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1章 哥譚，瘋龍，與正義人05
雖說蝙蝠俠被稱為哥譚最優秀的偵探, 但他的羅賓們?其?實?也不差。
不管是現任羅賓還是往任羅賓。
所以，傑森在短短的幾分鐘就做出了一個判斷。
那就是——
這個一頭?白?色短發、眼中閃爍著純粹神?采、熱情洋溢的有些過頭的小子，是一個小倒黴蛋。
具體表現在哪裡呢？
傑森抬起頭?, 站在地麵上的一圈赤色圓圈之中, 緊了緊胳膊上的綁帶，目光如炬地望向那位少年。
比如，被?頭?頂上的樹枝掉下來砸到頭?？
又比如，打鬥過程中被?石塊絆倒？
隻見那少年維持著一個半蹲的姿勢，雙手緊握, 仿佛在蓄力, 手中火焰濃烈的集聚。
隨後，少年猛地一個踏步向前, 身體騰空而起。他的眼中是堅定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的勇氣和熱情都傾注在這一擊之中！隻聽他高聲呼喊：“炸飛你們?！”
然後, 煙火猛烈的炸開——
瞬間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聾的巨響！
不光是被?攻擊的怪物，少年自己也被?炸飛了！
少年仰頭?向後栽去！
在傑森驚訝且有點想不通的目光中，少年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在了——當?然不是地上了！
傑森反應迅速，上前扶著少年，有些不自然的關切道?：“你沒事吧？”
少年揉了揉屁股，有些尷尬地抬起頭?，露出?了一個陽光燦爛、能看見八顆牙齒的微笑：“啊, 謝謝你！我沒事，就是屁股有點疼。”
他撓了撓頭?, 眼中閃爍著對傑森的欽佩：“我剛剛看到了, 你的身手好酷啊，一定是特彆厲害的冒險家吧！”
而後, 像是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自我介紹，連忙道?：“啊，我是班尼冒險團的團長班尼特，叫我班尼特就好！”
“……”
什麼冒險團？
傑森看著對方與哥譚這座城市格格不入的燦爛笑容，不禁有些啞然。他調整了一下心情，客觀地評價道?：“你的能力也很強，剛才那招煙火攻勢威力不小。”
“真的嗎？”班尼特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仿佛得到了什麼特彆的鼓勵：“哇，謝謝誇獎！你真是個好人！”
傑森眉毛有些不自然的跳了跳。
“喂！我說……你們?兩個。”一旁的凱亞持劍揮砍著，一隻凶惡的怪物在他腳下化作煙塵散儘：“先把這些煩人的家夥解決吧。”
“嗯。”傑森點了點頭?，抬槍精準的擊退兩隻準備撲上來的流血狗，轉頭?問向班尼特：“你還可以嗎？”
“我沒問題，看我的！”班尼特神?采奕奕，腰側的火元素神?之眼熠熠生輝，仿佛真的有一團火焰在其?中燃燒。他大喝一聲：“上天去吧！”
然後——
伴隨著一陣煙塵和火光，班尼特的身影也伴隨著攻擊飛向了天空！
梅開二度！
傑森無?奈的扶住了額頭?。
“叮咚——班尼特印象分增加，已經解鎖到了二命效果！”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響起。
“……”江美花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這可真是有史以來刷印象分最快的一次啊！”
“嗯……隻能說這個角色有自帶加成……吧。”係統也磕磕絆絆的說道?。
“嘖……也行。”江美花捧腹笑道?：“讓愚蠢的小怪見識見識什麼是六星真火神?！”
出?乎意料的，班尼特在摔倒之後迅速的滾身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著撓撓頭?，在傑森發出?關切之前就搶先說道?：“嘿嘿，我沒事，小傷，小傷！”
而後，他目光堅定的看向怪物，再次發動攻擊，騰躍轟擊向地麵：“有大家在身邊，傷口就不會痛！”
熟悉的溫暖感遍布全?身，傑森目光一凝，配合著凱亞的攻擊動作向前揮槍——
嗯？
傑森心下一動。
……力量，變強了？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他揮拳猛地砸在了一隻流血狗頭?上。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那隻怪物頭?骨竟然被?直接擊碎！
對自己身體力量十分了解的傑森震驚了。
按理來說，自己的一拳頂多?擊退對麵，現在卻——一拳直接把對方頭?骨擊碎了？
這是什麼恐怖的力量加成？
他凝神?攻擊，嘗試尋找這股力量的來源。
然後發現——
隻要踏出?腳下的圓圈，攻擊力恢複正常。
而一回到圓圈範圍內，每一次攻擊都虎虎生風，加強數倍！
傑森驚訝的看向班尼特，隻見對方咧出?了一個有點傻氣的微笑。
嗯……
看著地麵上那個大大的火紅色點讚圖標。
傑森：……有點香！
“看到了嗎，係統！”江美花得意洋洋的誇讚道?：“這可是10級大招，101%的攻擊比例加成！用?了都說好！”
隻見赤色的焰火裹著冰晶，冒出?絲絲蒸汽，凱亞優雅地揮動著長劍，每一次劍光閃爍都伴隨著怪物的哀嚎。
傑森略一思索，然後扔出?了一顆電擊彈。
超導！
超載！
融化！
幾隻流血狗之間形成了一連串元素反應，隨著被?超載力量擊飛出?去，最後一隻流血狗在一聲淒厲的嚎叫後，也化作了灰色的煙塵，緩緩散去。
“呼~真是麻煩的怪物。”凱亞邊說著，邊收回了手中的劍，揉了揉手腕。
“這些怪物，就是詛咒的源頭?嗎？”傑森問道?。
凱亞搖了搖頭?，用?劍挑開雜草，露出?了泥土中的一件物品：“不，這些怪物隻是被?汙染後的產物。真正的詛咒源頭?，是這個。”
這是剛剛一隻流血狗死去的位置。
傑森順著凱亞的劍尖望去，隻見泥土中埋著一個由木頭?和金屬打造的小巧玲瓏的寶箱。寶箱之外，籠罩著一層紫色的虛無?符咒，散發著詭異而汙穢的氣息。
“這是……？”傑森凝眉，看著泥土中的東西有些不解的問。
“果然呢，這股汙穢的力量……”凱亞冷笑一聲，神?情有些複雜的說著：“詛咒的源頭?，正是來自深淵。”
“深淵……？”傑森重複著他的話，試圖理解這個概念。
凱亞的眼神?變得深邃，他如水的眼眸從細細密密的睫毛後探出?，沉聲道?： “深淵啊……是混亂，也是毀滅，是一團不可捉摸的瘋狂混沌，是侵蝕世界的根基。”
也是……毀滅世界的力量化身。
“宿主?，線索條小小推了一下！”係統道?：“現在已經8%了！”
“……從7到8仿佛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必要吧！”江美花嘴角一抽，有些無?奈：“這和沒線索有什麼區彆！”
“那這個寶箱裡麵，會有解開詛咒的辦法嗎？”傑森問道?，還惦記著僅剩十天的倒計時：“我們?怎麼能打開它？”
“怪物被?消滅了，深淵力量已經消散，很快就能打開。”凱亞答道?，但並?沒有回答傑森上一個問題。
下一秒，那籠罩在寶箱上的符咒啪的斷裂，隻留下樸實?無?華的木頭?寶箱。
“小心！”傑森護住身後的班尼特，伸手戒備著丟出?一個鉤鎖。
哐當?一聲，寶箱被?彈開，裡麵的東西散落一地……
這是……
綠色的，圓滾滾的……
卷心菜？？
傑森露出?了一副堪稱見鬼了的表情：“這個所謂的深淵……為什麼要在寶箱裡塞卷心菜這種東西？！”
凱亞沉默了。
“啊……”班尼特撓撓頭?，沮喪的說：“一定是我的壞運氣影響了大家……”
傑森：瞳孔地震.jpg
原來你的黴運是因果律武器嗎！
“沒關係。”凱亞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往好處想……這些卷心菜最起碼很新鮮。”
傑森：……？？
你們?提瓦特人，一個兩個是否都有必要去趟阿卡姆啊！.
