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開著借來的小船,拎著製氧設備跟泡沫箱,乘風破浪地來到海蠣區,準備看看昨天放的六十個鱸魚扣共抓到多少鱸魚。
“這邊這邊,我看到繩子飄起來了!”林貢商第一眼看過去,就見一個鱸魚扣的繩子被扯得繃直,斜斜浮在海麵上,忙開船要過去,“抄網抄網,彆被這條鱸魚跑了!”
“跑不了。”林棲岩將抄網給他,“你彆從尾巴開始撈,你撈頭啊!”
“知道,馬上就撈!這條鱸魚好大!”
林貢商眼疾手快地將抄網一撈,抄網一沉,第一條鱸魚就到手了。
鱸魚的嘴巴很大,可以直接提著它的嘴將它提起來。
林貢商掂了掂,道:“起碼五斤。”
陸嶴接過來,“差不多。”
陸嶴把鱸魚放進魚艙裡,打開製氧設備。
鱸魚在魚艙裡甩了一下尾巴,藏到角落裡去了。
林貢商看著一排鱸魚扣,一眼看過去就能看見四五條繩子飄起來,不禁興奮道:“今天絕對大豐收啊。”
繩子沒飄起來不一定沒有鱸魚,但繩子要飄起來了,底下肯定有魚拖著鉤要跑,至於是不是鱸魚,就得看看才知道了。
林棲岩拍視頻,陸嶴跟林貢商將一條條鱸魚扣提起來看。
“這底下肯定有一條,”林貢商道,“提起來手感都不一樣。”
“嗯,給我拿個抄網過來。”
“好嘞,給你。”林貢商盯著水底下看,“這條重嗎?”
“還行,挺肥,有五六斤。”
陸嶴跟林貢商輪流將鱸魚扣拉上來。
拉了二十條鱸魚扣,收獲八條魚,其中有五條都是陸嶴親手拉上來的。
林貢商拉鱸魚扣時,要看到鱸魚扣的繩子緊繃,確定有魚,才有魚,要是不確定有沒有魚,底下多半則沒魚。
陸嶴則不是,不管繩子有沒有繃緊,他解三五個鱸魚扣,一定能收獲到一條鱸魚。
拉了好一會,林貢商對自己跟陸嶴之間運氣值的差異性有了個深刻的認識。
“不拉了不拉了。”他搓搓手,嘟囔,“我感覺解魚的事情交給你算了。我拉鱸魚扣,經常拉到空扣上來,你拉就是一拉一個準。”
“都行。”
“那你來拉吧,我退到後麵去,給你打下手。”
林貢商說著,果斷後退,將地方讓出來給陸嶴拉鱸魚扣。
陸嶴也不客氣,坐在船沿邊,探身去拉。
林貢商緊張地看著陸嶴的動作,他手邊那條鱸魚扣並沒有飄起來,沉在水下,也不知道水下的究竟有沒有魚。
陸嶴將鱸魚扣上提,繩子立即繃緊。
這就是有魚的表現了。
林貢商握著抄網,“這條要抄網嗎?”
“應該不用,這條是小鱸魚,大概兩三斤重。”
陸嶴說著將底下鱸魚扣提起來,林貢商一看,上麵果然隻有一條兩三斤重的鱸魚。
陸嶴取下鱸魚,林貢商趕忙將魚送到活艙裡。
陸嶴則在鉤子上掛了新的海蝦,再將鱸魚扣放到海裡,明天再來,興許又有新的收獲。
陸嶴的手氣挺穩,基本達到了拉三條鱸魚扣必中一條鱸魚的地步。
那些空的鱸魚扣中,有些上麵海蝦還在,直接扔回去就行,有些雖然沒有鱸魚,但海蝦被吃掉了,得補新的海蝦上去。
林貢商一看海蝦被夾得破破爛爛的身子,道,“底下螃蟹不少,我看什麼時候可以背張漁網過來這邊放。”
“浮網?”
“浮網就行。你買的那兩張漁網放到這邊來就不錯,放水塘裡太可惜了些。”
“還行,那兩張網的網眼太大,放到這裡可能網不到什麼東西。”
林棲岩見素材拍得差不多了,乾脆關上攝像機,加入他們的聊天當中,“五指跟六指的網還行吧,一兩斤的魚也能網上,最近蘭花蟹不是漸漸肥了,我感覺可以拿網過來抓蘭花蟹。”
“你不說我都忘了。現在皮皮蝦也肥了起來,抓皮皮蝦也不錯。”
“還有九節蝦,對蝦之類,要是過來抓,多少也能抓到些。”
林貢商鬱悶:“可惜我手頭上沒錢,要不然我就買艘小漁船,快艇那麼大的就行,想打魚就打魚,想出海就出海。”
“得了吧。”林棲岩並不讚同,“養條船多難,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租漳哥的船出來,一天五十塊,比買船方便多了。”
陸嶴一邊解鱸魚一邊聽他們扯,聽著聽著,倒有些心動,“我倒可以買條小漁船。”
林貢商納悶,“你不是有大船嗎?還買小漁船做什麼?”
林棲岩道:“這個又不衝突,有些地方大船不好去,有些地方小船到不了,要是有錢,我也想買兩艘漁船,到時候小漁船放在大船上,以後出海想開哪艘開哪艘,多方便?”
陸嶴若有所思,“不知道現在小漁船是什麼價格?”
“這個容易,你問問大武哥家小舅子就知道了。不過你真要買啊?”
“可以試試,山沒那麼快租,買條船也不錯。”
陸嶴今早才剛考了《適任證書》的模擬考試,高分過了。
要是不出意外,下周正式考完試後,他就能拿證。
先買條小漁船練練手也好。
小漁船價格不貴,也就一兩萬,隻要租山那邊均價便宜三五塊錢,這筆錢就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