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梁皺眉,“難不成你真撮合他和那個媒婆了?”
張曉英道:“也不算什麼撮合不撮合的,至於將來怎麼發展,咱們也管不了,靜觀其變吧。”
張國梁沉著臉不說話,從本心來講,他是真不希望自己親爹娶什麼後媽,結果張曉英非得摻和進去,讓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看他臉色,張曉英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也沒再多說,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也就告辭了。
她明天一早要上學,也就不能送她了。
張國梁送她出來,張曉英道:“你明天就要走了,這會兒還沒收拾好東西呢,就不用送我了。”
她本來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張國梁居然點頭道:“那你就自己走吧,正好我和我爹還有點事要說。”
他們的家務事,張曉英也管不了什麼,橫豎都在一個村,也離得不遠,就自己先走了。
這時候正是九點左右,和昨晚那件事發生的時間差不多。
也不知道為什麼,經過昨晚的事,張曉英總覺得心裡墜墜的。
老黑頭發燒到現在還沒退,燒了一天一夜,人都快燒傻了。
衛生所給他打了退燒針,也輸了液,可就是不怎麼管用。這讓張曉英心裡更不安了,可惜問無良,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隻說這世間的事,很多都不好說,讓她多行善事,活得問心無愧點就行了。
作為神仙都這麼說,讓張曉英更覺得好奇了。
這會兒她走在寂靜無人的村路上,腦子裡莫名想起昨晚那個聲音。
也就是這時,忽然一個聲音低叫道:“張曉英。”
張曉英身體縮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四周望去,四周寂靜一片,並沒看到有什麼人影。
她隱隱覺得不好,低聲道:“你是誰?為何不現身?”
沒有人再說話,也就是這時,忽然肩膀被人從後麵拍了一下。
她幾乎瞬間跳了起來,驚叫道:“是誰?”
薛藴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怎麼了?是我呀,我是薛藴。”
聽見他的名字,張曉英才暗暗吐了口氣。
她轉過頭來,身後站著的果然是薛藴,正一臉奇怪地看著她。
張曉英“唉”了一聲,“你怎麼在這兒呢?”
薛藴道:“我剛才去初中同學家去了,剛回來,這不走到這兒就看見你了。”
他說著又道:“你到底怎麼了?怎麼一叫你就一驚一乍的。”
張曉英穩定了一下心神,心說剛才叫她的人是他啊,真是把她嚇了個半死。
她道:“也沒什麼啊,誰大晚上的有人在後麵拍你一下,你不害怕啊?”
薛藴哈哈一笑,“膽小就彆走夜路啊,你膽子小還一個出來,也怪不得彆人。”
往身後望了一眼,又道:“你這是剛從張國梁家裡出來吧?他怎麼沒送送你啊?”
張曉英道:“他明天要走了,跟他爹還有事說呢,就沒送我。”
說著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突然拍我一下,我能害怕嗎?”
薛藴歎口氣道:“行了,都是我的錯。我將功補過,送你回家得了。”
張曉英本來不想讓他送的,可莫名的心裡直發怵,就讓他把自己送回家去了。
等到了家,杜大娘免不了念念叨叨地,說一個大概娘,整天晚上往外跑,還這麼晚回家,像什麼樣子啊?
張曉英隻當沒聽見,她心裡壓著一堆的事,哪兒有心情聽她說這個啊?
第二天一早張國梁就走了,他和王二壯一起離開村子。
臨走之時,他又把自行車推回來了,說留給張曉英騎著。
這兩天他要走親訪友,張曉英讓他騎著自行車。
可惜他來得太早,張曉英還沒睡醒呢,等他走後,才聽她娘說起,張國梁已經來過了。
張曉英“哦”了一聲,就這一彆,再見他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
不過明年她就要高考了,等上了大學,以後到了一個城市,跟他見麵的時間肯定就多了。
她已經想好了,將來考張國梁所在城市的大學。
張國梁一走,她的日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過一陣子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也不敢再浪下去。
每天就是除了學習還是學習,白天學了,晚上進無良的空間裡繼續學。
她在一邊學習,無良在那兒嗑著瓜子,看著書,優哉遊哉地,彆提多舒服。
他那本書是張曉英從學校附近的書店給他買來的,他對生活要求越來越高,零食要吃,美食要吃,還得看好書。
什麼世界名著什麼的不愛看,還得看現在最流行的武俠。
聽說有一個武俠作家,叫金庸的,就非得叫她買來看。
張曉英有時候覺得無良真是會享受,一筆筆的都是錢,她都覺得快養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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