此時的阿卡姆瘋人院，在月光下顯得愈發陰森。四周一片靜謐，唯有細微的悉悉索索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響。
“哦，哈尼~哈尼~哈尼~”小醜女?哈莉·奎因低聲哼唱著不成調的小曲，她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帶著一絲詭異和瘋狂。
“安靜點，哈莉！”毒藤女?無?奈的喊道?：“你在多?喊幾句，他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小醜女?不為所動，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搖頭?晃腦道?：“嘻嘻，我的哈尼已經快來了，他很快就會接我出?去的！他會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
“什麼？”毒藤女?瞪大雙眼：“你認真的？”
“你想乾嘛！”小醜女?警惕地盯著毒藤女?：“自從你上次逃跑失敗，就變得古裡古怪的。帕米拉，你現在居然開始為那些穿緊身衣的怪人說話了，我才不會告訴你任何秘密！”
“那是母親的朋友！”毒藤女?綠色的皮膚更加鮮豔了——不，應該說是更加深綠了。
“哦！”小醜女?誇張的怪叫一聲，道?：“又來了！母親，母親，你看看你，帕米拉，自從上次之後，就變成了隻會聽母親話的乖寶寶了~”
然而毒藤女?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自豪的揚起下巴道?：“當?然，我就是母親最聽話的孩子！”
她還刻意將“最”的字眼發音更重了一些。
“……我就知道?！”小醜女?沒了脾氣，尖叫起來。
但毒藤女?不依不饒，追問道?：“你說小醜要來接你，真的嗎？”
“我不告訴你！”小醜女?露出?一個誇張的笑：“母親的乖寶寶~”
“噢，隨便你，反正我不信他會來……或者，即使出?去了你也會再次被?他丟進來。”毒藤女?翻了個白?眼。
“不會的！”小醜女?發出?刺耳的尖叫：“你根本不懂我們?之間的愛！”
“隨便吧。”毒藤女?聳聳肩，轉過去準備睡覺，卻突然感受到一陣異動。
“哈哈哈哈哈！你感覺到了嗎？”小醜女?雙眼充滿了興奮的神?采，笑道?：“哈尼！我的哈尼，他來了！”
毒藤女?眉心一跳，確實?感受到有一種不利於植物發展的死氣在阿卡姆蔓延而開。
與此同時，關押著不少瘋子的房間內，也開始躁動起來。原本安靜的空氣中突然充滿了不安的氣息，仿佛有什麼即將破殼而出?。
漸漸的，拍打牆壁的聲音和嘶吼聲開始此起彼伏地響起，在阿卡姆瘋人院的夜晚奏響。
“哢噠”一聲，仿佛是某個機關被?觸動的聲響，一瞬間，所有房間的門都應聲而開！
毒藤女?緩步走出?，迎麵一片混亂的景象映入眼簾。病友們?如同被?釋放的野獸，癲狂地笑著，有的瘋狂拍打桌麵，將桌麵上的物品摔得粉碎；有的胡亂攻擊牆壁，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還有的抱在一起，尖叫著、嬉笑著，像是狒狒開會。
毒藤女?：……好顛！
在這混亂的人群中，一個身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小醜一身經典的紫色裝扮，臉上塗著誇張的妝容，滿臉是瘋狂的笑容。
他張開雙臂，站在一群癲狂的人潮之中，仿佛這一切混亂的源頭?。
“哦，哈莉！”小醜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混亂中顯得格外清晰，“歡迎！歡迎來到狂歡之夜！”
小醜女?聽到聲音，兩眼放光，她尖叫一聲，衝破了人群，向小醜飛奔而去。
然後——
算了，不多?贅述。
目睹一切的毒藤女?：……嘖
第082章 哥譚，瘋龍，與正義人06
此刻的?阿卡姆, 上演了極致的瘋狂。
月光透過破碎的?窗戶，斑駁地灑在淩亂的?地板上，映照著一張張扭曲而瘋狂的?麵孔。
不知道是不是毒藤女的?錯覺, 雖然她的?病友們平時也很顛, 但總覺得今天似乎格外的亢奮一些。
“怎麼樣，哈莉？”小醜眼中是滿意的神色：“看看四周，這才是真正?的?開幕，比任何?一場演出都要精彩！”
“這簡直——太棒了！”小醜女誇張的?尖叫一聲，跳到小醜身上攬著對方迷戀的?說道：“哈尼, 我的?寶貝, 你是怎麼做到的?？這簡直瘋狂的?令人難以置信！”
小醜自?然而然的?勾起嘴角：“一點異世界的?神秘魔法調味料，我的?寶貝~”
“哦~哈尼, 你總是這樣厲害！”小醜女用一種癡迷的?眼神望著小醜，甜膩膩的?說道。
“異世界？”毒藤女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 她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你說的?是哪裡？”
小醜歪頭看?過來，眨眨眼：“世界的?背麵，迷霧的?另一頭，混亂的?原初……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毒藤女抽了抽嘴角。
乾嘛總是突然魔性大笑！
隨後，小醜正?了正?神色，危險地勾起唇角，對毒藤女說道：“怎麼, 你也對我的?樂園有興趣嗎？哦，哦……你會喜歡的?, 寶貝, 那是能讓你滿足一切的?東西。”
雖然聽上去像是小醜的?胡言亂語，但小醜女卻眼神一亮, 興奮道：“帕米拉！加入我們，和我們一起走吧，這一定是個最好?玩的?派對！是嗎，哈尼？”
“沒錯。”小醜嘻嘻笑著認同了她的?話。
翻譯一下：就?是小醜準備上個大活兒，邀請另一位哥譚反派一起參加的?意思。
毒藤女挑起眉，不滿道：“會讓我不能光合作用的?東西……我才沒興趣，小醜！”
“哦……是嗎？”小醜嘻嘻一笑，雙眼中閃爍出瘋狂的?火花，仿佛要將一切點燃。他故作神秘地說道：“哦……是嗎？那不如先讓你看?看?這個……”
說著，他從手中迅速展示出一個物品。
那物品明亮發光，散發著柔和的?氣?息，形狀如同——棋子一般！
如果是江美?花在此，一定能立刻叫出它?的?名字——神之心！
“母親！”毒藤女吃驚的?喊出聲。
她明明從那氣?息上麵，感受到了和母親一樣的?力量！
然而僅僅一瞬，小醜就?把東西收了起來。
“怎麼樣？”小醜得意的?把嘴角咧到耳朵邊，引誘的?看?著毒藤女：“不會讓你失望的?，毒藤女。極致的?樂園能容忍一切囈語，混沌的?力量能包容一切瘋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貪婪的?感受著空氣?中殘存的?淡淡母親力量氣?息，毒藤女果斷道：“好?，我和你們一起走。”.
