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晉江獨家(2 / 2)

“去哪都沒問題,注意安全。”

“知道了。”陸嶴輕咳一聲,又道,“下午早點回來啊,我們再去看看珊瑚。”

宋州吃完

早餐就上班去了。

做飯的人不洗碗,所有碗筷是陸嶴洗的,他洗完了碗擦乾淨手回到客廳,一幫教授還在研究他們的鵝蛋。

“陸先生,”趙幸立抬頭,懇切說道:“你這鵝蛋確實特彆,我們光在這裡看也看不出什麼東西,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賣我們幾個,等我們帶回去研究?”

“送你們幾個吧。”陸嶴道,“這些都是沒有受精的鵝蛋,等會我們過去鵝棚裡看看能不能找到受精的鵝蛋,你們再帶幾個回去。”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實在太謝謝你了。”

“不客氣,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們準備好了嗎?要是準備好了的話,我們先出發去鵝棚裡看看吧,趁著天還早,沒那麼熱。”

“準備好了,沒問題。”趙幸立高興,“鵝棚在哪裡,我們開車過去吧。”

“鵝棚修在河邊,我們可以開車開一段,然後再走過去。”陸嶴看他們的鞋,提醒,“路比較滑,又長滿了植物,穿皮鞋可能會比較滑。”

趙幸立他們幾個都是西裝革履,看起來很是儒雅好看,跟他們的身份也配,然而這樣的裝扮要去走密實的山路卻實在有些難了。

趙幸立沒明確意識到陸嶴究竟在說什麼,笑嗬嗬道,“沒事兒,彆看我們這樣,我們走南闖北,身體好著呢。”

陸嶴聞言也不反對,“我們準備出發吧。”

陸嶴的車停在村子裡的曬穀場上,他去將車開了過來。

趙幸立跟他的三位同事坐在一輛車上,跟著陸嶴的車緩緩往河邊開去。

現在正是上學的時候,村子裡的小孩看見他們的車都十分好奇,一雙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直打量他們。

陸嶴開了五分多鐘,將車開到河邊,停車從車上提下穀子,說道:“接下來的路,我們要走路過去了。大家跟在我身後,都小心一點。”

趙幸立幾人也停車,跟在陸嶴後麵。

陸嶴他們村人不多,大部分年輕人都出去了外麵務工,河邊的田地都丟荒了,現在一片鬱鬱蔥蔥,景色看起來非常不錯。

趙幸立他們左看右看,臉上都掛上了笑容,有種踏青般愜意。

趙幸立身後的一位教授還詩興大發地吟了一句詩,接著教授們互相吟起詩來。

陸嶴看他們這樣,什麼也沒說,隻是一手提著桶,一手拿著根棍子,敲敲打打往前走。

現在天氣還熱,路兩旁可能有蛇,他自己倒不怕,蛇咬不著他。

不過趙幸立他們看起來都不太習慣野外,還是得小心蛇蟲。

趙幸立他們都是文化人,又做了那麼多年教授,文化水平相當不錯,走了一路,他們吟了一路,從田園詩歌聊到隱士派,又聊到曆代政治。

陸嶴在旁邊聽著,覺得挺長見識。

一行人一路走,平時陸嶴自己要走三十多分鐘才能到鵝棚的位置,今天帶著幾位教授,陸嶴不敢走快,走了將近五十分鐘,還沒到目的地。

這麼熱的天,教授們又穿著西褲襯衫,哪怕再講究風度,此時也覺得受不了。

他們滿頭大汗,又熱又渴,看看天又看看陸嶴,一臉苦色。

趙幸立忍不住問陸嶴,“還要走多久?”

陸嶴抬頭看了一眼,安撫他們,“大概十分鐘就到了。”

趙幸立一邊喘一邊道:“你怎麼把鵝養在那麼偏僻的地方,每天過來喂鵝不覺得很麻煩嗎?”

“還行,我每天走三十多分鐘就到了。”陸嶴道,“這地方也不是我選的,是那群鵝選的。”

“這個就有意思了,它們怎麼會選這麼偏僻的一個地方?”

“可能因為當時要下蛋,特地選比較安全的地方。”

陸嶴跟他們說著話,忽然用棍子隔開一蓬芒草,“到了。”

趙幸立看著眼前用木棍圍起來的鵝棚,長籲一口氣,忍不住說道,“真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他身後的教授也撐著膝蓋,笑,“峰回路轉,古人誠不欺我。”

他們說著話,掏出包裡的相機拍照。

陸嶴沒阻止,隻是站在一旁守著他們,讓他們拍。

那教授開著閃光燈,哢嚓哢嚓拍了一會。

陸嶴正想問問他拍完沒有,忽然臉色一變,轉頭凝神看著遠方。

那位教授看到這模樣,不解地問:“怎麼了?”

陸嶴喊:“小心!”

他話音未陸嶴,一陣翅膀拍擊的聲音響起。

教授們愕然抬頭,隻見一群鵝拍著翅膀,鋪天蓋地地飛過來。

教授們研究了那麼多年的家禽,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種情況,以至於所有人都愣了,停在原地反應不過來。

陸嶴朝那些鵝喝道:“都給我回去!”

