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禮了,還未自我介紹。初次見麵,我是澤田綱吉,是此次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之一……”
他話還沒說完,隻見一坨白色迎麵飛來,下意識伸手擋開那坨被扔向自己的東西,再抬起頭時,就見對麵的黑發少年已經扔下了手上的另一個購物袋,轉身拔腿就跑——
從他扔東西到自己這邊抬頭,儘管他已經非常努力了,但好像……也就跑出了不到五十米……
少年,也正是我們可愛的主角阿綱同學:“…………”
靈子化隱身在一旁的埃爾梅羅二世:“…………”
怎麼回事啊韋伯君!你逃跑得也太快了吧!都不聽人把話說完的嗎?
而且無論如何,你跑得會不會也太慢了一點……
曾經也因為身體原因跑不快的阿綱,此刻的感受分外複雜。
怎麼辦。
有點想笑,但想起曾經那個同樣努力過很多次,最終卻得不到應有結果的自己,一時又笑不出來。
——他才不會說不能笑出來的真正原因,是身旁那個即使靈子化都能讓他感覺到噴湧而出的怒意的埃爾梅羅二世。
“最初的嘗試果然如您預料的一般,失敗了呢。”
阿綱歎了口氣,彎腰撿起被拿來當作“武器”阻攔自己的購物袋。
“看來隻有實行PnB了。”他不無遺憾地說。
“彆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憋笑。”隱身中的埃爾梅羅二世看不見表情,聲音卻冷冰冰的,“你最好記得克製一點。我可不想自己的禦主也那麼讓人丟臉。”
“……彆這麼說嘛。”阿綱不由為韋伯說了句公道話,“作為手無縛雞之力的禦主,路遇能叫出自己名字、明顯有備而來的競爭者,能第一時間做出這樣的反應,這個時代的二世老師已經很了不起了。”
有的時候,逃跑比迎戰更加明智。
打不過就逃可不是誰都有能力和魄力做出的決斷。
“……彆一直故意稱呼那家夥為‘這個時代的我’。”
明明得到了誇獎,埃爾梅羅二世的聲音聽起來卻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要叫就直接叫名字。叫得這麼複雜,是生怕我忘記我和那個丟人的小鬼是同一個人這件事嗎?”
“彆這麼敏感嘛……”阿綱乾笑,“老師你在參與聖杯戰爭的時候又沒遇見過我,這說明這根本就不是老師你的世界,此韋伯非彼二世,不要什麼事都代入自己啦……”
“…………”什麼話都讓你給說了是吧?
埃爾梅羅二世冷哼。
“還走不走?”
“走走走,這就走。”
阿綱被催促著邁開腳步,路過被扔下的另一個購物袋時順手也幫忙撿了起來。
“哇……好沉!”
不同於第一個購物袋隻是有些分量,第二個購物袋的重量是如今的阿綱也要驚歎一句“好沉”的程度。
“二世老師……不,韋伯到底買了些什麼啊,怎麼會這麼沉……”
“……多半是些沒什麼用的東西。”埃爾梅羅二世下意識地回答。
見阿綱聞言隔空投來好奇的目光,儘管明知對方看不見自己,他還是嘖了一聲以後,為對方解惑:
“零食、衣物、碟片……或許還有一些書本吧?比較沉的那個袋子裝的應該就是書本和碟片了。”
“給那位買的?”阿綱明知故問。
“…………”埃爾梅羅二世也因為明知他是明知故問而懶得答話。
阿綱也不在意。
“嘴上說什麼大笨蛋,一直抱怨著那位,結果也還是乖乖買來了對方想要的東西啊……”
有一說一,這真的是教科書般的傲嬌了啊,二世老師!
“……不管你在想什麼,給我住腦,並且立刻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清除掉!”埃爾梅羅二世冷冷地道。
“……哦。”阿綱應聲是乖乖應了聲,但無論埃爾梅羅二世還是他自己,都知道這不過是陽奉陰違罷了。
該想還是想,該皮還是皮——儘管這對主從隻相處了短短數天時間,但對彼此的了解卻意外地深刻呢!
兩人也不急著去追人,就這麼慢悠悠走在一段長長的坡道上。
“……他果然還是不了解那個人。”
默默無言地走了一會兒,埃爾梅羅二世終於沒能忍住,主動出聲打破了這份沉默。
“就算他哭喊著跑回去說有敵人找上門,以那個人的性格,也不會帶著他逃跑的。”
——不如說正相反。
“這小子哭嚎著跑回來說遇到了同為禦主的人,說的就是你麼?”
伴隨著一個幾乎能從根底撼動大地的粗獷聲音,阿綱微微抬首,就見不遠處的坡道儘頭,正緩緩走來一個紅發紅瞳的彪形大漢。
啊……
阿綱心裡剛升起“是征服王啊……”的想法,隨著視線稍稍下移——
嗯??
和他的疑惑幾乎同時出現的,是不遠處少年虛弱而崩潰的大吼——
“Rider!!!把褲子穿上再給我出門啊你這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