等?到迪盧克和蝙蝠俠趕到之時，隻看?到了一眾混亂的?阿卡姆病人們。
好?在，在應付阿卡姆病人出逃這件事上，蝙蝠俠還算駕輕就?熟，經驗豐富。
在關?上最後一扇鐵門的?時候——值得一提，泥臉正?在怒罵哀嚎著：“哈莉和帕米拉！她們兩個居然不帶我一起走！”——兩個暗夜英雄同時提上了一口氣?。
嗯哼，不是鬆了一口氣?呢！
“少了兩個人。”蝙蝠俠沉聲道。
“哈莉和帕米拉？”迪盧克回頭看?了一眼被關?起來的?泥臉，說出了剛剛那兩個名字。
“對！就?是她們兩個可惡的?家夥！”泥臉隔著一扇鐵門在裡麵模糊地嚷嚷著，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蝙蝠俠頓了頓，補充道：“不出所料，她們是被小醜帶走了。”
“沒錯！我就?知道！”泥臉在裡麵憤憤道：“哈莉總是相信小醜，這次就?連帕米拉也被那個家夥蠱惑了……”
“蠱惑？”迪盧克皺眉追問道。
“誰知道呢！”泥臉隔著鐵門的?聲音有些模糊，但依舊不滿道：“小醜就?是這樣善於蠱惑彆人，連我也相信過他的?鬼話……該死！我們明明組建了一個新團隊的?，她們就?這麼拋下了我，我們才應該一起走！”
“……也就?是說。”蝙蝠俠沉聲道：“你親口承認了自?己也準備參與越獄的?事情？”
泥臉支支吾吾：“……我……我不是。”
“……”蝙蝠俠默默的?拿起通訊器，對著阿卡姆的?負責人道：“我想有必要增加一下對泥臉的?看?護。”
而對麵也火速回複了一個：“沒問題。”
泥臉：“……”.
二人來到阿卡姆垃圾場附近，查看?著有些混亂的?場麵。垃圾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異味，似乎還夾雜著一些未知的?氣?息。
蝙蝠俠眉頭緊鎖，一邊用微型儀器記錄著各項數值，一邊傳輸回神諭那裡進行分析。他小心的?地掃視著周圍，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線索。
而迪盧克則是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在感受著四周的?能量波動?。
“有什麼發現?嗎？”蝙蝠俠問道。
“嗯。”迪盧克緩緩睜開眼睛，眉頭微皺，低沉的?開口道：“未知的?不詳氣?息，嗬，深淵力量……看?來這位小醜，從某處獲得了不小的?助力。”
蝙蝠俠垂眸思索了一下，點頭道：“他就?是依靠這個力量帶領小醜女離開了。”
“沒錯。”迪盧克點點頭，探查著四周的?痕跡，不解道：“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深淵的?氣?息十分微弱……”
垃圾場的?周圍也有不少殘留的?深淵痕跡，但大部分都隨著小醜一起撤走了。
晚了一步。
“他說的?沒錯。”蝙蝠俠突然開口道：“泥臉。”
“關?於小醜的?那一段？”迪盧克很快跟上了蝙蝠俠的?思路，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格外的?默契呢！
“嗯。”蝙蝠俠頷首，繼續道：“小醜……他很多時候行為無法預測，信奉著他那混亂、無序的?理念。”
迪盧克聞言沒有說話。
“並且手段殘忍。”蝙蝠俠補充道：“很難對付。”
也是，誰家反派能做出來炸彈按鈕藏在人身體上、給老父親看?女兒……等?到一係列喪心病狂的?事！
“甚至於——”蝙蝠俠主動?解釋了起來：“小醜女，哈莉·奎因，原本是阿卡姆的?心理醫生……但接觸了小醜之後，也瘋狂的?迷戀上了他，包括他那瘋狂的?理念，從而加入了製造混亂的?一員。”
聞言，迪盧克似乎氣?壓更沉重?了一點：“小醜……加上深淵的?力量……”
這是何?等?可怕的?概念！
簡直和小醜去當深淵策劃一樣可怕！
而且最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現?在小醜下一步行動?是什麼！
需要儘快知道小醜的?動?作才可以！
蝙蝠家點點頭，繼續道：“至於毒藤女……”
“等?等?——”他注意到，迪盧克的?神色變得古怪了起來。
“怎麼？”蝙蝠俠問道。
江美?花在腦內一拍大腿（並不存在的?），恍然大悟：“對啊！毒藤女和他們一起走了！”
“……所以呢？”係統一臉懵逼。
“所以……我能看?大地圖啊！”江美?花兩眼放光！
“？”係統詫異道：“可是小醜——哦，對，毒藤女！”
隨後，係統也跟著激動?起來：“毒藤女是友方單位！”
讚美?納西妲！
上次副本，毒藤女原地認媽之後，江美?花就?把毒藤女納入了友方單位裡麵，可以享受隊友的?配置……所以，自?然而然，也就?能在大地圖上顯示友方位置了！
此刻，毒藤女和小醜他們一起走，豈不是正?好?暴露行蹤？
果然，江美?花打開大地圖，隻見名為毒藤女的?標識正?在向著三角岬緩緩移動?。
迪盧克抬起頭，似是無奈道：“彆擔心，我有一位同伴可以知道他們的?行蹤。”
“？”在蝙蝠俠疑惑的?目光中，迪盧克緩緩道：“是一位……呃，皇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尼……”靠近海岸邊的?三角岬，正?飄蕩著小醜女斷斷續續的?歌聲。
準確來說，可能是癲狂的?連成曲調的?笑聲更為合適。
“這就?是你的?基地？”毒藤女望著周遭光禿禿的?環境，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小醜。
居然，不是酒吧，不是混亂的?小巷子，不是廢棄工廠一類的?，而是一處峽穀？
“當然，你沒發現?這裡有無比漂亮的?景色嗎？”小醜笑嘻嘻的?問著，而後突然警覺的?看?向一個方向“——誰在那裡！”
迎著月光，三人同時戒備的?看?過去。
那是一個……怎麼形容呢？
一位穿著黑紫色裙子的?金發少女，站在漆黑的?山林之中，身後的?月光映照在身上，裹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我即斷罪之皇女，應命運的?召喚降臨在此間?——”
少女揚起頭，這時眾人才看?到她眼睛有一隻被黑色的?眼罩所遮擋。
“……你說什麼？”小醜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沒明白嗎？”少女高傲的?聲音響徹於山林之中：“哼哼，那就?讓我重?新再說一遍。我乃幽夜淨土的?主人，斷罪之皇女菲謝爾，裁斷此世一切罪責，透徹此間?一切真知！明白了嗎？”
“……”小醜舔舔嘴唇，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不相信嗎？”自?稱為菲謝爾的?少女叉起腰，道：“我的?左眼正?是透析因果之絲的?斷罪之眼，而身邊的?這位則是見證過一千世界寂滅的?奧茲——”
說著，這時眾人才發現?，少女身邊似乎還飛著一隻紅眼的?夜鴉。
“……”毒藤女挑挑眉，轉頭看?向小醜女。
“哈莉，這是……我們在阿卡姆的?朋友嗎？”
第083章 哥譚，瘋龍，與正義人07
“不, 我?敢肯定我沒見過這位可愛的小姐。”哈莉笑嘻嘻的說著。
