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出狼窩又入虎穴(1 / 2)

季初雪重新回到這裡,懊惱得自己真是愚蠢,好不容易逃出去,卻還是落在他們手裡,她更是想不通,她明明是報警了,怎麼最後來的人卻是張恒宇。

夜澤寒明明與當地警方正在合作,現在張恒宇如此小心,通過他剛剛的話來分析顯然是他的老窩已經被夜澤寒擊毀了。

可是為什麼,張恒宇還能這樣囂張,難道……

想著剛剛那個小男孩子,季初雪隱約猜測到了一些,一定是張恒宇暗中綁架了警察內部的某位高職位的警察,用他的孩子來威脅著他。

畢竟張恒宇在H市盤踞多年,手段如何大家都是知道的,而張恒宇對於當地人員的一些信息那更是了如指掌,哪些人,有著哪樣的軟肋與弱點,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而夜澤寒畢竟是軍方的人,他雖然與當地公安局的人合作,但是他畢竟不了解詳細的情況。

夜澤寒一直沒有與當地的公安人員聯係,怕得就是內部有張恒宇的人,所以他臥底這些日子,都是與他的特種部隊的隊員一些在暗中聯係部署。

直到要真正的實行緝捕時,才通知當地公安配合著這次行動。

張恒宇上前,來到季初雪麵前,他坐在一個木頭倚子上,翹起腿,手中夾著一支點燃的煙,他也不著急,吸了一口後,看著季初雪才冷冷說著。“你與他到是挺能演戲的,我被你騙得挺慘。”

“張恒宇你是逃不掉的。”季初雪抬頭也不輸一絲氣勢的回了過去。

“哈哈,你這個小丫頭脾氣還是這樣,季初雪……哦,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的真名字,暫且就這樣叫著吧!”張恒宇嘲諷一笑。“你們真是好手段呢!層出不窮的想要把我們的趕儘殺絕啊!”

“你作惡多端遲早會有人收拾你的。”季初雪氣得不輕,更是懊惱自己愚蠢,自己直接找回去多好,可倒好自己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哈哈,你還是這樣可愛,看你這樣,其實我還是蠻心疼的,你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臥底這種危險的事情,你怎麼也摻和著呢!”張恒宇語氣似有些可惜。

“張恒宇你倒底想怎麼樣。”張恒宇的態度太奇怪了,她倒是覺得他發發脾氣倒是那讓人放心一些,可是他一直這樣麵無表情,還像是以前一樣的態度對她。

就真得很奇怪,就像是刑場上一樣,明知道那把刀會落下,可是懸浮在頭上,半天不落的感覺,反而會讓人更加害怕與恐懼。

“你說我想要做什麼,嗯,你與冷寒配合著將我的場子,我的人全部抓起來,把我弄得像個過街老鼠一樣,被你們逼著如此狼狽逃亡。你說,若是你,你該如何。”張恒宇慢慢收起腿,傾斜著身子向著季初雪逼近,一雙眼睛幽深得像是深淵,散發著讓人恐懼的心驚。

“你走上這條路時,就該知道會有這一天,你手中沾染了多少鮮血,多少條人命你不是不清楚,你覺得無辜,可是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又何其無辜,不過是因果報應,律法公正製裁罷了。”季初雪哪怕是害怕,哪怕是恐懼,卻依舊沒有一絲示弱。

“哈哈,好一句因果報應。”張恒宇冷冷一笑,他起身,撫摸上季初雪的臉頰,仔細的看著她。“真是漂亮,說實話,我真得被你迷住了,動了真心了。”

“滾開,你彆碰我。”季初雪有些惡心的扭過頭。

張恒宇沒有生氣,反而平靜的捏上她的下顎,硬是將她的腦袋又轉了過來。“落在我手裡,就沒有你說不的權利了,季初雪我會讓你與他付出代價的,招惹我是你們做得最錯誤的決定。”

“你,你想要做什麼,張恒宇你是逃不掉的,澤寒一定會來救我的,他一定會把你抓起來,送入監獄接受你應得的懲罰的。”季初雪掙脫不開,就冷冷的還擊著。

“哈哈,澤寒,果然他的名字是假的,很好呢!很久沒有到對手了,我很期待與他的交鋒,而你就會是我的籌碼,我想,他的名字身份是假的,但是對你的感情可是真的,不然他現在也不會瘋了似的全城尋找你的消息。”

季初雪眼睛猩紅,不用張恒宇說,她就能知道夜澤寒現在該有多瘋狂,多擔心,也暗怪自己無能,落入他們的手裡,成為他的負擔。

她太過自信了,以為自己很厲害,逃出丁言的手裡,就覺得自己接觸危險,更懊惱自己太笨了,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落在張恒宇手裡。

“慢慢來,我有得是時間與他慢慢玩,招惹了我,必是要付出點代價,你就暫時算是我拿回來的一點利息吧!”張恒宇輕輕一笑,手指輕撫著她白皙的肌膚。“真是柔滑白嫩,讓人愛不釋手啊!”

