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早就印上血手印的褲子口袋處和錢包外側,將錢包遞給油野英鬥: “那好吧,拜托你了。"
油野英鬥伸出兩根手指,捏著衝田真郎的錢包,從裡麵倒出幾枚硬幣來,因為動作有些粗暴,還有一些較大金額的硬幣掉落在地,滾不見了。
“啊,真不好意思。”油野英鬥說道, "回頭我賠給你吧。"
“沒關係,也就幾枚百巴硬幣而已。”衝田真郎低聲說道, "能活著回去就好了。"誰還在乎那一點錢呢。
油野英鬥拿出四枚硬幣,將錢包和兩枚硬幣放在衝田真郎手裡,又將一枚丟給了美雪。硬幣沒有如願落在美雪手心裡,而是掉在了地上,美雪趴在地上摸了好一會才找到。
對於油野英鬥糟糕的態度,衝田真郎和柳田麻衣子都看在眼裡,但誰都沒說什麼。
至於美雪,能夠分到一枚五用硬幣已經是意外之喜了,她以為這幾人會一直不理會她,任憑她自生自滅呢。
按照進入神社的順序,從柳田麻衣子開始丟硬幣,搖鈴祈福。
柳田麻衣子做的很規矩,霓國人習慣了去神社拜神,連小學生都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出差錯。合掌鞠躬後,就是求簽了。
這裡沒有巫女之類的人在,柳田麻衣子隻能自己去尋找簽筒,而後在神社錢箱側麵很偏僻的地方,看到一個匣子。
裡麵應該就是簽了吧,柳田麻衣子試探著往裡麵伸手,摸到了一張紙後,將其抽了出來。因為天太黑了,簽上的字模糊不清,但可以看出上麵的吉凶,柳田麻衣子拿到的簽上麵是小吉。還算不錯,隻要沒有在這裡拿到凶,對於柳田麻衣子來說就是最大的激勵了。她拿著簽走到一邊等著衝田真郎的求簽結果。
幾分鐘後,衝田真郎過來了,他的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對柳田麻衣子展示了一下手裡的簽,柳田麻衣子眯起眼睛盯著分辨,認出上麵是大吉。
“不錯的運勢。”柳田麻衣子用輕鬆的語氣說道。
衝田真郎點了點頭: “嗯,我突然覺得活著等到下一次列車有希望了。”柳田麻衣子低聲的笑了。
笑聲未斷,就聽到了油野英鬥的一聲叫喊,兩人抬頭望去,就見油野英鬥僵硬著站在簽筒前,拿著自己的簽紙,整個人抖的和篩子一樣。
衝田真郎想到了什
麼,連忙小跑過去,看著油野英鬥手裡的簽,就見上麵一個暗紅色的大字:凶。
而後,衝田真郎下意識的看向手水池,看來就算那裡的液體疑似鮮血,但對這裡的存在來說,洗過手才算是有禮儀的表現。
"這……我該怎麼辦……"油野英鬥哆哆嗦嗦的說道。
因為他這樣的變故,後麵還沒來得及丟硬幣搖鈴的美雪都不敢再動了,幾乎是小跑著去手水池邊,右手拿起木勺給自己的左手上倒血水,然後不斷的用兩隻手互相搓著,生怕沾染的血少了一分,也拿到一張大凶的簽。
美雪還來得及補救,油野英鬥手裡的簽卻已經到手,再去洗手來不及了,他就隻能用祈求的目光看向衝田真郎,希望他想想辦法。
衝田真郎想了想,說道: "掛起來!!將凶的簽留在這裡掛起來,然後離開這裡!!"
霓國神社的一種習俗,偶爾會有很少的人抽到凶的簽,這樣的人就會將凶的簽留在神社,意味著將不好的運氣放在這裡,然後自己離開神社。
離開這裡的同時,也就意味著神社不再庇護油野英鬥。
"不行,隻有這裡是安全的,我不能走!"油野英鬥抓著衝田真郎的手, "想想辦法,你再想想辦法!"
後麵美雪已經將雙手染紅,她將五用丟進了錢箱,搖動鈴鐺。
叮咚的聲音不絕於耳,再加上油野英鬥哀求幫忙的聲音,讓衝田真郎不住的心煩。
“你就算求助我也沒有用,我都說過了,洗不洗手要自己考慮。”衝田真郎拽回被油野英鬥抓住的手, "我提出的解決辦法隻有這一個,要做還是不做,看你自己。"
油野英鬥的雙眼發直,突然他的目光變得凶狠起來,一把抓走衝田真郎手裡的大吉簽,將自己手中的凶簽砸到衝田真郎身上,轉身就跑。
“你、你見死不救!"油野英鬥高聲喊道, “我自己救自己!這個簽是我的,凶是你的!”衝田真郎一怔,反應過來後拔腿就追。
這邊取簽的美雪展開自己的簽,上麵一個字:凶。
美雪怔了。沒有人注意到,身後角落的手水池,有什麼東西從裡麵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