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二合一)(1 / 2)

“蘇夏, 我不是傻子。”

祁亦斯扣住少女潔白的手腕,阻止她的小動作,“同樣的招數還想對我用第二遍?”

“鬆手!”拿不出噴劑,溫嘉玉照樣氣勢不減地放狠話, “祁亦斯我警告你, 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絕對不會有好果......”

她視線落在自己手腕, 突然卡了一下殼, 震驚道:“你、你病好了?”

對啊,她今早到放學前一直有恃無恐、不慌不亂, 不就是因為祁亦斯碰不了女生, 覺得他不能真對她怎麼樣嗎?

情急之下居然把這最重要的點給忘了。

但關鍵是現在這個重點好像不管用了,祁亦斯的大掌緊緊扣握住她的手腕, 並且表情看起來很正常。

跟那天碰一下就麵色蒼白想嘔吐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我不確定。”祁亦斯也是此刻才印證心中猜想, 他神色複雜地說, “所以要進一步確認清楚。”

隻要不刻意去想,現在暫時沒有惡心的感覺。

不知道隨著時間的增長會怎樣, 是重新排斥,還是可以接受?

“有毛病,你要確認找彆人確認去。”溫嘉玉手上力氣比不過掙脫不開, 開始用腳踢,“鬆開, 鬆開, 王八蛋你弄疼我了!”

“老實一點。”祁亦斯有些不耐煩, 一把將人拎起,反手扣著抵在牆邊避開她的亂踢,“不可能找彆人。”

他單手扣著溫嘉玉的兩隻手腕, 儘量除了手腕接觸外,不靠近她。

兩人此刻的姿態可以說是相當詭異,相隔了近乎一條手臂寬的距離。

說祁亦斯嫌棄,他不肯放開她;說他想要跟她接觸,他又避如蛇蠍,遠遠地不敢貼緊她。

溫嘉玉背對著人,半邊臉頰貼在牆壁上,小腿努力向後踢,踢得很困難。

漸漸的,祁亦斯從單手換成兩隻手,分彆扣手腕逐步加大接觸的麵積,似乎在試探什麼。

“混蛋、傻(嗶)、變態,放開我!”溫嘉玉踢空氣踢累了,小嘴叭叭開始改成罵人。

“嘖。”祁亦斯將人往後拉了一步。

溫嘉玉的臉終於跟冰涼牆壁分開,她精神一震正要破口大罵,可下一秒,少年虎口抵在了她的下巴。

手指收力,少女臉蛋被捏成嘟嘟嘴的形狀。

“閉嘴。”祁亦斯冷冷地說。

掌心處少女臉頰柔軟的觸感異常陌生,祁亦斯說完,不自覺鬆開了些。

“閉你個......”溫嘉玉剛開口,嘴巴就被捂上了。

剩下的音節被堵在少年寬大的掌心。

祁亦斯下意識地把自己這沒必要的接觸,歸於她實在太聒噪。

溫嘉玉雙目噴火“唔唔”了幾聲罵不出來,閉上嘴巴,在心裡狂咒。

[啊啊啊這個變異男的病怎麼好了啊,明明上周還要死要活的!]

[快點518,有沒有什麼積分道具,我要弄死他!!]

518顫巍巍地說:[這這這......積分道具商城什麼的,我也很想有。]

很好,那就是沒有。

[那你用我的手機發消息,叫祁亦然過來快點把他弟弄走!]

[這...也不符合規矩啊。]518為難地說,[萬一彆人對線聊天時間,那就說不清楚了。]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行,我要你有什麼用?]溫嘉玉氣到震驚,[卸載呢,你告訴我你的卸載鍵在哪?]

518噎住了,怕她發飆連忙安撫:[宿主你再忍忍,祁亦斯臉色不對,應該快堅持不住了。]

[真的?]溫嘉玉眼神亮了。

捂嘴的手果然鬆了幾分。

溫嘉玉聰明地開始養精蓄銳,不再白費力氣掙紮。

她就說嘛,這麼嚴重的病怎麼可能一下子治好。

祁亦斯麵色漸漸發白,掌心被少女溫熱的呼吸濡濕,微微發癢,他能感覺到自己似乎並不排斥。

可閉上眼,記憶深處的糟糕畫麵斷觸般閃現,白花花的肉-體、懵懂痛楚幼-女的破碎、男人油膩淫-邪的喟歎,一幕幕情景伴隨著電路故障的雪花片,在祁亦斯腦中交替輪換。

惡心感驟然來襲,祁亦斯胃液翻湧,口腔不斷發酸,呼吸變得急促。

已經是極限了麼。

他猛地鬆開雙手,後退了幾步冷聲道:“滾。”

“嗬。”溫嘉玉甫一得到自由,瞬間完成角色轉換,她嘴角揚起勝利者的微笑,笑容明媚,“你說讓我滾我就滾?”

祁亦斯唇上血色儘失,眼神危險眯起:“蘇夏,彆不知好歹。”

“不知好歹的人是你。”溫嘉玉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腕火氣直冒,她揉了兩下自己發酸的臉頰,一隻手伸進口袋捏住噴劑,朝祁亦斯走去,“你是真把我惹火了。”

她今天就要把噴劑用完!

越走越近,直到兩人的距離不足一公分。

電光火石間,兩人像是約定好了一般,齊齊有了動作。

下一秒,沉悶的“嘭”的一聲。

溫嘉玉後背撞在了牆上,噴劑掉落在地,翻滾出幾個圈的距離。

掌心之下是少女脆弱纖細的脖頸,脈搏在鮮活地跳動,祁亦斯眼裡淬著寒冰:“差點忘了,你還動過我這裡。”

接連失利讓溫嘉玉也發了狠,她紅著眼咬牙一聲不吭,雙手握住祁亦斯的小臂發力抵抗,指甲死死嵌進他的皮膚血肉。

兩人互相較著勁,無聲又焦灼,誰都不想認輸。

祁亦斯的手臂被刻出一道道血印,溫嘉玉呼吸逐漸困難,她有一瞬間覺得,祁亦斯或許真的會掐死她。

突然脖頸一鬆,大片新鮮的空氣湧入鼻腔。

祁亦斯怔怔地看著少女光潔的臉龐,指尖揩去她眼角的一滴淚,動作堪稱輕柔。

“你......”他體會到一種很罕見的情緒。

你哭了?

需要問這種顯而易見又愚蠢的問題麼。

前麵那麼聒噪的人原來真正生氣的時候也不說話麼,為什麼不求饒?

祁亦斯頓了頓,說:“你走吧。”

溫嘉玉狠狠剜他一眼,抓緊機會,使出全身力氣朝他用力連踢了好幾腳。

祁亦斯皺著眉,沒有還手任由她踢。

溫嘉玉不過癮,又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往下咬,直至齒間漫出淡淡的血腥味才鬆開。

祁亦斯一言不發,他隻要垂下頭,就能嗅到少女發絲淡淡的玫瑰香味,這讓他很不適應。

待她發泄完畢,他積攢的反應才好像後知後覺地爆發了般,克製不住,快步邁到垃圾桶旁大吐特吐。

“靠。”溫嘉玉第一次見識到他發病的真實狀態,嚇了一跳,沒忍住爆出一句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