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我自然是爹娘的親生女兒,你不要亂說!”周秀就忙否認道,“我並非不想滴血認親,我隻是覺得憑那丫頭隨口胡
說就要讓我們主子配合做滴血認親的事兒,那也太沒有章法了。”
“這說來說去,姐姐還是不願。”周家二小姐道。
“誰說我不願的?”周秀知道此時自己若是不願定會引起他人猜忌,即使再並不想配合也必須配合。
……
被大江易容後一直在屋外等待的邢堯聽到屋裡的話知道自己終於得開始行動了,在屋中的小廝衝出來要準備兩碗水時,他
急忙跟了上去準備“幫忙”。
很快,小廝端著兩碗水進屋,屋裡因為方才的事情,氣氛十分低沉。
周彩琳見到端上來的兩碗清水,用最快的速度搶在周秀之前,劃破自己的手指在挨著匕首這邊的碗中滴入鮮血。在做完後
才繼續跪下,“老爺,夫人,奴婢若是有半點欺騙,奴婢願意被杖責而死。”
周秀本來心中還是篤定的,但是聽到周彩琳這番話,她心中也不免有些心虛。且不說她小時候的記憶根本想不起來了,找
爹娘也是因為前世得知玉佩是周家嫡女的事情才會認定自己是周家人。如今被周彩琳這麼一鬨,她心中也是萌發了質疑自己的
想法。
若是……
周秀心中不敢往壞處想,這個懷的結局,她是不願意承受的。她隻是焦急地看著周大人去割破了手,在周彩琳滴入血的碗
中滴入了一滴血。
全場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碗裡的情況,現場安靜地連一根繡花針掉落地上都能聽的間。
“融了……”年幼的九小姐指著碗驚訝地道。
現場所有人都神色各異,周夫人承受不住直接地哭出聲來。
“不可能,我才是周家大小姐!”周秀顫抖地說,“爹,娘,這一切一定都是陰謀,一定是!”
“既然這水都備了兩碗,不如讓林少夫人和周大人也做一次滴血認親。”一旁的韋成順勢建議道。
周秀也慌亂,雖然她手上的傷口還開著,掀開紗布就可以直接流下幾滴血,但是她生怕敷了藥的手影響滴血認親的效果,
又從新割破了一個手指頭,然後往另外一碗水中滴入。周大人心中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了,但還是照做地做了第二次滴血認親
。
但兩滴血在水中漂浮了許久都沒有融合,周秀囔囔著,“這怎麼可能!我才是周家嫡女,我才是,不可能,這不可能……”
“爹娘,您相信我,這滴血認親一定是假的,是不是你們動了什麼手腳,告訴我,是誰派你們陷害我的!”周秀一邊反駁著
還一邊推著端著兩碗水的小廝。
“林少夫人,您冷靜些。”韋成可是被周秀嚇得不輕,每次胡言亂語總是能一語中的。
他隻有假意去安撫她,順勢托盤的兩碗水直接倒在地上,毀屍滅跡,“這當年周夫人的女兒走丟時,你們都還小,有沒有可
能小時候你誤拿了林大小姐的玉佩,但因為什麼原因忘記了以前的事情,才導致您猜測玉佩是您家人留下的?”
“不!玉佩就是我的!一定是你們串通好了陷害我,告訴我,是誰指派你們害我的,是誰?”
周秀見不得所有人用此時這番眼神看著她,她明明人生才剛剛好起來,成為了顯赫的貴族,擺脫了以前所有的事情不說,
還收獲了真愛。如今,去短短幾天,什麼都沒了。
韋成對周大人道,“若不然如此,在下就再次製一回藥?若是這次藥有效果,一切真相也都可以塵埃落定?”
“那就有勞神醫了。”周大人恭敬地道,“若是夫人能好起來,必定重金求謝。”
“無妨,醫者父母心。”韋成道,“況且,大人您們給在下開的診費已經很高了,若不能治好周夫人,在下也無顏。”
韋成說完問周彩琳要了幾滴血就又去單獨的房間製藥了,既然周大人方才多如此說了,想來他心中也已經認定了是小姐想
要他們認定的結果。而隻要這次的藥發揮效果,就會更加讓周家人深信不疑。
韋成又自己在屋裡製了許久的藥,好一陣功夫才把藥呈給周夫人服用。而這一次送藥,房中隻有周大人陪著周夫人,其他
人乃至周秀和周彩琳都不在。
韋成自然也不會多問,直接把要給了周夫人。
周夫人現在心情很亂,現在腦子裡全是周秀和“周秀兒”的事兒,也沒有像方才第一次對藥抱有極大的期待。她直接一股腦
把藥喝下。
“夫人,身體可感覺到有何起色?”周大人急忙詢問道。
周夫人道,“老爺您這一問,妾身倒是覺得精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