯,我知道。”李瑉宇和安有熙來到了男衛生間門口,李瑉宇低聲道,“我很快就出來,如果遇到了什麼大聲喊我,我能聽到。”

“好。”安有熙點了點頭。

李瑉宇進去後,首先觀察了一下衛生間沒有其他人,這才從口袋裡緩緩掏出紙團展開來,試卷上的黑色字跡仍舊清晰,五個問題和答案都在上麵。

韓秀貞被欺淩的原因,過程和結果,寫的清清楚楚。

李瑉宇在上麵看到了安有熙和她幾個跟班的名字。

甚至還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就在第一個問題的答案中,因為安有熙單戀自己,自己隨口應付的話語被誤解,導致的韓秀貞被欺淩。

因為詳細到連當初李瑉宇說的話都記在了上麵,李瑉宇就去看了一眼答卷人的名字——李兔。

兔?用這個字做名字很少見,是巧合嗎。

雖然不明白這個李兔是誰,但上麵的內容,李瑉宇是相信的。

原來如此,是這麼回事啊。

韓秀貞,這個名字李瑉宇沒有印象,但他確實還記得一個圓臉的女生,曾經哭著求自己解釋不喜歡她的事。

當時李瑉宇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隻覺得這個女生是神經病,後來有人告訴了他關於那個女生的傳言,他就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讓那個女生彆再來打擾自己。

李瑉宇將紙團撕碎丟進馬桶裡,摁了衝水鍵。

說實話,就算發現這件事和自己稍微有那麼一點關係,李瑉宇也沒有絲毫動搖。他仍舊堅定的認為,自己沒有過錯。

傳播謠言的不是自己,讓安有熙去欺淩彆人的也不是自己,他也從未指名道姓說過喜歡韓秀貞,所以,韓秀貞被誤解和欺淩,不過是其他人的行為,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反倒是李瑉

宇覺得自己倒了大黴,被卷入這件事裡,他還覺得煩呢,一天被那個女生找上門三四次,幸好後來她沒再來了。

隻是如今死了,就成了詭域的核心,又成了一個麻煩。

好在他知道‘罪惡’是誰了。

李瑉宇走出了衛生間,看到安有熙在門口等著自己,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假笑:“我們走吧。”

安有熙嗯了一聲,伸手就要拉住李瑉宇的手。

李瑉宇也沒有躲,任憑她抓著。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先找你的同伴。”李瑉宇說道,同時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之後,送你們去地獄。

*

“叮!解鎖第一個能力——言靈。”

“言靈——這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它可以將無形變成有形,將虛妄變成真實。當一個撒謊成性的家夥得到這個能力,會顯得它更加可怕,誰知道哪句話是假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又因為言靈的力量從假的變成了真的?”

久違的係統提示音響起,李兔手托腮,臉上仍舊掛著笑嘻嘻的表情。

旁邊金賢俊繼續倒計時,一直倒數秒,他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

言靈的能力,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李兔悄悄的詢問係統:“訛兔真的隻是S級嗎,聽起來比無形之子還要厲害。”

救世係統:“隻是S級哦,因為訛兔的言靈使用要依靠詭力,詭力強大,威力才會強大,這個技能不是無限的。而無形之子可以變成任何詭異的模樣,且同時擁有對方的能力,才是真正的BUG。”

李兔:說的也是。

隻是無形之子至今沒有解鎖技能,救世係統的說法是因為無形之子是SS級彆,再加上本身變幻無常的特質,不那麼容易獲得足夠的融合度,所以一直沒有解鎖。

他很想知道無形之子技能全解鎖開啟第二形態會變成什麼樣子。

“十、九、八……”最後的倒計時開始了。

李兔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行動。

“三、二……”

閉上眼睛,仔細感知屬於詭異韓秀貞的詭力。雖然作為詭域的核心,整個詭域都被它的詭力編織的巨網籠罩,不過源於詭異自身的詭力,會更加濃鬱細密,很容易與詭域覆蓋下的零散詭力分辨開來。

不,準確的說,這是隻屬於感知力敏銳的訛兔的本能。

如果換紙人或者烏鴉來,大概就很難找到它了。

很快,李兔就抓住了那一絲熟悉的詭力,源於體育館的方向,就像是一根細細的毛線,幽幽的從那邊飄蕩出來。

“走吧,去體育館。”

他已經做好準備了,如果真的抓住詭異韓秀貞,無論對方有沒有完成複仇,李兔都不會手軟。

成開中學的體育館並不大,最大的場地大致分了兩塊,一個安放籃球架,一個掛著羽毛球網,最外一圈是跑道。

除去這個最大的

場地外還有幾個小房間,用來作為器材室和辦公室使用。

所以如果這裡有人的話,很容易就能遇到。

就比如現在,李兔帶著金賢俊,在體育館遇到了樸允在等人。

樸允在一行人原本五個人,在教師辦公室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因為害怕自己跑掉了,剩下四個人。他們在辦公室找到了兩張卡片後,轉移陣地來了體育館。

從辦公室出來的樸允在幾人並沒有考慮去尋找那名先逃跑的同學,但仍舊在路上遇到了他。喉嚨被割開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校服,已經死去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屍體,但這次死的人是之前的同伴,同時這意味著周圍可能有危險的詭異存在。樸允在幾人不敢去思考他是如何死去的,隻顧著往前逃跑,一路狂奔來到了體育館。

體育館的大門砰的一聲在他們身後關上,才放鬆了一口氣,就聽到體育館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還伴隨著詭異的哼唱。

是同樣被困在這裡的師生?可是被困在詭域,就算是膽子再大的人也不會這麼輕鬆的哼歌吧?

