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很多動物受過訓練能根據人的指令行事,但訓練魚類的,就聞所未聞了。
這兩條火鯉竟然會比心,也是很稀奇了。
“看來小漁的朋友很聰明啊。”
每個男孩子都有童心。
鐘景則少年老成,但這時候也被妹妹帶出童心來了:“明天哥哥給你的朋友準備個水族箱當新家,好不好?”
漁靈聽他這麼說,高興極了:“好呀好呀,謝謝大哥。七七、九九也說謝謝你呢。”
“不用跟大哥客氣。”
“好了。我們來吃飯了。”
他把她拉起來,走到了餐桌前,又給她拉開了椅子,服務到位地遞上筷子。
這哪裡是當妹妹養,分明是當小女兒養了。
周赫明坐到位子上,看大哥給妹妹夾菜、剝蝦、盛湯,一向冷硬的側臉都柔和的要發出母性光輝了,心情很複雜:這差距是不是太大了點?記得去年冬天,他重感冒,躺床上苟延殘喘,他連杯熱水都沒給他遞,還因為他賣俏而臭罵了一頓。天知道,凍死是小,醜死是大啊!
“好吃嗎?”
“嗯。”
“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就隨便讓人做了點。”
“都很好吃。”
“那就好。以後想吃什麼,哥哥都讓人給你做。”
“謝謝大哥。”
兄妹倆愉快用餐,情意濃濃。
周赫明看的羨慕,心裡也想向妹妹獻殷勤,可又沒那個膽子。
家裡是大哥的天下,在他麵前,還是收斂點熱情吧。
對,收斂點熱情。
等年底各種催款、打款,他忙起來,那時候,妹妹就是他的了。
這麼一想,他都開始期待大哥趕緊忙工作去了。
今天不忙嗎?
平時不到深夜不歸家的人竟然還能做一桌晚餐來。
瞧這一桌晚餐,味道還很好啊。
一直以為隻有二哥廚藝好,沒想到大哥也是個中高手。
怪不得是兄弟倆啊!
想到二哥,周赫明的話題就來了:“大哥,二哥什麼時候回來?”
他這個二哥有點傲嬌,不怎麼搭理他。
他也不是個熱臉貼冷屁股的人,所以,沒事也不跟他聯係。
成年人就是這樣,世界很大,各有生活,輕易就能失去交集。
哪怕是親人。
鐘景則還在生鐘玉的氣,聽他提起他,就板起了臉:“彆提他!”
周赫明:“……”
什麼意思?
二哥惹他生氣了?
那必須提啊!
最好火上澆油打一頓,沒道理隻有他跪搓衣板吧?
尤其他還是害他跪搓衣板的罪魁禍首!
懷著這個“陰險”的用心,他佯裝擔憂:“怎麼了?二哥又做錯事了?”
這個二哥鐘玉學表演,課不好好上,戲也不好好拍,偷偷摸摸搞直播,整天穿一身古裝,焚香、彈琴、種花什麼的,真不愧他給自己起的藝名,鐘毓秀,可真秀!
他看他不爽很久了。
鐘景則不知他用心不/良,但說了不讓提,他還提,也是不高興,就涼涼看他一眼:“很想知道?你去問他!”
周赫明:“……”
他怎麼敢問?
找削嗎?
鐘玉可是個不好相與的人。
現在,不好相與的人敲門了:“大哥,周赫明,我回來了,給我開個門!”
周赫明:“……”
說曹操,曹操到。
這速度!
他驚訝了,下一刻,起身要去開門:“來了——”
鐘景則搖頭,聲音微冷:“不用去!讓他在外站著!”
周赫明:“……”
看來大哥還在生氣呢!
他心裡幸災樂禍,坐下來,樂嗬著去吃飯了:“來,小漁,這個菜,你嘗嘗——”
“謝謝四哥哥。”
“小漁乖~”
“外麵……是二哥哥回來了嗎?”
乖乖的漁靈咬著筷子,看著門的方向,一雙黑亮的眼睛眨啊眨,儘是好奇的光芒。顯然,來的人吸引了她的興趣:“大哥,為什麼不讓二哥哥進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