不過很明顯，她看?上去?和小醜一樣，對這位突如其來出現的少女很感興趣。
如果是一般人, 在夜晚的山林裡見到這樣詭異的場景, 第一反應一定是：
這是什麼人？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自稱的身份究竟是否屬實一類的問?題。
但是……毒藤女眼神瞄了過去?，看?向小醜和小醜女如出一轍的興奮臉。
……他們和正常人不一樣。
他們隻會覺得——
“哇哦！”小醜誇張的叫了一聲：“有意思……尊貴的，來自遙遠異世界的斷罪之皇女，在此獻上小醜的致敬，美麗的小姐。”
說著, 做了一個極其繁雜的行禮動作。
毒藤女：……你倒是挺配合。
不過, 關於這個少女的身份，她自己是有所猜測的。
毒藤女凝神把目光聚集在菲謝爾一閃而過的亮起神之眼上麵?。
那個光芒……它所蘊含的力量, 與?母親所在的世界何其相似。
而且她記得，那個討人厭的、總是湊在母親麵?前的阿帽也有一個類似的東西。
看?來……這位自稱菲謝爾的少女, 很可?能?是母親的同鄉。
而此刻，菲謝爾正擺出一副莊嚴的姿態，口?中念念有詞。
“哈，貪求著混沌狂歡的侍者啊，我?願回應你的禮節，以皇女之名降臨此世，帶來永恒之幽夜！”說著，少女手中變換而出的弓似乎發出了暗沉的幽藍。
“哦~哦！”小醜嘻嘻笑著, 用一種對小朋友說話的語氣誘導著：“美麗的小姐，你這樣好玩的人不應該向那些穿緊身衣的怪胎一樣無趣……難道你也遵守什麼可?恥的秩序, 認為帶來混亂和狂歡是什麼不應該做的事嗎？”
毒藤女聞言眉毛擰了起來。
眾所周知, 小醜的語言……精神汙染能?力極其強大。
很多人都被?他蠱惑，從而認可?他那一套怪誕的理論, 任他差遣……比如哈莉。
那麵?前這個母親同鄉的少女……
會被?影響嗎？
“哦哈哈哈哈哈哈！”菲謝爾自信笑了起來，傲然道：“我?乃裁斷世界一切罪責的皇女，擔負堪破虛偽與?謊言的命運。無知的生靈啊，你那所謂的虛像，對看?破三千宇宙因果的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哦！”
“嘖嘖。”小醜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裁斷？那麼，你又是何以定義虛偽呢？我?親愛的皇女小姐，看?看?這座城市，看?看?這一切，你會發現所謂美德與?信條本就是蹩腳的笑話，不是嗎？”
“什麼？”菲謝爾微微一愣，似乎有些無法理解，而後道：“本皇女馳騁星間，行遍諸多世界，領略過一萬種宇宙的命運……”
有漏洞！
小醜眼神一亮，繼續用他那蠱惑人心的語調說道：“所以你更應該清楚，製造一點小小的騷亂，打亂原有的秩序，才能?帶來真正的公平……！”
菲謝爾一隻略顯稚嫩的眼睛落在小醜身上，似乎有所動容。
毒藤女靜靜的等待她的反應。
會出現又一個被?洗腦的人嗎？
而後她看?到?，少女的眸光出乎意料的堅定——
“為應受罪罰之徒斷罪，為命運青睞之人祝聖，以無儘的幽夜淨土收容世間一切不被?容赦的夢想，這就是斷罪皇女血脈背負的沉重?使?命！”菲謝爾揚起下巴，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手中的弓發出亮眼的紫色：“誰人也不許質疑！”
毒藤女：……不知道有什麼，感覺小醜的蠱惑有種拋媚眼給?瞎子看?的錯覺！
看?來這位小姐的邏輯，連小醜都無懈可?擊呢！
江美花：彆小看?我?們中二病，內心可?都是無比強大的！
每一個中二病的小可?愛，都有著絕對的邏·輯·閉·環！
聞言，小醜的神情瞬間變得陰鷙起來，他微笑著，但眼中卻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那真是太可?惜了……”他緩緩說道，同時?向一旁的小醜女示意：“對嗎？哈莉。”
小醜女哈莉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目光鎖定在菲謝爾身上：“確實……明明是這麼有趣可?愛的小姐，卻不懂得欣賞我?們的狂歡。”
看?來，他們準備動手清除這個“意外”了。
而菲謝爾看?上去?也有所戒備，她握緊手中的弓：“讚頌我?的降臨吧！”
她身旁的烏鴉也振翅呼喊起來：“偉哉！”
小醜&小醜女&毒藤女：……？
等等……那隻烏鴉，會說話？
小醜幾?乎在一瞬間改變了主意：“你說的不錯，菲謝爾小姐。”
“這個世界已經沉淪於厄運的泥沼……正需要您的降臨，來挽救一切！”小醜張開雙手，露出了一種坦誠的樣子。
仿佛在邀請她加入某個崇高的使?命。
“……欸？”菲謝爾顯然被?他的態度轉變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手中的弓微微一頓，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就像我?說的那樣。”小醜聳聳肩，看?似如實相告：“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
“那東西，怎麼說呢……”小醜的臉皺了起來，頗有些厭惡：“守序的令人作嘔。”
菲謝爾靜候他繼續說下去?，沒有打斷。
“有趣的是……從這股力量之中，我?解讀到?一句話，美麗的皇女小姐。”他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菲謝爾，嘴角勾起一抹微妙的笑意。
“哦？”菲謝爾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
“這句話是……‘從世界之外尋找的力量，是為了否定此世既定的‘真相’’。”小醜輕輕緩緩的吐出這句話，同時?密切觀察著菲謝爾的表情。
但從對方有些訝異的表情上，也沒看?出來更多東西。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應該聽過這句話。
或者類似的話。
不出小醜所料，此刻江美花心砰砰跳了起來。
從世界之外，取得否定世界的力量。
這句話，公子說過，鐘離說過，大慈樹王也說過。
然而，小醜此刻所說的，卻與?之前提到?的略有不同。尤其是那後半句——“為了否定此世既定的‘真相’”。
江美花眯起眼，用菲謝爾的身份謹慎地問?道：“何等僭越的預言啊……你從何處聽聞此言？”
小醜勾起嘴角，滿意的答道：“這正是我?要探尋的東西……很有趣，不是嗎？”
“所以，我?邀請您的加入，皇女。”
小醜好整以暇，伸出一隻手發出邀請。
“宿主，好像解鎖了一條不得了的支線！”係統驚訝的喊道：“從來沒想過，能?從反派視角裡推動線索條！”
菲謝爾略一頓，而後道：“好吧！看?在你所提供預言之昭示的份上——”
“——以皇女之名，締結契約吧！”
少女將手覆蓋在了被?遮蓋起來的左眼之上，擺出了一個有些刻意的造型。
小醜露出了一個不甚真誠的微笑。
——很好。
江美花在內心也想著。
不知道目的是什麼的小醜。
癡迷小醜的小醜女哈莉。
似乎是因利同行的毒藤女。
再加上——互相防備的菲謝爾。
這就是，真·各懷鬼胎組合嗎？.
