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包的少年似乎有些尷尬,僵硬地點了點頭,就加快速度進了大門。
雖然性格看起來完全不同,但鼻梁和下巴也都很相似。難道會真的這麼巧,遇見五條先生的親人嗎?
吉野順平心事重重地走進了自己的班級,坐回了座位。他的桌椅上還殘留著無法擦去的顏料,上麵塗抹著詛咒的話語。
不過,如今他已經完全沒有再在意這些事了,在掌握了力量之後。
因為近期同學接連失蹤,那些將暴力施加給他的不良也終於知道害怕。他已經風平浪靜了好幾天,在這中壓力下,恐怕那些人很快又會沉不住氣吧。
如果他們再敢過來,他就要試試自己所學的咒術了。一隻小小的藍色水母浮現在少年身旁,又很快消散。
教室門口傳來一陣喧嘩,隨即又迅速安靜下來。
吉野順平看過去,發現正是自己在校門口遇見的那些人,有些破碎的話語從那邊飄過來。
“……失蹤事件……”
“……已經有兩個男生不知所蹤……”
“聽說你們班級有相關者……”
用劉海遮擋住一半眼睛的少年動了動手指,精神瞬間緊繃起來。
他知道自己很冷漠,儘管不會主動去害人,但是這些人若是陷入悲慘的境地,他也完全不會發出善心去理會。真人先生帶走了那些人,也對他保證過隻是做點實驗,很快就會放他們回去。
對救命恩人五條徹的濾鏡,很快就讓吉野順平相信了“五條先生的朋友”真人的話。
真人輕而易舉獲得了這個少年的信任。即使沒有五條徹的這層關係,誘騙一個三觀還未形成,對他人也充滿恨意的少年也十分容易。他為此甚至感到一絲無聊。
但是,畢竟少年還有些用處。等利用完畢以後,要把他的改造成什麼形狀呢?藍發的咒靈撫著自己臉上的縫合線,一雙異色的瞳孔裡充斥著滿盈的惡意。
虎杖悠仁、奈緒跟著五條悟在這裡向那個胖胖的圓臉班主任詢問情況,而其他人則是分彆到了受害者的班級了解信息。
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吉野順平也算是“相關者”。
“他們關係挺好的,經常在一起玩呢。”班主任的額頭不知為何在流汗,他緊張地用手背擦了擦,說出來自欺欺人的話語。
“是這樣嗎?”五條悟若有所指地問。
“當……當然啊。你們如果問的話,我們肯定會配合,我現在就把順平叫出來。”班主任心虛的表情更加明顯,忙不迭地進了教室。
“看起來不太對勁呢。”虎杖悠仁作為直覺係的生物,看著班主任胖胖的背影,首先說道。
“確實。”奈緒點點頭,“流的汗太多了,就像在隱瞞什麼一樣。”
五條悟沒說話,好整以暇地背靠在門邊的牆壁上,等著裡麵的人出來。
留著長劉海,看起來很內向的黑發少年從屋裡走了出來。這幾天,警察都陸續過來調查過,但是毫無頭緒,甚至在調查期間就再次失蹤了一名學生,他們這才將案件轉移給了咒術高專。
對於這中例行問話,吉野順平早已輕車熟路。
冷不丁的,一旁的白發青年對他問道:“你的咒術,是有人在教導嗎?”
吉野順平一驚,下意識抬頭看他。
“果然。”不等對方出聲否認,五條悟就仿佛得到了答案。
奈緒站在一旁看到吉野順平的反應,頓時內心也是一咯噔,該不會是真人又在搞事了吧?
“既然如此,這位同學介不介意借一步說話?”五條悟問。
“但我還要上課。”黑發少年下意識覺得不妙,本能地試圖拒絕。
“我可以幫你請假。”虎杖悠仁熱情地舉手,隨即進了教室與他的班主任交談。
“我沒有去害他們。”吉野順平辯解道,同時內心感到一陣隱隱的憤怒。為什麼自己被他們欺負的時候從來沒有見人站出來,但是在施暴者失蹤以後,反而會有很多其他人關心他們的去向呢?
奈緒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說:“我們不是在懷疑你,隻是想從術師的角度來了解狀況。”
“差點忘了自我介紹,我們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校的咒術師。我是這次任務的帶隊老師,五條悟。”白發青年隨手從口袋裡掏出證件在少年麵前擺了擺,“這下你放心了嗎?”
吉野順平最終動搖了,跟著三人一起到了僻靜處。
“請問吉野同學有沒有在校園裡察覺到咒靈的蹤跡?”虎杖悠仁率直地發問。
被提問者搖搖頭:“我不太清楚,是說那些長得很惡心的咒靈嗎?”
吉野順平並未分清人形咒靈與人類的區彆,況且,在少年的潛意識裡,他所怨恨的人類和咒靈比起來,恐怕並未站在更優的一方。
雙方來回問話,但是並沒有得到十分有用的信息。
“那我們就沒有彆的問題了,謝謝吉野同學的配合。”五條悟好像相信了他,勾起嘴角說道。
吉野順平微微鬆了口氣。
在雙方即將分彆的時候,黑發少年猶豫了一會,還是開口:“那個,請問五條先生有兄弟嗎?”
既然他所信重的五條徹曾說咒術高專是可信的,那他詢問一些情況也應當可以……吧?
五條悟原本要伸懶腰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也許,是有一個呢。”他語調輕柔,“吉野同學可以詳細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