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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四弟也是,汗阿瑪隨便問問,就當真了?
在這種時候,難道不該是以汗阿瑪為準,抓緊時間表現嗎?
雖然在汗阿瑪麵前想要證明兄友弟恭是件好事,但有些時候做得太過了,惹來懷疑也是挺正常的。
如同凡事得分出主次,胤禩的事情,不是還有太醫、福晉嗎?
總不能太醫、福晉都不管,需要你來彰顯兄弟情嗎?
胤禔忍不住搖搖頭。
他認為如果當時是他,必然不會如此。或者說換成胤礽、胤祉,也不會。
他們可能派人回去,讓太醫好好的治療,再不濟托府裡的人過去探望,但親自回去?
將把柄落在政敵的身上被添油加醋說一通,即使最後澄清不是那麼回事,但在此前惹得汗阿瑪不快是正常。
畢竟,該做的都做了,結果要回去親自照顧,究竟是衝動,還是彆的,總之過猶不及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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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胤禔清楚這是未來的事。但它究竟是不是真的也不能斷定,可參考的內容實在太少了。
哪怕他的心裡有很明顯的預感,但在汗阿瑪沒有徹底的決斷前,還是先按捺住。
但這不影響他借此來謀劃點好處,隻要沒太過,汗阿瑪應該也不會在意。
至於產生的影響?現在大家的注意力並不在他的身上。
如此想著,胤禔朝胤禛的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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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若有若無視線的胤禛隻覺此刻有點不自在,實在是他認為若他真的遇到相同的事情,的確是有可能給出類似的反應。
不說胤禩與他的關係,就是去探望也正常。無論增加汗阿瑪心裡的地位,還是培養兄弟之間的感情,都沒有任何問題。
結果,水幕裡的他做出那般的行為後,沒想到會引發汗阿瑪的不快。
但很迅速的他找到了其中的緣由,有個侍奉汗阿瑪的機會,在侍奉過程中,他以汗阿瑪為主。
過程中,突然出現新消息,還是關於兄弟的。他想著兄弟病重,親自去照看兄弟,這樣的行為表麵上拿不出來任何的錯誤,特彆是在汗阿瑪同意後,頓時忘記了所處的環境。
然而,支持他的汗阿瑪卻沒忘記。看似是同意了他的申請,實際上在汗阿瑪的心裡說不得是他在父親與兄弟間選擇了兄弟。
尤其在他沒有知道胤禩重病前,全心的服侍對方,兩相對比後,認為他的心不誠。要不然怎麼會拋下他回去呢?兄弟和父親間,明顯看重的是兄弟。
理清清楚可能的原因,胤禛立刻知曉水幕裡的‘他’為何如此。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汗阿瑪也不算是喜怒無常。隻是認為他可能是欺騙了他,所以才會陰陽怪氣。
於是,絲毫不知胤禛已經找好理由,並且還很邏輯自洽的眾人,就發覺他的神色逐漸平淡,仿若是對畫麵中的內容接受良好。
這樣的情況
無疑使得部分人懷疑是否沒有看錯?
但不管他們怎麼看,胤禛的態度都沒有什麼變化。
甚至,他的關注點還在水幕。
【就這樣隨著時間流逝,兩天後,康熙要返京了。
胤禩在暢春園旁邊養著病,康熙坐在熱河看著麵前的諸位皇子說道:“你們去討論討論,要不要將胤禩搬回府裡,讓他在自己家養病。”
說罷,康熙就站起身離開,將空間留給幾l個人。
胤禛看著康熙的態度,腦海裡又浮現出前兩日的情景,頓時站出來表示:“按照禮製,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病人在皇上返程的過程中都要回避。即使八弟是皇子,也該遵循禮製,該搬回家!”
不僅要搬,還要快點搬,現在就該派人回去讓他們將胤禩搬走。
其餘的皇子在看到胤禛這麼說,也跟著附和:“確實是要搬!”
這樣的情況,讓一直沒有說話的胤禟感覺到非常的憤怒。他站出來,看著胤禛怒瞪道:“八阿哥如今病的這麼重,你要是將他往家裡搬,這期間要是發生個什麼意外,誰來承擔責任?”
看著胤禟神情非常激切攔阻的行為,其他皇子隻能將胤禩搬走的事情上奏給康熙。
康熙聽完這等事後,也改變了態度:“關於將八阿哥搬回家的事,朕聽說八阿哥病的很重,好像都已經不醒人事了。你們要不再好好商量商量,這事可不是隨便的問題。要是你們真的打算將八阿哥給搬走,到時候出了什麼事,可彆把責任推到朕的頭上。”
胤禛聞言,還是咬咬牙,決定將胤禩給搬走,不讓他的事情打擾到康熙返回靜的心情。於是就這樣,其他皇子在他的帶領下將胤禩給搬走了。
索性,胤禩的運氣不錯,在一個月後,病情就好轉,幾l乎痊愈。
康熙知道後,似乎也想先前態度的問題,又或者是其他的因素,便趁著胤禩病愈恢複了他的俸銀俸米,還特意差人去問他想要吃什麼,儘管說。並且表示:“朕這裡什麼東西都有,但不知道那些東西你能不能用,就沒敢往你那邊送。”
這樣的話語,胤禩瞬間被感動了。於是,他掙紮著病弱的身體來到宮門前跪下,態度誠惶誠恐的請求康熙彆用“不敢”二字。
康熙知曉這事後,立刻就生氣了,斥責道:“往往多疑,每用心於無用之地。”
總是在無事中生出許多事。】
胤禩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心情,分明知曉水幕裡的人不是現在的他,但在看到四哥胤禛前後的態度,和汗阿瑪前後變臉的模樣,依然十分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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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朝臣內心也十分的複雜,他們不知是該感慨未來八貝勒的運氣,沒有在折騰中發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