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 74 章(1 / 2)

第七十四章、夏油家一日遊

阿綱帶著服部叔幫忙一起準備的禮物,如約拜訪了夏油家。

大抵是從夏油傑那裡聽說了阿綱要來家裡玩的事,這天又恰好是個周末,夏油夫婦都等在家裡,阿綱甫一進門,就受到了來自夏油媽媽的熱烈歡迎——

“澤田君是嗎?你好,我是傑的媽媽,歡迎你來家裡玩。”

這是一位笑容溫柔的黑發女性,有著和夏油傑十分相似,但比他柔和許多的麵部輪廓。

站在她身後的夏油爸爸則有著一雙和夏油傑幾乎一模一樣的狹長鳳眼,不笑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嚴肅極了。

不過,當阿綱的視線投向他的時候,這位麵色嚴肅的中年男人適時地彎起嘴角,對他笑了笑,刹那間仿佛冰雪消融、春暖花開,讓他的氣質和夏油傑變得極度相似起來。

“叔叔阿姨好,我是傑的朋友澤田綱吉,今天打擾你們啦!”阿綱笑容燦爛,將手上早已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等在玄關的夏油媽媽,“這是我和家裡人一起烤的黃油曲奇,不介意的話還請收下。”

“當然不介意。謝謝你的禮物!”

夏油媽媽笑著接過曲奇,看著兒子在旁邊催著他的朋友換鞋,語氣裡滿是熟稔和親近的味道,臉上的笑容愈發真切起來。

“傑,帶你朋友去房間玩吧,媽媽等下會送茶點過去——當然,‘大家’的份也會一起準備。”

夏油媽媽說著,對兩個孩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因為,澤田君也知道傑的‘身份’的,對吧?”

阿綱於是就被夏油傑帶去了他的房間。

夏油家的房子是在這一帶比較常見的一戶建,共有兩層。

建築麵積雖比不上二丁目那邊的獨棟彆墅,不過也不算小,對於一般的三口之家而言完全夠用。

夏油傑的房間在二樓,上了樓梯,左手邊第一間就是。

兩人在房間門口停下腳步,夏油傑這個房間主人退後了一步,右手平伸,做了個“請”的動作。

阿綱便在夏油傑的邀請下打開房門,第一個走了進去。

他才剛剛踏入房間,就聽見了一陣此起彼伏的熱烈歡呼——

“阿綱!歡迎!”

“歡迎你!”

“哇!真的是阿綱!!”

“好久不見!上次通電話還說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結果今天就真的見到啦!”

“千紅果然沒騙我們!”

“歡迎你來我們家玩哦,小阿綱!”

……

伴隨著七嘴八舌的歡呼和問候聲,一大群迷你小人兒就好像是雨後山林裡旺盛生長的蘑菇,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裡鑽了出來。

他們對著阿綱,或是熱情揮手或是大聲歡迎,吵吵鬨鬨得仿佛這不是一個男子中學生的房間,而是人聲鼎沸的菜市場。

阿綱被驚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轉頭,正迎上夏油傑那張麵不改色,又或者該說是習以為常的臉——

“大家,”夏油傑嘴角帶著點阿綱不確定是不是能被歸結為幸災樂禍的笑,按了下阿綱的肩膀,越過他先一步走進了房間,“想跟阿綱說話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不可以同時說哦?你們看,阿綱都分不清都是誰在說話,又都在說些什麼了。”

明明他看上去比房間裡所有的迷你小人兒們都要年幼,可此時此刻,並非發號施令,而是溫柔勸誡著迷你小人兒們的夏油傑,反而更像是一個溫柔包容的年長者。

迷你小人兒們在這種柔軟的勸誡之下,霎時集體安靜下來,還互相比著“噓”的手勢,一個個可可愛愛。

阿綱微微瞪大眼睛,朝小夥伴投去了欽佩的目光——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有你的啊!傑!

夏油傑拉著阿綱,將他帶進了房間。

這是一間十分典型的屬於男孩子的房間,牆角的單人床,窗下的書桌,散亂擺放在房間各處的漫畫書、遊戲光盤,以及床對麵的電視上,正開著的格鬥遊戲畫麵……

這些都讓阿綱聯想起了自己曾經的房間。

他頓時對夏油傑生起了某種革命戰友般的心情。

夏油傑拉著阿綱在下麵鋪了柔軟地毯的矮桌邊坐下。

迷你小人兒們也紛紛從房間各處聚集了過來,坐在他們身邊、矮桌上、靠墊裡,甚至阿綱和夏油傑身上都坐了好幾個。

“大家好久不見。”

阿綱倒不介意被當成是座椅。

他笑著捧起一個正拽著自己褲腿朝自己腿上爬的迷你小人兒,將對方放在腿上,對著一屋子的迷你小人兒,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說好要來找你們玩的,抱歉讓大家久等啦!”

