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鬆了一口氣說道:“本來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不過看樣子驚喜沒給到,倒是被你誤會成入室歹徒了。”
“抱歉,嚇到你了嗎?”
他似放鬆下來,雙手隨意插在褲兜中,然而手指卻慢慢收緊。
“還好。”
那含笑的溫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然而卻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表情,“剛剛我和霍一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失望嗎?”
“……”
就像是隨口那麼一問,又好像隻是在開玩笑,然而他插在褲兜中的雙手卻越捏越緊。
“發現我其實並沒有那麼正派,反而還搞這種兩麵三刀暗箱操作的事情,是不是對我這個老公很失望?”
依然是那種像是在開玩笑的口吻,而他的臉上也帶著笑意,可是林青青卻隱約覺得他的語氣中有一種緊繃感,她掃了一眼他的褲兜,卻見那平整的西褲褲兜的地方起了一些異樣的褶皺。
她下意識的將手伸過去,一觸碰到他那緊繃的握緊的拳頭她就嚇了一跳,他似乎也沒料到她會突然抓他的手,他幾乎想將手本能的縮回,然而卻隻是在僵硬片刻之後便放鬆下來。
林青青抬頭看他,他的麵色卻沒有多大的變化,依然還是那樣溫和的笑著,等著她的答案。
他是害怕她對他失望嗎?看似淡定,可是卻緊張於她給他答案。
說實話,剛剛看到那樣的易澤延她確實是詫異的,甚至有那麼一點害怕,可是當他出現在她眼前,當他麵對著她的時候她知道他就是她的易澤延,她愛著的易澤延。
林青青將他的手從褲包中抓出來握在手中,衝他笑笑說道:“不會啊,商場如戰場,在這種複雜的地方誰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更何況這世上並沒有絕對正派的人,易先生在我看來是一個負責人的好丈夫好父親,程茵的哥哥因為你的失誤而死你也一直耿耿於懷對他們一家照顧有加,以此也可以看出你是一個耿直有擔當的人。所以隻要不做殺人放火這種違法的事情,你在我眼中依然是個好男人。”
易澤延的表情似有些恍惚,他呆呆望著眼前的女人半晌沒有反應,原來她並不介意,並不嫌棄他肮臟陰暗的一麵。
陸雯倩曾經告訴過他,他和林青青是不同世界的人,他雖然沒有搭理他,但是他心裡很清楚,他和她確實是不同的,他從小在陰謀與爭權奪利中摸爬滾打,他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隻有足夠強大和陰險他才能活下去,可是她,她生活在一個很美好的世界裡,她是那個美好世界裡美好的人,認識她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人。
她是他的信仰,是他的精神寄托,哪怕後來她變得渾身是刺,也依然無法抹掉她帶給他的美好。
雖然他看上去自信強大,可是很多時候他在她麵前是自卑的,很害怕她會嫌棄自己,很害怕她了解了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之後就會離他而去,很怕她會覺得她和他的世界是不同的。
可是她現在告訴他,她並不介意,她說他是好丈夫好父親。
上一秒還擔心她會心存芥蒂,在心中埋下根,從此戒備著她,疏離著他,卻沒想到她說不在乎,她還拉著他的手。
巨大的喜悅和釋然一股腦兒湧上來,他反手拉住她的手將她往跟前一拉,微微躬身將她抱起來。
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讓她跨坐在他身上,他忍著笑意在她額頭重重吻了一下說道:“我怎麼可能做殺人放火的事情?我有家庭,有老婆和孩子,我有這麼大的後顧之憂哪裡有膽量去做那些事情?”
林青青勾著他的脖子,笑道:“那不就行了。”她用手指尖點著他的鼻尖,“瞎擔心。”
是呢,是他瞎擔心。
她隨即又說,“我這麼愛你的,怎麼可能因為你的一點不好就不愛了呢。”她說完低下頭去,有點害羞,“你可是我男神。”
“男神?”說實話易澤延被這兩個字給驚到了,“我竟然成了你的男神?”
林青青不好意思起來,她摟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懷中,易澤延望著那埋在他懷中的腦袋瓜子,在恍惚了片刻之後終於回神。
他是她的男神?他竟然成了她的男神?
這個說過他不離婚就要將他鬨得天翻地覆的女人竟然羞答答的告訴他他是她的男神?她怎麼可以這麼甜他?
易澤延用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逼著她抬頭看著他,他眉眼間含著笑意,心情看上去很不錯,“來這邊找我怎麼還躲到衛生間去?”
“我說了要給你一個驚喜嘛!”林青青紅著臉,咬著唇,下巴被他捏在手上,可是眼睛卻向下瞟著,都不敢看他的臉,“我今天在工作室一整天都在想你,所以下了班就迫不及待來找你了。”
“嗯?是嗎?有多想?”
多想嗎?