與?此同時?，櫻桃山的墓園之中，幾?人似乎陷入了停滯不前的狀態。
班尼特看?上來異常沮喪：“現在連被?禁咒鎖起來的寶箱都隻能?開出卷心菜了嗎？我?的厄運不會又加重?了吧……”
傑森張開了口?，頓了頓又閉上了。
論安慰人這一塊，他也確實不怎麼在行。
正如同蝙蝠家其他家庭成員一樣——嗯，或許除了迪克？
正在此時?，傑森的通訊頻道響起。
是迪克的。
傑森挑了挑眉，接通了通訊：“怎麼——”
“——傑森！”卻從中聽到?的並不是迪克的聲音。
而是渡鴉。
少年泰坦的成員，一位惡魔混血的女兒。
迪克的內部通訊頻道打來的傳訊，卻不是迪克本人和他溝通，本來就很說明問?題。
傑森意識到?情況可?能?有些不對勁，他凝重?地問?道：“發生了什麼？”
“迪克受傷了。”渡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重?：“是一群非人的家夥，他們使?用的混沌不詳的力量，是我?完全不熟悉的魔法……”
“在哪裡？”傑森打斷了她。
“就在布魯德海文。”渡鴉迅速補充道：“在他夜巡的時?候遇到?的攻擊。”
傑森眼皮一跳，追問?道：“是埋伏嗎？”
“憑我?的判斷，恐怕是的。我?接到?消息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遭受了致命的攻擊。”渡鴉有些焦急的說著：“現在當務之急是喚醒他，迪克他陷入了重?度昏迷……”
傑森頓了頓，問?道：“你沒有辦法……”說到?一半，他就停住了話頭。
以對方惡魔女兒的身份，連她都沒辦法的傷勢，恐怕真不是一個體係的力量。
不知為何，傑森眉頭跳了跳，把目光落在班尼特身上。
班尼特撓撓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有人受傷了嗎？或許我?可?以試試。”
“是誰？”渡鴉聞言立刻問?道：“你身邊有會治療術的魔法師嗎？”
“嗯……”傑森深知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簡短道：“可?以試試。”
“好。”渡鴉也很迅速的反應著：“告訴我?你們的位置。”
“櫻桃山的墓園。”傑森回答道。
渡鴉沒有猶豫，立刻催動傳送魔法。
下一秒，她和昏迷的夜翼便出現在了墓園的地板上。
她掃視了一圈傑森等人，焦急地解釋道：“我?用魔法保護住了他的生命力不在流逝……但是，似乎有什麼力量在持續影響著他。”
她的目光在凱亞與?班尼特之間來回掃視，看?上去?十分急切：“有辦法嗎？”
江美花用係統視覺掃了一圈。
隻見迪克頭上明晃晃的頂著一個debuff，名為——侵蝕效果。
被?流血狗撓了，或者某種深淵黑霧影響，都會造成這種效果。
果然，應該是遇到?了提瓦特的怪物?沒錯。
情況似乎和當時?某個情況有些相似……
傑森突然開口?道：“你們有那個嗎……看?上去?應該會有效？”
“什麼？”凱亞不解的問?道。
“嗯……”傑森停頓了一下，然後說出了那個詞：“煎蛋。”
他還記得……芭芭拉的一手妙手回春。
“……”凱亞表情有些不自然。
煎蛋可?是複活類食物?，迪克還沒死呢！
“咳咳。”凱亞輕咳了兩聲，然後思考片刻道：“煎蛋確實不適用於當下的情況……但是，這個應該可?以。”
隨著，凱亞從虛空之中變出來一杯——那是什麼，雞尾酒？
不，看?上去?更像是一種清澈的液體。
“這是蘋果釀。”凱亞解釋道：“一款無酒精飲品，據說有不錯的醒酒功能?。”
最重?要的是，它是回複類食物?。
渡鴉：……？
這真的靠譜嗎？
渡鴉把疑惑的眼神投向傑森，試圖得到?答案。
“……咳咳。”傑森的目光猶疑起來，但還是確信的說道：“可?以試試。”
……認真的嗎？
渡鴉看?向那杯酒……不，是無酒精飲料。
從她的視野中看?來，雖然看?不出什麼功效，但也確實沒什麼毒就是了。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
渡鴉接過了它，緩緩喂進迪克的口?中。
然後……
不一會兒，迪克緩慢的睜開了雙眼：“這是哪兒？”
渡鴉：……居然真的有效果嗎？？
傑森眼神閃了閃，默默問?道：“這是從哪裡來的……你居然隨身裝著酒？”
“天使?的饋贈買的……那是蒙德最著名的酒館。”凱亞聳聳肩，補充道：“蒙德的酒是風神的恩賜……不過，午後之死才是真正的美味，這種無酒精的飲品，充其量隻能?說是甜水。嘖，真是不懂浪漫。”
說著，凱亞似乎皺起了眉，譴責起了沒品位的家夥。
傑森：……該說不愧是風神的庇護之地嗎？
你們提瓦特人的治療方式真的很特彆呢！
第084章 哥譚，瘋龍，與正義人08
“迪克, 你感覺怎麼樣嗎？”渡鴉用關切的眼神看著逐漸蘇醒的夜翼。
“還?行……”迪克雖然看上去有些恍惚，但仍努力撐起自己蒼白的臉色。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 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
他動了動嘴唇, 向渡鴉問道：“這是什麼味道，好像有點酸……你剛給我喝的是新型的魔法藥水嗎？”
“嗯……”渡鴉罕見地沉默了片刻，似乎有些?猶豫該如何開口：“那個……並?不?是。”
而傑森接上了他的話頭，似乎暗含著一種調侃得說道：“不?是魔法藥水，但是是醒酒飲料哦~”
“嗯？”迪克回過頭, 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
傑森抱著手臂頂著紅頭罩在一旁看著, 而在他身邊的，還?有兩個從沒見過的人正圍觀著自己。
其中, 有一個戴黑色眼罩的家夥，身上披著一個毛茸茸的披風領子, 格外矚目。
迪克挑挑眉，將視線落在那個家夥腰側的神之眼上麵，恍然大?悟的說道：“我?明?白了——”
“——你是提瓦特人！”
會隨身帶醒酒飲料的，你不?會是蒙德人吧！
“……”凱亞麵無表情。
不?要把“你是提瓦特人”這種話喊得像是“你是阿卡姆來的”一個意思?好嗎？
提瓦特人怎麼了！