鵝群“嘎嘎”叫著,根本停不下來,隻能繼續前赴後繼飛過來。

陸嶴手裡的棍子已經舉起來了,麵色凝重地看著麵前的這群鵝。

要是鵝群真敢傷人,他今天就要揍鵝了。

他挺少帶陌生人過來,以前帶過林棲岩跟葛冉州來,那時候這群鵝個頭還小,不像現在都有十多斤。

這麼一大群肥鵝,扇著翅膀撲過來,視覺上給人的壓迫感就不同。

趙幸立慌忙寒,“往後退!”

教授們不用他說,都已經各自找地方躲著了。

這些鵝翅膀掀開來起碼有半米,爪子又尖又利,十分凶猛。

彆的先不看,一聽它們的叫聲,看它們的眼神,教授們就知道這群鵝非常不好惹。

教授們動作極為慌亂,這時候他們穿皮鞋劣勢就顯示出來了,他們的皮鞋根本不防滑,被鵝群這麼一逼退,他們紛紛摔了下去。

幸運的是,這裡離河還有一段距離,儘管摔倒,但是沒有人摔到河裡。

事情不過發生在一瞬間。

一時間,鵝的叫聲,教授們的叫聲,扇翅膀的聲音,滑倒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鵝群挺怕陸嶴,在離他們還有兩米多遠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鵝群落到了地麵上。

一大群鵝擠擠挨挨,“嘎嘎”叫著,看看陸嶴,又看看他身後的教授們,大有趁陸嶴不在意,衝上去叼教授們的意思。

陸嶴看著麵前這群大鵝,揮了揮棍子,威嚴地往前一指,“回去!”

鵝群伸長脖子,“嘎。”

這是非常不服氣的叫聲,鵝群已經往後挪了,目光卻還在那群教授身上。

陸嶴再次揮了揮棍子,它們才不甘不願地再往後挪,慢慢回到了鵝圈裡。

陸嶴上前一步,將鵝圈關上,鎖了起來。

教授們在後麵心有餘悸,互相攙扶著爬起來,幫助對方理了理衣服,又理了理頭發,對陸嶴說道:“你家的鵝也太凶了,跟彆人家養的狼狗比也不輸啊。”

陸嶴道:“我很早就開始散養這些鵝了,有一段時間它們基本靠在外麵捕獵自給自足,身上的野性是要比其他鵝群多

些。”

趙幸立道:“我看它們身上的野性不是比其他鵝群多些,而是多很多,不過也挺神奇,這群鵝那麼凶,又那麼怕你,你一來,它們就乖乖聽話了。”

另一個教授也不管自己摔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興致盎然地看著這群鵝笑道,“我看這群鵝退敵的效果非常不錯,要是培育出來了,到時候當看家護院的寵物羊也有市場。”

“鵝本來就有看家護院的功能,也忠誠。”趙幸立也來了興致,“要是它們能像現在這樣,對主人忠誠,對外人凶,那就更完美了。”

陸嶴沒解釋。

他根本不是人,鵝群可能感覺到了什麼,怕他也正常。

要是換另外一個人來,鵝群還會不會那麼聽話,陸嶴就不保證了。

教授們過來,站在鵝圈前看鵝。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鵝群裡麵的小鵝。

趙幸立問:“小鵝才出生沒多久吧?怪不得它們那麼凶,原來是護崽呀。”

“是沒多久,這個月月初破殼的。”

“難怪。這些小鵝怎麼喂養?直接交給鵝群照管,還是自己會喂點飼料什麼的?”

“原來想帶回家喂點飼料,等它們長結實了再放出來,後來發現根本用不著我,大鵝能將幼崽照顧得很好,我就沒插手了。”

陸嶴知無不言,“這些小鵝也是大鵝自主孵出來的,我基本沒插手。”

“這個就非常了不起了,不知道方不方便捉兩隻小鵝出來給我們看看?”

“你們稍等。”

陸嶴自己進去鵝圈,捉了兩隻小鵝出來。

他養的這批鵝基本都是白鵝,但是小鵝卻是灰色的。

小鵝出生的日子還短,身上的絨毛都沒褪.去,握在手上毛茸茸的。

它們被陸嶴握在手心裡並不害怕,隻是細聲細氣地“嘎嘎”叫幾聲,用小.嘴去啄陸嶴的手。

它們用的力氣非常小,啄得陸嶴的手癢癢的。

陸嶴將它們遞給麵前的趙幸立,“第一批鵝孵出來的不多,到現在一共二十七隻,還有十多隻正準備破殼。”

“這個數量已經不算少了,不知道它們的成活率是多少?”

陸嶴頓了頓,“這個成活率是指?”