迷你小人兒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都高興了起來。

“沒有沒有,你和傑也都各有各的煩惱嘛。”

“是啊,可以理解。”

“再說我們不是經常通電話的嘛,除了沒見到麵其實也不妨礙我們交流啦……”

“對的!上次你還給我們推薦了新的遊戲,我跟你說,真的超好玩的!就是傑太笨了,有一關怎麼也打不過去,最後還是我們幫忙通關的……”

“——喂。”夏油傑虛起眼,“乾嘛突然說起我來了!”

“因為傑你有時候就是很笨嘛!”

小人兒們振振有詞。

“上次帶你玩惡魂你才出了楔之神殿就掛了!”

夏油傑嘴角抽搐:“你們還敢跟我提惡魂?!”

如果他做錯了什麼,讓老天爺懲罰他!而不是在宮崎○高這兒受這個委屈!

小人兒們桀桀大笑。

阿綱也跟著忍俊不禁:

好你個宮崎老賊,換個世界也還是你,連未來的特級咒術師都在你手上走不過兩個會合,怎麼說也值得總監部給搬個特彆貢獻獎了。

【總監部:???】

不過小人兒們也就調侃夏油傑兩句,又不是真的想懟他,說笑之間,已經自然而然轉開了話題:

“阿綱阿綱,你見過傑的體術老師了吧?”

“見過了哦。”阿綱笑眯眯,“大家也都見過了嗎?”

“嗯嗯,我們每個人都跟著傑一起見過那個人啦!感覺他好凶哦!傑每次都被他打得半死,要不是有黃金之王幫忙找的治療師,我們都懷疑傑能不能活到今天……”

“也沒那麼誇張吧……”夏油傑本人倒是顯得並不在意,“老師最開始訓練我的時候的確有故意的成分——他自己後來也承認了,但是幾次過後,他就認可我了,後麵再指導我的時候,已經收斂很多了……”

“他要是不收斂的話你就真的要被打死了。”一個迷你小人兒冷哼,“就算後來他有注意留手,前麵幾次對你造成的傷害也不能就當不存在了吧?”

“啊,關於這件事的話,我一定會在學成以後好好‘報答’回去的。”夏油傑笑容溫柔,聲音也輕柔極了,“那個混蛋老師,不願意駁國常路老爺子的麵子,最開始又沒打算真心教導我,就打著想讓我知難而退的主意,下手特彆重……”

正因如此,禪院甚爾的出手是相當有分寸的——隻會讓夏油傑痛到生無可戀而已,實際上卻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嚴重損害。

這讓夏油傑甚至無法以禪院甚爾下手不知輕重作為理由回絕掉這個老師。

“我當時如果跟國常路老爺子提出換人的話,隻能說是我自己的原因,”夏油傑將牙咬得咯嘣作響,臉色黑得像是能滴出墨來,“隻能說是我自己無法忍受指導過程中會帶來的‘正常’疼痛,所以才無法繼續接受老師的指導。”

“阿綱你評評理!甚爾那個家夥多損啊!明明是他自己不想教,還要把責任甩到傑的身上!”

小人兒們義憤填膺。

夏油傑捏了捏坐在自己麵前的矮桌邊緣,看上去最激憤的釣魚崽的臉頰,輕笑:

“彆這麼激動。知道你們是在為我打抱不平啦。”

釣魚崽臉都氣紅了:

“我怎麼不激動!說好了那個周末帶我去海釣的,結果傑你被甚爾那個混蛋揍成那個熊樣,還逞強不肯接受治療,最後在家躺了足足兩天,周一要上學了才不得不爬起來,強撐著去了學校!”

“對!還不準我們告訴阿綱!”

“可不是!就因為不想讓阿綱擔心,你根本都沒仔細跟他講過甚爾的事,也不肯跟阿綱說他平時是怎麼指導你的!”

“傑是大傻子!”

夏油傑:“…………”

“嘿!”他提高聲音抗議,“我以為我們是在同仇敵愾,一起吐槽老師的?”

怎麼轉頭還罵上他了?

他是受害者好不好!

“傑你就是大傻子!說好的海釣也沒去成,後麵你越來越忙,一直到現在都沒補償我!”釣魚崽直接在桌邊打起了滾,“我不管!我要去海釣!再沒有海釣我就要死了!”

夏油傑臉一沉:“不許說這種話!”

釣魚崽打滾的動作頓了頓,然而很快,他就再次耍起了無賴:

“就說就說!無海釣吾寧死!”

夏油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過幾天帶你去神奈川,讓你釣個痛快行不行?”

“真的?”釣魚崽一個鯉魚打挺,直接跳了起來,扒住桌邊眼巴巴看著夏油傑,“不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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