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喊那麼大聲,是生怕彆人都沒聽見嗎?
張曉英心裡咯噔了一下,也不知道張國梁看到這一幕會不會誤會她和薛藴有什麼?
張國梁走了過來,低叫道:“曉英,你怎麼在這兒?”
他的臉有些沉,不過表情倒是平靜,一時也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張曉英也不知他怎麼想,隻好硬著頭皮道:“我們從路邊滾下來的,我受傷了,你過來扶一把。”
張國梁走過去,去扶薛藴,見他呼呼睡著,好像打起了呼嚕,對周圍的事充耳不聞。
張曉英渾身上下都是土,腰部隱隱有血跡,好像是被尖石給劃破了。
張國梁手電在她身上照了照,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曉英道:“我們去參加同學會,陳老師請客,說我們考上高中了,讓我們喝了幾杯酒。我酒量不行,喝了一杯就頭暈了。還以為薛藴酒量好,他剛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結果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就不行了,我一路扶著他回來,結果走到這兒的時候,腳底一滑,就給摔下來了。”
她的解釋雖然合理,但在彆人眼中,一男一女大晚上的在一起,總是不好的。
不過張國梁倒是沒說什麼,自己把張曉英拉上去,隨後又讓兩個小夥伴去扶薛藴。
他們幾個也是為了張國梁送行的,找了其中一個人家裡喝了幾杯,晚上正要回村子,卻沒想到遇上張曉英了。
張國梁也幫著去拉人,也不知怎麼的,他把薛藴拉上去,突然又鬆了手。
薛藴滾著又從田埂上摔了下去,這一下摔的有點狠,他睜開眼迷迷瞪瞪的看著四周,有些疑惑自己怎麼在這兒?
張國梁忙過去,輕歎道:“唉,你怎麼摔倒了?”
張曉英忽然有點懷疑他是故意的,她總覺得他是個特彆正直的人,這會兒看來肚子裡壞水似乎也不少呢。
薛藴酒還沒全醒呢,也感覺不出來他故意不故意,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腳下一軟,又摔了下去。
張國梁也不再看他,過去扶住張曉英,低聲道:“走吧。”
他送張曉英回家,另外兩人去送薛藴。
路上的時候張曉英想跟他解釋一下,“國梁,我和薛藴真的沒什麼。”
張國梁笑道:“你們倆年紀相當,又是同學,其實也算般配的。更何況上回我往你家提親的事,本來就是為了幫你的,你和王拐子婚事取消了,我的作用也就算完了。”
張曉英忙道:“真的不是,我,我一直”
她剛想說一直喜歡的是他,張國梁已經打住她的話頭,“曉英,我這麼說也是為你好,你想想,我出去當兵得好些年,幾年都見不了麵,未來還不一定什麼時候能回來娶你。你選擇薛藴也是對的。”
張曉英急得都快哭了,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說“不管怎樣都會等他”,想說“她不會喜歡薛藴”,她想著張國梁可能誤會什麼了,可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杜大娘一聲怒吼。
張曉英抬頭,原來不知不覺之中,他們已經到了家門口。
仔細聽著,杜大娘正在院子裡跳著腳罵呢,“王八羔子,一家子都是王八羔子,這幫不要臉的。”
張國梁一看這樣,低聲道:“曉英,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等回頭再說吧。”
張曉英想追過去,她還有很多事沒跟他說明白呢,要是讓他帶著誤會走了,可能兩人之間的關係就算完了。
可是院裡她娘已經在叫她了,一邊是娘,一邊是張國梁,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先回家去了。
反正張國梁後天才會離開家呢,還有時間跟他解釋。
杜大娘罵的是王家人,今天她去王家,本來想找王翠玲算賬呢。結果家裡人太多,一時找不到機會開口。
她本來想今天就算了,等哪天有時間了好好跟王翠玲聊聊。
這都是親戚了,還一天到晚跟他們過不去,未免也太不像話了。
她是想得挺好的,跟人家留了麵了,可是人家不給她留麵啊。
她去了那麼久,也沒人拿她這個親家當回事,冷板凳做了好幾個小時,連口水都沒有。
她想找王大娘說幾句話,人家告訴她沒空,後來王翠蘭和張曉清都不知道上哪兒去了,連個搭理她的人也沒有了。
晚上人家家裡吃飯,也沒人叫她,倒好像她是無關緊要的人,比村裡幾條野狗都不如。那幾條野狗,還有一點的肉骨頭吃呢。
她心裡窩著火,乾脆回了家,等王翠蘭和張曉清回來,自然少不得一頓罵。
王翠蘭也覺得自己娘家做得有點過分了,婆婆脾氣是好的,也不是惹事的人,要換了彆人,早就跟他們吵翻了。
她低聲勸了好一陣,這會兒瞧見張曉英進來,忙道:“曉英,你快勸勸吧,娘生氣呢。”
張曉英早聽她罵得話,就知道出什麼事了,冷聲道:“有什麼好勸的,不用勸,回頭咱們堵著王家門口罵去,讓街坊鄰居都聽聽,他們家是怎麼對待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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