“你好，西風騎士團的騎兵隊長，你可以叫我?凱亞。”凱亞微笑著攤開手掌介紹自己。
“蒙德的騎士團？”迪克緊接著道：“你可以叫我?迪克，如果琴團長提起過我?的話，就省去不?少解釋的功夫。”
“她?的確提及過你們。”凱亞輕笑, 他那長長的鴉青色頭發和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顯得如同某種柔順的羽毛，分外優雅：“哥譚的黑暗騎士與那些?優秀可靠的夥伴們, 上次破壞愚人眾的陰謀, 你們的幫助功不?可沒。”
“咳……其實也沒有那麼誇張。”迪克正準備說點什麼，卻被傑森打斷了。
“我?說——”傑森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離開這個墓園，找個更?合適的地方聊聊？比如，你為何會遇襲？”
似乎是配合著傑森的敘事。
話音剛落，頭頂上一條乾枯的樹枝就發出了詭異的吱吱呀呀聲，緊接著“啪”的一聲——
——砸在了班尼特頭上。
“哎呦！”白發的少年抱著腦袋痛呼：“倒黴倒黴！”
迪克腦袋上凝結了一個問號。
但傑森說得對，迪克沒繼續追問，而是點頭道：“好，我?們先?回去。”
櫻桃山墓園離傑森的基地不?遠，眾人漫步走在路上，一邊交流著信息。
“所以說，你是毫無預兆地就遭受了襲擊？”傑森率先?問道。
“嗯哼，當時的情況差不?多就是這樣。”迪克攤開手，無奈道：“就在我?夜巡的路上，那家夥渾身穿著某種類金屬材質的戰衣，看不?清臉，但是身形比正常人類高大?許多，頭上還?長著一圈怪異的輪盤。”
聽?上去確實符合“非人”這個評論。
“所以……你懷疑他們不?是人類？”傑森問。
“不?止這一點，最關鍵的還?有他們的攻擊方式。”迪克停下?來，似乎是在思?索著，皺了皺眉說道：“他能催使火焰，這倒沒什麼大?不?了，但那股力量陰厲詭異，一開始我?還?能和他纏鬥，但後來，突然，就像是什麼力量注入了他全身，我?一瞬間就不?是他的對手了。”
凱亞適時的插嘴問道：“那麼，這個怪物有沒有說過什麼話？”
“大?概是有的，但我?當時意識已經有些?遊離，沒辦法分辨。”迪克沉思?了一會兒，確信的回答道。
唔……頭上有輪盤，能使用火焰，還?會關鍵時刻鎖血。
……聽?這個描述的話，欸？
江美花突然心下?一動。
“那你是否有聽?到類似這一句……”凱亞清了清嗓子，隨後變換了一種粗啞的腔調，喊了一聲什麼——
“啊，這灼熱的真理！”
“……！”迪克呆呆地看著對方的模仿秀，眼睛一亮，恍然道：“啊，對！他確實喊過這一句！”
江美花：很好，破案了，就是深淵使徒！
說著，眾人已經走到了目的地——傑森的破爛小基地。
迪克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就把基地建設在這種地方？”
傑森瞪了他一眼，惡聲惡氣?地回應道：“怎麼？這裡有武器庫，有信號塔，除了位置偏僻了點……不?是正好十分隱蔽嗎？”
迪克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玩意兒，說道：“但是，我?在昏迷之前給襲擊我?的怪物悄悄裝上了這個……”
他攤開手掌，一個小巧的電子設備靜靜地躺在那裡。
傑森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新型的追蹤器，它利用衛星信號和加密通道進行多重追蹤，比起之前的小型追蹤器來說，更?加安全和隱蔽。
唯一的缺點就是——
迪克抬頭望了望傑森自己組裝的簡易信號塔，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用這個小玩意兒來檢測的話，可能得一年之後才能找到對手的動向了。”
“……”傑森沒有搭腔，但是臉更?黑了。
“那回蝙蝠洞去，不?行嗎？”渡鴉隨口問道：“反正在座的大?家也沒有需要保密的人員吧？”
“……”傑森還?是沒有說話，但是不?光臉黑，氣?壓也低了不?少。
“咳咳……”迪克看著如同炸毛小鳥一樣的傑森，忍笑道：“也不?用回蝙蝠洞，就在韋恩莊園附近的林地就可以……我?記得，我?曾經在那裡留著一個小巧的安全屋，正好有可以連接衛星的全套追蹤信號塔。”
“林地？”神諭和傑森幾乎同時開口。
他們對視一眼，神諭解釋道：“現在那片林地已經沒了。”
“什麼？”迪克詫異道。
“一座從天?而降的莊園出現在了那裡，沒人知道它的來曆，從林地變成建築隻?用了半秒鐘。”神諭補充的解釋道。
“……？”迪克不?可置信：“我?沒聽?錯吧？這不?是什麼童話故事或者愚人節玩笑？從天?而降突然出現的莊園？”
“就像你聽?到的那樣。”傑森聳聳肩：“你在布魯德海文呆太久了，迪克。這件事已經發生幾天?了。”
“……！”迪克依舊非常難以接受：“可是這也太……B難道沒有第?一時間火速調查出對方的來曆並?且將情報做成方案嗎？”
“恐怕這位黑暗騎士，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吧。”凱亞慢悠悠的開口，道：“不?過諸位完全可以放寬心，那塊莊園絕對不?會危害哥譚。”
“哦？為什麼？”渡鴉問。
凱亞微笑道：“因為，那莊園名叫晨曦酒莊……是我?的家……當然，也許是曾經的家。”
眾人：……啊？
再次踏上晨曦酒莊的土地上時，凱亞看上去有些?漫不?經心。
他嘴角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用細細密密睫毛後麵的眼眸，掃視著一圈茂密的葡萄藤架子。
“是這個嗎？”凱亞指著一個隱藏在葡萄藤後的小房子問道。
“沒錯！”神諭立刻上前開始操作?起來，“有了這個，大?概十分鐘就能解析完追蹤信號了。”
凱亞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迪克看著凱亞，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介意聊聊嗎？我?是說……關於?晨曦酒莊的事。”