“你放開我。”季初雪有些惡心的向後退去,躲避開張恒宇的手。

“小野貓著急憤怒的樣子,還真挺有意思的,放心,我現在還有事,這時候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不會不用著急,等我解決一些事情,必會好好疼疼你的。”張恒宇意有所指的說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意後,才站起身。“把人給我看好。”

“知道了張哥。”站在張恒宇身後的兩人急忙就點頭應下。

兩個人就站在季初雪麵前,緊盯著她不放,她稍微有點異動時,就會著冷著臉上前,阻止下來。

張恒宇走後,進入裡屋與丁言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後,張恒宇才走出屋子,看著蜷縮在角落的季初雪,見她神色似乎有些異常,眉頭緊蹙著走過來。“人怎麼了。”

“不知道,可能是困了吧!”其中一個男人有些疑惑的說著。

張恒宇走上前,拽起季初雪,伸手一摸發現她的額頭竟然滾燙,他急忙將人抱起,放在東麵的屋子裡,將她放在炕上,伸手晃著她。“初雪,你怎麼了,醒醒,剛剛衝著我發火的時候的樣子怎麼沒了,彆以為你這樣我會心軟。”

“你,你滾開,不許碰我。”季初雪隻覺得自己全身像是掉入滾燙的沸水裡蒸煮著一樣,渾身炙熱滾燙,她知道自己這是身上的傷口還是發炎了,自己又在外麵走了一夜,又是焦急又是驚嚇的才會發病。

她剛剛就覺得自己腦袋有些暈,想要暗中喝些空間水讓自己清醒一些,隻是看守著她的兩個人像個門神一樣,隻要她稍微動一動,就會緊張的上前製止。

所以一直沒有機會救治自己,這幾年她的身體因為空間水的滋養,已經非常好了,很少有感冒發燒,可是這又是驚嚇,又是被打,神經高度緊張,昨天又吹了一夜的冷風,就是鐵人也被折騰散了。

張恒宇看著柔弱嬌小的季初雪蜷縮著身體,渾身發抖的樣子,他眉頭皺起,想到丁言的性子,他臉色一變,急忙掀開季初雪身上的衣服,當露出裡麵縱橫交錯血肉模糊的傷口時,頓時氣得不輕。“媽的,這個瘋子。”

他急忙轉身,對著自己的手下吩咐著。“去抓個醫生過來,還有帶些退燒藥,消炎藥回來。”

“知道了老大。”一個人聽到,急忙跑了出去。

季初雪意識有些昏沉,一會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明白,知道張恒宇在她身邊,一會又好像陷入昏迷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了。

就這樣在一會清醒一會迷糊中,自己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最後隻知道自己徹底的陷入昏迷,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等她再醒來時,迷糊中隻覺得自己的身上被緊裹著什麼,很不舒服,又痛又癢有如數隻螞蟻在她身上來回啃噬,很是疼痛。“唔……”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張恒宇聽到聲音,急忙起身,看著季初雪醒來,輕呼了口氣。

季初雪慢慢抬起頭,就著昏暗的燈光,就看到張恒宇正坐在炕下麵的凳子上,他起身過來,將她扶著。“先彆亂動,還有半瓶藥就打完了。”

“落在你手裡,也不會有好結果,還費勁救我做什麼。”季初雪實在是搞不懂張恒宇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明明恨不得她死,卻還這樣救她,不矛盾嗎?

“哼,恨不得撕碎了你,可是又他媽的有些舍不得。”張恒宇也有些痛恨自己。

明明恨不得殺了她的,在自己這一路,在看著她時,真得有種掐死她的衝動,可是當看著她柔弱得奄奄一息陷入昏迷時,在看著她全身鮮血淋漓,慘白得沒有血色的樣子時,他竟然心疼。

他媽的,他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受傷而他媽的心疼。

他老爸死了,他都沒有心疼過,隻是把那些殺害他爸的人,陷害他的爸的人全都給解決了,然後以淩厲殺伐的手段,將父親留下的勢力重新整合接手。

他都以為自己是沒有心的,他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就能把一條人命說殺就殺了,可從來沒有任何心軟舍不得,就是對家派來的試探他的女人,他也是殺過的。

可是,唯獨季初雪。

他當初隻是覺得她好看,漂亮有意思,不免動了心,可是沒有想到,他竟然真得動了心思。

他以為他想要的,隻是她年輕純淨的身體,可是在她陷入昏迷時,他媽的他竟然會難受,心臟就像是有一雙手,緊緊的將他的心臟給掐住了一樣,讓他鬱悶揪心,更是頭一次迫切的希望留住一條人命,更是迫切的希望她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