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彌又是一串話吐出,周圍同時也有人聽著黑澤彌的話點頭應是,轉身離開。
“而下一個死者,就在東京大學裡麵,大概是被埋在在些大學內部有著些傳聞的建築裡。更多的還要稍等下我。”
這就是她對於下一句可能會出現的詩和由川櫻子的反應所推測的,隻是也不能看出更多了。
她沒有要繼續說的話了,畢竟現在知道的信息算不上多,至少已經有了個確切的方向去調查。
不過,她依然不覺得小林美奈會是其中的一員,這位可是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做一切開端的人。
剛還圍著黑澤彌的一群警官已經散完了,光黑澤彌說的那些,隻是調查就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
“黑澤。”伊達航推開門走進來,他衝著黑澤彌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搞定了。
被聲音從思緒中叫醒的黑澤彌下意識應了一聲,她站起身熟練地站一會緩解腦袋的眩暈。
伊達航扶著黑澤彌,他微微蹙眉,聲音還是有些擔心:“待會結束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說起醫院,黑澤彌微微眯眼,她拒絕了伊達航的攙扶,懶洋洋說:“我討厭醫院。”
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出去,她要做的還沒做完了,過了今晚大概沒多少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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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彌讓伊達航做的不是什麼,而是傳喚之前在第一個案件裡的那個目擊證人。
帶著女朋友來賞櫻找素材的畫家先生源昭一,看起來有些疲倦的男人坐在審訊室裡,聽到聲音慢慢抬起頭來。
“抱歉打擾您了,源先生。”黑澤彌對著他歉意地點點頭,聲音溫和,坐在了他的對麵。
這一次在燈下更加仔細地看源昭一,黑澤彌輕眨下眼,這家夥並沒有易容。
“啊,我理解的,不過還請各位儘快,我正有靈感,要是斷了對畫家來說可是大事。”
源昭一聲音有些幽怨,顯然對突然被警方叫過來而感到不爽。
黑澤彌沒有正麵回應,畢竟她知道這家夥不會輕易答應來,還要伊達航親自去找來肯過來。
“源先生一個人在家嗎?你的女朋友呢?”
黑澤彌話鋒一轉,輕聲問道。
源昭一眼睛都沒眨一下,平靜地回答:“分了,她有自己的追求。”
“這樣啊,”黑澤彌遺憾說著,她像是想起來什麼,讓人拿進來紙筆。
她笑盈盈看著源昭一:“既然靈感對畫家很重要,那麼源先生可以先畫出來,也算是警視廳的一點安撫。”
黑澤彌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直接把紙筆放在他的桌上。
源昭一沉默一瞬,他是個識時務的人,知道該做什麼,所以還是拿起筆慢慢在白紙上畫著。
“我記得源先生是東京大學畢業的,真是厲害啊,那是個很棒的地方吧。”
黑澤彌像是在聊天般隨意開口,她的坐姿放鬆,笑容隨和,讓人不自覺想要跟它說些什麼。
源昭一隻是低頭作畫,他悶聲回應:“還好,那裡風景不錯。”
“風景啊?那源先生最喜歡哪裡,對於沒上過大學的人來說,真想找時間去看看。”
黑澤彌又繼續說,她如同什麼好友般,揭自己的短也自然又親昵。
源昭一好像耶跟著放鬆,跟著回答:“櫻花吧,東大的櫻花很漂亮。”
在說完時他頓了頓,為了掩飾自己的停頓,她放下筆,對著黑澤彌說自己已經記錄完了。
黑澤彌稍微看了幾眼那張畫,又抬頭看了看神色平靜的源昭一,她在心裡輕嘖一聲。
在看完畫後,黑澤彌一直掛著的笑褪去,剛才那愉快的談話好像假的。
她沒有搭理源昭一,這人也不是什麼需要解釋安撫的人。
在走出審訊室時,黑澤彌對著旁邊的警官說:“東大的櫻花樹可以多看看,整個人先關著,到最後時間再放。”
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警方是不可以久留人的,但留個24小時還是有這個權利。
旁邊的小警官欲言又止,不過在黑澤彌的眼神下隻是點頭稱是。
黑澤彌不能出警視廳,她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隨手拿起一張白紙,把剛才看到的那幅畫照樣畫出來。
這或許並不能被稱為畫,更像是一堆亂七八糟的線條,隻能看出些鳥的影子。
看鳥的翅膀一共有七隻,旁邊還有些音符的線條。
七,幼小,音樂,是一首童謠嗎?
《七個孩子》霓虹廣為流傳的兒童歌曲,而黑澤彌明明沒有聽過的記憶,卻隻是在看到線索便想起這首歌。
黑澤彌拿起許久沒有的組織手機,她猶豫一瞬,按照歌曲旋律和自己的潛意識記憶按下一串郵箱。
而就想是未仆先知般,再黑澤彌按下那串郵箱密碼時,對麵就發來了新的郵件:
【晚九點,於基地3號麵見我。
——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