凱亞轉過身，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你想問我?，為什麼說是曾經的家嗎？”
“嗯……哈哈哈，當然如果說你不?想說的話……”迪克不?自然的聳聳肩。
“沒什麼不?能說的。”凱亞深吸了一口氣?，緩慢道：“這裡曾經的主人，是蒙德三大?家族之一的萊艮芬德家族。克利普斯·萊艮芬德，那位掌握著蒙德酒業一半市場的當家人，他收養了我?，我?可以算作?他的義子。”
說著凱亞毫不?避諱的笑笑：“這件事，蒙德有不?少人都知道，就算我?不?說，應該也會被收集進蝙蝠的情報之中吧？嗯？”
“……哈哈。”迪克和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傑森都有些?沉默。
該說什麼呢，這故事聽?起來有點耳熟？
當地闊佬收養一個義子？
“後來呢？”傑森忍不?住問道。
“你問後來？”凱亞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後來，我?的養父遭遇了一場慘劇……而我?的義兄也因為理念不?合退出了騎士團，執意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迪克&傑森：……啊？
“而且，因為一些?特彆的原因，我?們打了一架。”凱亞攤開手，指了指自己被眼罩遮起來的眼睛，故作?可憐道：“當然，也可以說是我?單方麵挨打。”
渡鴉也聞言側目看了過來。
“至於?再之後……”凱亞緩緩道：“我?的義兄把酒莊工作?全權交給女仆長，隻?身遊曆七國去了。”
迪克&傑森：……更?耳熟了喂！
“他足足遊曆了三年，第?四年，回到了蒙德城，接任了晨曦酒莊成為了新的莊主。”
迪克&傑森：……這莫名的既視感？
“哈哈哈，不?過這家夥十分有趣呢，明?明?還?在為了保護蒙德而努力，但又不?願意暴露在人前，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出手消滅魔物、捉拿罪犯什麼的，還?被私底下?傳開了一個外號——暗夜英雄。”
迪克&傑森：……
“這個外號不?是很有意思?嗎？”凱亞捂著肚子笑著問道。
迪克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道：“還?好，最起碼他沒有來上一句那個！——‘我?是複仇，我?是黑夜，我?是蝙蝠俠’！”
幾人對視一眼，氣?氛一瞬間變得歡樂起來。
“哦，是嗎？”一聲有力低沉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
幾隻?蝙蝠崽子僵硬的回頭，隻?見月色之下?，兩隻?蝙蝠俠——不?對，是兩個暗夜英雄並?肩站立，臉上是如出一轍的“不?讚同”的表情！
好……好可怕！
第085章 哥譚，瘋龍，和正義人09
在正義聯盟中, 當蝙蝠俠整個人散發一種“不讚同”的低氣壓時，連人間之神超人都退避三舍，更何況, 私下嚷嚷黑曆史被現場抓包的蝙蝠崽子。
神諭偏過頭, 假裝一副全身心投入了定位敵方事業上的狀態，但嘴角翹起的弧度暴露了她的真實想法。
渡鴉眼神飄忽的看向一旁，假裝對?葡萄藤架子突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迪克僵硬的轉過身，假裝剛剛惟妙惟肖高喊“我是複仇，我是黑夜, 我是蝙蝠俠”的那個人與自己毫無關?聯。
隻有傑森——
他倔強的抱著雙臂, 一雙藏在紅桶後麵的眼睛直視著蝙蝠俠。
“你怎麼會?來這裡？”傑森以同樣?足夠低沉的嗓音回應道。
“我調查‘黑氣’的線索，發?現有一批貨物被劫走了, 是你——”蝙蝠俠聽上去似乎有些不讚同這個做法。
“——與你無關?。”傑森很快反駁道：“關?於怎麼整治這幫家夥，我有自己的計劃。”
他說的是關?於‘黑氣’在哥譚底層蔓延的事情。
“你的計劃就是殺了他們？”蝙蝠俠皺起眉, 緩緩道：“上周散布‘黑氣’的那?個小幫派，頭目被吊在犯罪巷的窗沿上整整三天，沒人敢放他下來，你這樣?做——”
“——最起碼他不會?在去傷害彆人，不是嗎？”傑森的語氣略帶譏笑，但誰都能聽出來，其中有些不易察覺的脆弱。
蝙蝠俠依舊語氣平淡中帶有一絲無奈：“——你不能——”
“——不能，不許, 不可以，哈！”或許是因為對?方理所應當的態度, 傑森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這些人犯罪的時候怎麼沒人對?他們說不？”
一陣涼涼的夜風吹過葡萄藤, 發?出撲簌簌得聲音，而後吹拂在眾人身上, 顯得有些涼颼颼的。
迪克和神諭互相略帶求助的對?視一眼，那?意思分明是：要不，你說點什麼？來緩和一下劍拔弩張的氣氛？
再不插手?，他們又要打起來了吧！
最終，是大?哥迪克妥協的開口了。
“掛在窗沿上多少有點汙染空氣，不是嗎？下次可以送來布魯德海文?的警局，哈哈哈哈……”說著，迪克越說聲音越小了下去。
一個失敗的玩笑，就是並沒有人為此笑出聲。
嘖。
蝙蝠俠穩穩站在夜風之中，比葉蟬還?輕的歎息一聲，語氣放的柔和了起來：“我沒有指摘你去調查這一切，傑森，我們討論的是手?段……錯殺隻有一和零，隻要在這個過程中錯殺一個，都是對?你的毀滅性打擊。”
迪克看到傑森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但沒有說什麼。
見狀，江美花在內心中歎了一口氣。
蝙蝠俠和傑森啊……
雖然多年的信任、愛、默契能讓他們彼此足夠托付生命，但……理念的衝突還?是不耽誤他們隨時開打。
嗯……字麵意義的打。
也?許誰都沒錯。
蝙蝠俠要的是拯救哥譚，要的是徹底改變哥譚的現狀，與此同時，他也?深刻的明白站在法律對?立麵的可怕之處。
正如他所說，錯殺隻有一和零，而人不是神，沒辦法百分百保證自己的正確，一旦開了這個頭，遲早會?麵臨“殺了無辜之人”的局麵。
到那?時候——那?麼多版本的反派蝙蝠俠就能說明一切。
但桶也?沒錯。
