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溫老師的cp(1 / 2)

兩人進了休息室, 容鈺珩就見桌上放了四盒菜,兩份飯,香味都從口袋裡溢出來。

他幾乎又要誇溫擇琤是個好人了。

但他想了想還是忍住,主要是怕溫擇琤驕傲。

“坐吧。”溫擇琤從口袋裡抽出一雙筷子,剝了塑料紙遞給容鈺珩。

後者滿心的注意力都在香氣四溢的飯菜上,順手接過來, 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溫擇琤見狀,心中開始暗搓搓地欣喜:關係好的證明,加一。

他伸手打開盒子,把筍瓜炒肉片和粉蒸牛肉推到容鈺珩跟前, 剩下的土豆絲和醋溜卷心菜放在自己這邊。

溫擇琤說, “多吃點肉。”

容鈺珩立即動容地抬頭看去,他眼神清汪汪的,看得溫擇琤心頭又一頓突突。

還沒突兩下,就聽到一句, “你好像我奶奶。”

溫擇琤, “……”突突結束。

他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寬慰自己這是容鈺珩在表達親近。

容鈺珩的“瞬間動容”真就是“瞬間”,曆時相當之短暫, 幾乎在“奶”字剛落就已經結束。

他轉而投入到恰飯大業當中, 像根兒小豬崽似的“吭哧吭哧”……

溫擇琤拿筷子的手微微一滯, 一向冷淡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震撼的神情。

他注視了容鈺珩幾秒後, 幽幽道, “我記得你家裡條件應該還不錯?”

容鈺珩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神奇品種, 平時屆不到的腦電波在溫擇琤難得吐槽時一下接通——

他猛地抬起頭,沉痛地發出譴責,“你在嫌棄我!”

溫擇琤的反應比他還快,立馬回答,“沒有!”

容鈺珩輕嗤,“嗬,男人。”

溫擇琤認真地提示他,“你也是男人。”

容鈺珩,“喔,對。”

他重新組織表情和措辭,“嗬,影帝。”

溫擇琤,“………”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麼輕蔑的口吻說出那兩個字。

菜足飯飽,容鈺珩癱在座位上像塊果凍,軟不拉幾。

溫擇琤眯著眼看了看他的小肚皮,突然理解了養小動物的樂趣。

就很想撓撓。

容鈺珩沒忘記溫擇琤說的“正事”,拍拍肚皮又坐了起來,在溫擇琤略顯遺憾的目光下問道,

“資源的事怎麼啦?”

溫擇琤收斂了眼神,“聽說你被截胡了兩次。”

容鈺珩點點頭,“一次既遂,一次未遂。”他說完話頭一轉,“你怎麼知道?”

溫擇琤輕描淡寫,“剛好聽說。”

不等容鈺珩再次追問,他又道,“我以前聽說徐蓀精明,以為他頂多是愛占點小恩小利,加上合同改過了,就沒多在意。抱歉,是我疏忽了。”

容鈺珩聽他這麼說,心底就湧上一絲微妙的感覺:

溫擇琤又沒有義務為他保駕護航,乾嘛要向他表示歉意?

“不要緊。”容鈺珩無所謂地晃了晃腦袋,“我是新人,哪有新人沒受過委屈。”

溫擇琤看了眼他歡快飄搖的呆毛,確定這個人是真沒勉強自己,“你倒是想得開。”

但溫擇琤知道他說的沒錯,世上沒有那麼多順風順水的事,並不會遇到的每個人都懷抱善意,也不是經曆的每件事都儘如人心。

大多時候還是事在人為。

溫擇琤自己也是年少出道,看似一路星光上神壇,但背地裡怎麼可能沒吃過苦頭。

他還是沒忍住伸手把那搓顯眼的毛揪平,“也彆太委屈自己。”

容鈺珩乖巧地任他揪,順勢還靦腆地低下頭……他都不好意思告訴溫擇琤自己帶了多少資進組。

其實用資本開道的情況也是迫不得已,而且前提是他能保證給小憨批們帶來效益。

畢竟再好的朋友也需要雙向付出,不可能總拿彆人當黃牛一樣來犁自己的地。

……說起黃牛容鈺珩就想到大哥容琮彥。這麼久沒聯係了,也不知道大黃牛心裡還有沒有記掛著自己。

溫擇琤見他有點走神,就開口問,“在想什麼?”

容鈺珩被拉回現實,換了個話題,“沒什麼,蘇哥說以後可以換個經紀人。”

溫擇琤刻意封閉小耳朵,跳過那聲“蘇哥”,隻接收後麵那段信號,“等你名氣大一點,能給公司帶來更高的效益了,是可以提一提。”

其實以溫擇琤在公司的地位,完全可以要求上麵換掉徐蓀,但是那樣名不正言不順。

他沒有理由幫容鈺珩——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其他人會怎麼想容鈺珩。

“徐蓀是專挑軟柿子捏,你可以稍微強硬些,不用什麼事都依著他來。他捏不動你,也不會勉強你。”

容鈺珩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徐蓀是屬於能薅就薅,薅不動就放棄——俗稱“佛係薅羊毛”。

這種人就適合感受佛光普照。

溫擇琤看了眼腕表,“時間差不多了,你回去睡會兒。”

容鈺珩頓時感動:溫擇琤居然讓他吃了就睡!

容天慎都不會這麼放縱他!溫擇琤是怎樣的一個神仙導師!

“溫老師,你真的很宜居。”

溫擇琤還是頭一回聽說“人”可以宜居,他獨立思考了片刻,思索無果後放棄,“我怎麼宜居?”

容鈺珩,“適宜同居,簡稱宜居。”

如果蘇瑜殷在場,肯定會二度發出感慨:這不但是個物理巨擘,還是個造詞天才!

溫擇琤聽到這話,重點完全放在了前麵。他的思緒有點飄忽,心想:既然這麼宜居,那你要不試著居一居?

他不露聲色地展開尾翎,“我還會做飯,拖地。”

容鈺珩捧場地拍手,“你真好!”

溫擇琤心頭一熱,“覺得我好,你就多叫幾聲‘哥’。”

容鈺珩就耿直地開口,叫了很多很多聲“哥”:

“哥哥哥哥哥哥……”

溫擇琤,“。”

不知為何,他耳邊回蕩的全是溫仲昀“咯咯咯咯咯”的鵝笑,與容鈺珩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譜寫出一曲動人的交響曲。

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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