另一個教授搶著說道:“就是說它們從蛋裡出來的時候,死了多少隻

,出來之後在養的過程中又死了多少隻。”

這群鵝有陸嶴的照顧,成活率是百分百。

他沒正麵回答,隻是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沒事,到時候我們做個實驗,看看它們大概的成活率是多少就知道了。”

教授們對他這裡養的鵝非常感興趣,先看了鵝在鵝圈裡的活動狀態,又請陸嶴帶他們去看附近的環境。

這邊人跡罕至,除了陸嶴之外,基本沒什麼人過來,在教授們過來之前,他的鵝群一直是自由活動的。

教授們在附近仔細看過又拍了照,並且做了記錄,他們也看出來了,陸嶴的鵝主要是采取放養的模式。

放養能養得這麼好,就很了不起了。

農戶情願養鴨不願養鵝,原因之一就是幼年鵝崽十分脆弱,一不小心就會病亡。

如果能解決幼鵝的成活率問題,相信有很多人會願意養鵝。

看完了鵝,趙幸立他們開始跟陸嶴商量購買鵝及鵝蛋的問題。

趙幸立試探著提出他們的需求,“我們想要十隻成鵝,十隻幼鵝,鵝蛋多多益善,受精了的跟未受精的我們都想要一些。價格方麵,我們可以以市場價十倍的價格買下來。”

陸嶴搖頭,“這個不行。”

“是不是價格低了?”趙幸立忙道,“你這鵝養的確實好,我們除了願意按市場價買之外,研究成果我們還願意跟你共享,到時候會在後麵署你的名。”

“不是這個問題,我家的鵝不賣。”陸嶴道,“你們要是實在感興趣,我可以給你們受精跟未受精的鵝蛋各十枚,到時候你們可以自己孵小鵝。”

趙幸立道:“數量會不會太少了,不能再商量商量?我們保證全用來做研究。”

另一個教授也忍不住說道:“隻有十個受精卵,恐怕我們還不一定能孵得出一隻鵝。”

陸嶴想了想,“我家鵝的產蛋率也就一般,給你們二十個鵝蛋,我也需要攢一攢。”

“產蛋率這個確實是個問題,如果不是蛋鵝,產蛋率確實一般,這樣吧,要不然你每月給我們二十個蛋?我們還是按照市場價的十倍跟你買。”

“買就算了,到時候你們的研究成果發我一份。如果研究成果出來了,我希望你們能用於

實際的農業生產當中。”

“這個是肯定的,我們是農研所,成果出來了,肯定也是為人民服務。”

陸嶴點頭。

他也就是看他們是官方機構的麵子上,才給他們提供了那麼多鵝蛋。

他這群鵝究竟有沒有變異,趙教授他們自己將受精卵孵出來了,大概就能知道了。

這些鵝有研究價值的話,他們總會從其中得到什麼,如果沒有研究價值,他現在就算把鵝的所有秘密說出去,對他們也沒什麼用。

總不能告訴他們,他家的鵝之所以表現的那麼出色,主要是因為跟一條龍相處的比較久?

陸嶴帶著他們回到家,教授們一來一回,從河邊草叢裡走了一趟,每個人都很狼狽。

大家身上都帶了點傷,不過心情還是很好。

陸嶴在客廳給他們泡茶喝,又將家裡的鵝蛋跟剛剛撿到的鵝蛋找出來,受精跟未受精的各挑了十個,放在裝水果的箱子裡。

趙幸立道:“我們去鎮上找打印店,把我們今天談的內容以合同的方式固定下來?”

“沒問題。”陸嶴看看天色,“今天比較晚了,我就不留你們在家裡吃飯,我們直接去鎮上吃吧。”

“也行。”

一行人喝了會茶,又前往鎮上。

他們辦好事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再吃頓飯,時間接近兩點。

這幫教授看起來都有四五十歲的年紀,上午摸爬滾打弄了一身汗,現在吃完飯,他們抵不住疲憊的侵襲,都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陸嶴皺了皺眉,對趙幸立說道:“不然你們在鎮上休息一天,我給你們訂房子?”

“不用了,我們沒請那麼多假,今天就要回去了。”趙幸立笑,“我們就睡一會,等會去縣裡坐高鐵。”

陸嶴皺眉,“我開車送你們去縣裡吧,你們看著那麼累。”

趙幸立道:,“要是不耽誤你的話,能送一下最好,我們這把老骨頭也確實吃不消了。”

陸嶴看著他,忍不住問了一直憋在心裡的一個問題,“趙教授,怎麼就你們幾個教授過來,你們沒帶著學生過來開車跑腿之類的嗎?”

陸嶴知道他們這種大型科研所裡麵有學生在讀研究生,就算沒有學生在,也肯定有後輩,完全用不著他們幾個中

年教授車馬勞頓過來。

趙幸立又笑了笑,“學生的課業也緊張啊,我們還沒確定要不要將這個鵝列入研究項目,打算先過來看看。要是不行,我們就當出來散心了。等確定了這個項目,下次我們就要帶學生一起跑了。”

陸嶴道:“那倒不用,你們要的鵝蛋,下次我給你們寄過去就行。”

“如果真把這個作為研究項目,以後還有環境研究,到時候我們合作的時間還多著。”趙幸立在他旁邊說道,“之後說不得還要麻煩你。”

陸嶴點頭,“如果有需要,你們可以隨時聯係我。”

“哈哈哈哈好,你不是包了一座山嗎?下次我們來的時候給你帶我們農研所的果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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