樸允在幾人有些慌張,他們想到了半路看到的慘死同學的屍體,紛紛握緊了自己手裡的武器,除了樸允在拿著斧頭以外,其他人都是學之前見到的前輩就地取材,找了木棍和球棒來當武器,膽戰心驚的看著體育館的大門被推開。

首先探頭出現的是一張熟悉的麵孔,金賢俊才推開體育館的大門,就和眼神凶狠握緊斧頭的樸允在對上了視線,嚇得他後退一步差點跌倒。

“嗯?怎麼不進去了?”走在金賢俊身後的李兔伸手將金賢俊推了進來,跟著踏入了體育館的大門,鐵門砰的一聲被粉發少年隨手關上。

“是熟人哎,真難得。”李兔笑眯眯的感慨道,“你們還活著啊。嗯?好像少了一個?”

看到是金賢俊和李兔,樸允在幾人微微放鬆了些許,但手裡的武器仍舊沒有放下,他們還記得之前遇到的前輩提起的‘食肉兔子’這件事。

金賢俊勉強可以信任,但這個叫做李兔的轉學生,像個謎團。

尤其是他來之後沒兩天就有詭域降臨,巧合的讓人不得不多想。

“允在,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金賢俊麵上露出一絲喜色,他有些激動的說道。

“不叫沒事哦。”李兔探頭指著樸允在幾人,“不是少了一個嘛。”

金賢俊看向了樸允在,樸允在緩緩放下了斧頭:“那家夥害怕跑掉了,落單後,死了。”

“我們出來後看到了他的屍體。”樸允在補充道。

金賢俊的心沉了下去,他低聲問道:“是……詭異殺死的嗎?”

樸允在皺眉:“不然呢?還會是誰?”

說完他也意識到了什麼:“你認為有人已經開始為爭奪卡片自傷殘殺了?”

金賢俊沒說話,李兔豎起手指:“不是認為,是看到了哦。超級慘的,那家夥搶奪了彆人的卡片,離開了學校。”

“真的能離開嗎?”

樸允在的一個同伴立即問道,“你看到他走出校園了?從這個詭域出去了?”

李兔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當然了!我們親眼看到他從詭域裡消失了!”

這話一出,樸允在幾人都麵露喜色,雖然他們一直在搜尋卡片,但對是否能離開這裡其實抱有懷疑態度,如今既然有了前例,那……

“不,那張卡片根本就不能讓人活著離開。”金賢俊一句話打破了幾人的欣喜。

“你……什麼意思?”

金賢俊:“國語老師隻說帶著卡片可以離開,但沒說帶著卡片可以活著離開。那個人,很有可能成為了一具屍體,我是這麼認為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沒有底氣,因為他所說的話也全部都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你這樣說有證據嗎?”樸允在問道。

金賢俊搖了搖頭:“隻是感覺……”

“那就不一定了,不是嗎。”另一人煩躁的開口道,“這種地方我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了。不能活著離開隻是你的猜測,萬一能活著離開呢。還有,你是不是想要獨占卡片才這樣騙我們?卡片數量有限,你們來這裡不也是為了找卡片嗎?”

“不是啊。”李兔歪頭,“我是來找韓秀貞的。因為她在這裡。”

韓秀貞,這個名字就像是禁忌一樣,讓聽到的樸允在幾人心底發涼。

“你說,她在這裡?”有人害怕的往大門的方向退,想要逃離這裡。

“之前還在。”李兔遺憾的歎了口氣,“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了吧,她殘留的詭力越來越微弱,離開大概有三分鐘了。”

他可是感知到詭力的痕跡就立刻來了,結果對方不在,看來之前韓秀貞是故意在這裡殘留下大量的詭力,為了誘惑自己前來。真狡猾啊。

“她已經離開了,是真的嗎?”樸允在問道。

“對啊,雖然是離開了。”李兔笑眯眯的看向天花板,“但是給我留下了不錯的小禮物呢。”

樸允在幾人順著李兔的視線抬起頭,體育館的頂部是拱形金屬框架結構,掛著照明的射燈。但現在,銀白色的金屬框架上正纏繞著黑色的東西,看著像是蠕動的黑蛇一樣。

在幾人抬頭時,那黑色粘稠的東西就融化開來,蔓延著覆蓋了射燈,室內體育館立即變得黑暗起來。

“啊——”

有人在慘叫,聲音發生在樸允在幾人中間,隻是除了李兔以外,誰都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真吵。”黑暗中,李兔的聲音傳來,“[安靜]——”

言靈的能力非常好用,一句命令下來,無論是慘叫聲,慌不擇路逃跑的腳步聲,害怕的粗重喘息聲,還是黑泥詭異落下發出的黏膩聲,都消失了。

空氣靜的落針可聞。

“真乖啊。”李兔眯著一雙在夜晚泛著寒光的眼睛,走向了之前慘叫的同學,他的手握住了纏在對方脖子上的黑泥物質,一個用力就將它扯斷。

“真臟。”李兔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