他生在哥譚底層，看著親媽嗑藥，被人渣老爹當沙袋，為了吃上一口飯偷雞摸狗，雖然短暫的羅賓時光讓他體會?愛……但後來呢？
他被人一節一節打斷骨頭，在棺材裡醒來用手?指把?木頭挖穿。
甚至於就這樣?，他也?沒放棄正義。
但他對?正義的渴求太過於強烈了，以至於這股怒火迫使他一分一秒都等不起，隻能采用自己急切的手?段，實現那?如氧氣般迫切的渴望。
所以，就像現在這樣?，父子關?係非常堪憂。
……當然，互相都長了嘴不會?溝通，也?許也?占有一部?分比重。
“怎麼辦，宿主？”係統有些慌張的問道：“你的隊友不會?因此-1吧？”
“那?倒還?好。”江美花輕歎一聲，說著：“你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幫忙勸解嘉明和他老爹之間的矛盾的嗎？”
“什麼？”係統不解。
“就是——可以向他們展示一下良好的家庭氛圍，有了對?比，就會?嘗試用愛去溝通了！”江美花確信的點點頭。
係統：“啊？”
此刻，蝙蝠俠和傑森兩相對?視，誰也?沒說話，但沉默的狀態明顯醞釀的不是輕鬆的氛圍，而是一點就炸的風暴。
就在這時——
迪盧克操著一種?與蝙蝠俠極度相似的不認可語氣，垮著貓貓臉開口了：“你怎麼在這兒？”
……？
傑森的注意力被吸引了一部?分。
“深淵的力量被異世界什麼人召喚過了。”凱亞細密睫毛下的瞳仁顯得有種?彆樣?的不自然，開口道：“或許你並不那?麼想看到我，但我的本意是希望有些情報儘快傳到你耳朵裡。”
迪盧克嘴唇抿了抿，道：“我不建議騎士團的人給一些自以為的幫助。”
這下，連迪克和渡鴉也?忍不住側目過來。
……你們這個兄弟關?係，似乎也?有點堪憂啊？
凱亞挑起眉，歎息道：“好心如我……明明隻憑單眼很難看清楚騎士團那?些密密麻麻的情報，但我還?是認真看了，還?大?老遠趕過來……”
“也?不建議提起什麼眼睛。”迪盧克冷臉補充道。
“怎麼？”凱亞故作可憐：“這會?提醒你這隻眼睛是怎麼受傷的嗎？我的義兄，還?是說我的自作主張會?讓你忍不住朝著另一隻眼睛也?來一下子？”
正在圍觀的蝙蝠家：……？
就連蝙蝠俠的眼皮都跟著跳了跳。
怎麼，你們蒙德正義人的家庭關?係也?這麼硬核的嗎？
一瞬間，似乎蝙蝠俠和傑森之間的緊張氛圍都衝淡了不少！
看看，開窗效應就是哪裡都用得上呢！
怎麼讓鄰居不打孩子？那?就是自家打的更凶，讓鄰居都覺得是不是有點太慘烈了！
隻見迪盧克的目光更加低沉了一些：“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沒瞎……”
就在這時，神諭麵前的追蹤信號塔滴滴響了起來。
神諭轉過身，麵容嚴肅：“找到定位了。”
“在哪？”迪克連忙追問，新話題的出現讓他顯得有些如釋重負。
比起勸解家庭關?係，還?是打反派這項運動更加有益身心……
當然，甚至還?不光是自己家的家庭關?係……
“三角岬附近的一個山洞。”神諭皺起眉：“奇怪，前不久的一批‘黑氣’運輸源頭也?在這一處附近出發?，但遲遲沒找到具體位置，難道和這個也?有關?係？”
“你是說賣給紫人的那?個？”傑森接著她的話問道。
“對?，就是那?批，和我們攔截回來的那?些‘貨物’同一濃度。”神諭點點頭。
傑森陷入了思索。
“我沒理解錯的話……”凱亞緩緩開口了：“那?批‘貨物’也?是身中同樣?濃度的深淵詛咒？也?就是說……那?些受害者也?同樣?是10天的倒計時。”
“什麼倒計時？”迪克不解道。
剛剛從?昏迷中蘇醒不久的他，還?沒同步到最新的情報。
“現在隻剩下9天了。”傑森淡淡道，壓抑住心底的煩躁，解釋著：“‘黑氣’的運輸如同某種?du品，全靠人肉……對?，就是你想象的那?樣?，被當作‘黑氣’貨運箱的那?些人，離被‘黑氣’沾染變成非人的怪物，隻剩下9天時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隻有蝙蝠俠依舊平靜的開口道：“目標還?在移動嗎？”
神諭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在問自己，看了一眼數據答道：“還?在移動。”
“但是看上去，似乎一直在那?一片打轉？”渡鴉不解的提出疑問。
蝙蝠俠看了一眼傑森，道：“每周三，他們會?運送出製造‘黑氣’的原料分發?給哥譚大?大?小小的幫派。”
比如他攔下來的那?個小幫派，也?是其中一份子。
漸漸有些清晰了。
所謂的‘黑氣’，根本就是深淵力量在此世界的現行詛咒。
而又因為是詛咒，所以沒辦法以其他形態傳送，隻能用人的身體去沾染這樣?的詛咒，從?而讓這力量流動。
通過這樣?的方式，這力量逐漸散布進?了不少反派手?裡，比如小醜，比如紫人。
“明天就是周三。”傑森看了一眼時間，緊緊的抿著嘴唇，道：“得先阻止他們——不然，會?源源不斷地製造人肉‘貨物’出來。”
迪克也?認同得點點頭：“對?，也?需要找到逆向詛咒的辦法。”
最終，蝙蝠俠一錘定音：“明晚行動。”.
三角岬附近的一個山洞之中，昏暗的光線勉強穿透著洞頂的縫隙，投下斑駁陸離的影子。
山洞中空無一物，隻有兩把?詭異的紫色沙發?（嗯？），突兀的立在裡麵。
四周彌漫著潮濕與腐朽的氣息，仿佛能嗅到一股死?亡的味道。
而在一旁的地麵上，眾多受害人昏迷地倒在一起，他們的身體交疊著，形成一幅慘烈的畫麵。每個人的臉色都蒼白如紙，毫無生氣。他們的雙眼緊閉，仿佛陷入了無儘的黑暗之中。
小艾咪略帶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裡怎麼有這麼多……咳咳，我是說，究竟是何種?僭越的力量在作祟，我之真眼已經注視到了迷途的旅人……”
“我也?很疑惑，小姐。”奧茲道：“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昏迷的人？”
“好問題。”小醜聞言從?沙發?上彈起來，臉上是誇張的笑容：“皇女寶寶似乎有些困惑，你能為她解答嗎？哈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