此刻她被他給抱著,他身上的氣息完全將她籠罩,她的男神就在她眼前,帥氣的,有著迷人的深邃眼睛還有男人魅力的男神,身材很結實腰還很好的男神。
林青青感覺身體開始發熱,臉頰也發著燙,她忍不住笑起來,她覺得此刻自己的笑一定很淫-蕩。
“快告訴我,有多想我。”他催促她。
她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他的臉,身體脹脹的,臉頰也熱熱的,她掙紮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就是很想,想要抱你,想要親你,想要睡你。”
易澤延:“……”
她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偏偏她說得這麼扭捏,說明這話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你真是個小色鬼。”
林青青聽到這話卻不痛快了,她睜開眼瞪著他,不滿道:“我才不是呢!”
“不是才怪。”
“……”
林青青一張臉紅得不像話,她本來還想爭辯的,可是她望著眼前男人這張臉,棱角分明,鼻梁高挺,嘴巴微挑,真TM說不出的好看,關鍵是身材還好,而且他身上那種成功男人的氣質對於女人來說簡直就是最大的殺器,每一個優點都插到她的致命處。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她靠在他懷中不敢看他的臉,可是雙手卻開始解他的衣服扣子,一邊解一邊說:“色就色,□□你。”
看她平時羞答答的,一旦主動起來可真是要命。
易澤延很快就被她給扒光了,然後他不知道按到沙發那個地方,卻見那沙發靠背突然往後一倒。
林青青坐在他身上望著躺倒下去的男人:“???”
“這個沙發可以放下當床用。”
林青青的臉刷一下就紅了,她為這個沙發感到羞恥。
此刻雖然大火燒身,不過林青青卻還是有顧慮,問他:“會不會有人突然進來?”
“不會,沒人敢進來。”
“哦。”
易澤延見她還發著愣,他嫌她動作太慢了,索性拉著她的手讓她倒在他身上,然後一手樓上她後背,嘴巴湊上去直接吻住。
滾燙又火熱的吻,一挨上去林青青便瞬間喪失了理智。
林青青覺得她如果在古代的話肯定就是那種隻知道沉迷酒-色的昏庸帝王,而易澤延就是那種禍國妖姬。她隻要一沾上他就喪失理智,每天就隻知道寵他睡他和他廝混,什麼國家大事,隻要他在跟前她都能拋到一邊。
房間裡的溫度急速攀升,扯落的衣服一件又一件隨意扔在沙發底下,很快沙發便發出一種吱呀吱呀的聲音,和濃濃的喘息聲混為一體,要多羞恥有多羞恥。
易澤延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床毯子,此時兩人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毯子,一時間都不想起來。
林青青渾身酸軟,都完了好一會兒了雙腿還在發著抖,易澤延卻依然精神抖擻的,甚至還能抱她進去衛生間衝個澡。
林青青原本還擔心她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一見到他就這麼鬨,這麼壓榨他萬一將他榨乾什麼的,如今一看果然是她想多了,他身體真是好得變態,簡直跟裝了永動機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憋了這麼多年的緣故,每次一做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你的辦公室隔音效果好不好?”她剛剛叫得挺大聲的,此刻嗓子還有些啞。
他摟著她,在她臉頰上吻了一口說道:“隔音效果很好,彆擔心。”
林青青終於鬆了一口氣,做了這麼久她有點累,打算閉眼休息一會兒,不過她猛然想到什麼,一頭從沙發上坐起來,急巴巴往身上套衣服。
“壞了壞了,孩子還沒接呢。”隻顧著自己爽,連孩子都忘了,她真是該打。
不同於她的慌慌張張,易先生卻慢條斯理將褲子套上,一邊套一邊對她說:“超過六點如果孩子還沒回去就會有人去接的。”
林青青這才鬆了一口氣,一轉頭看到那男人不慌不忙的,再對比她慌慌張張將衣服穿得歪歪扭扭的狼狽,她頓時不快道:“還不都是因為你。”非得做那麼久。
易澤延:“???”
這女人過河拆橋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易澤延一步步向她走過來,問她:“是誰說了想我想得想睡我的?是誰說就是要色我的?是誰主動解我扣子的?把我吃乾抹淨就反過來怪我了?剛剛叫那麼大聲,這會兒卻數落我的不是,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他隻穿好了褲子,身上的衣服還沒穿,可是他身上的氣場太強了,而他不穿衣服的樣子又是該死的好看,林青青被他給逼得一步步後退,可是她不想在他麵前敗下陣來,不想被他逼得羞羞答答又怯生生的叫他笑話,她索性直接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然後抬頭,一臉理所當然道:“反正就怪你,誰讓你長得那麼好看的。”
她真是會無理取鬨,然而易先生自我認知非常清楚,他有自知之明,她的無理取鬨還不都是他慣的,所以他就這麼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對他耍賴皮,莫名覺得這也是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