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第 181 章(1 / 2)

第一百八十一章、懷疑和解惑

當“降穀”這個名字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那一刻,風見裕也直覺想去摸腰間的佩槍。

然而下一秒,驀地反應過來自己眼下正身處何方,會議桌上首所坐的那個言笑晏晏、看上去柔軟無害、仿佛某種草食性小動物一般的少年又究竟是何種身份,風見裕也慢慢放下了抬到一半的手臂。

“你怎麼會知道……”

——知道降穀先生的事?

這即使是在公安內部也是最高機密!

作為本名降穀零,如今化名安室透臥底進黑衣組織之中,幾年前便獲得了“波本”這一代號,成為了組織高級成員的那位與自己不同,是位名副其實、徹頭徹尾的精英中的精英的公安警察目前的唯一聯絡人,即便眼前的少年是“最強權外者”,是黃金之王所偏愛的特彆之人,風見裕也也不能接受對方一語叫破降穀零本名的這個事實。

“就算是黃金氏族,手也伸得太長了。”

他黑著臉,說著明知會得罪對方,卻又不吐不快的話語。

“降穀先生的存在是國家的絕對機密!哪怕是在警察廳和公安部,也隻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知曉……”

“風見警官你這麼說,是覺得這個國家有什麼所謂的‘絕對機密’,是連黃金之王都不能知道的?”

阿綱挑眉,抬手打斷了風見裕也激動到有些語無倫次的發言。

他眯起眼睛,用一種充滿審視的目光注視著下首瞬間變了臉色的公安代表。

最初的時候,阿綱並沒打算在對方麵前表現出太過強硬的態度。

儘管同樣都是警察,在島國,公安警察的權力始終都是在普通警察——像是隸屬於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伊達航,以及隸屬於警視廳警備部爆.炸物處理班的鬆田陣平、萩原研二,都算是普通警察——之上。

與民眾更熟悉的普通警察相比,公安警察的行事手段也更激進,或者換個準確點的說法,是更加“不擇手段”。

這一點在某知名柯學劇場版《零的執○人》中有過淋漓儘致的體現——為了得到推理能力遠超常人的江戶川柯南的協助,降穀零和風見裕也聯合設計,以實施恐怖襲擊為罪名將毛利小五郎陷害入獄,甚至為了逼迫江戶川柯南儘快找出真正的犯人,他們還利用手中的公安特權,以一種非正常的速度推進著“毛利小五郎被檢察廳起訴”這一進程。

——是的,公安警察不僅是權力層次高於一般警察,而且在這個國家,他們明顯是享有著某些特權的。

要追溯這種特權形成的曆史緣由那就過於長篇大論,且與阿綱正在考慮的事情無關,在這裡便不多做贅述。

眼下我們隻談結果,那就是島國的公安警察與經常會出現在影視劇及動漫遊戲作品中的刑事警察其實有著極大的差彆。

比起相對“親民”的刑事警察,由於本身的職能問題,島國的公安警察向來走神秘主義路線,是警察內部公認的精英群體,獨占著遠超普通警察的人員和預算。

正因如此,對於普通警察而言,公安警察比起同僚,更像是與他們格格不入的警察群體內部的特權階級官僚——之前在某次警校組(五缺一)的聚會上,身為普通警察的伊達航、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曾將公安警察與同樣擁有某種特權的“Scepter4的藍製服老爺們”放在討人厭的天平兩端進行過衡量,並一致得出了“公安和藍製服老爺半斤八兩,都很不討喜就是了”這一結論,就是普通警察與公安警察之間的不同與隔閡的最佳證明。

——阿綱總覺得此處應該一下某位既曾經是公安警察,如今又成為了Scepter4一員的知名不具先生。

【某知名不具先生:???】

當然警察群體內部的不和與爭端與阿綱無關。

畢竟公安的權力再大,也不可能越過黃金之王。

阿綱隻是意外於風見裕也此時此刻展露出的態度——在一個已經明確聲明過自己代表著黃金氏族的立場,換言之,也可以視作是代表著黃金之王本人立場的絕對特權者麵前,同樣擁有著遠超常人的特權,且權力層次遠在對方之下的風見裕也,竟然還能口口聲聲說著什麼“國家機密”。

這到底是出於權力被挑釁的“憤怒”,還是彆的什麼理由?

讓他來稍微試探一下好了:)

“公安是在這片土地上作威作福太久了,忘記了自己的職責和本分了嗎?”

儘管阿綱坐在那裡,比風見裕也還要再矮上一個頭還多,但當他神情冰冷,語氣沉肅地這麼問著,用那雙仿佛凝結著某種沉靜火光的眼睛定定注視著後者的時候,風見裕也仍然打從心底裡感到了某種被高位者居高臨下俯視與質詢著,撲麵而來的巨大壓力。

而意識到對方的此問意味著什麼,他更是瞬間流了一頭冷汗——

糟糕!

太過在意降穀先生的身份泄露問題,他竟然情緒上頭,說出了那種冒犯之言!

“不,我不是……”

頂著滿頭冷汗,正焦急地想要解釋什麼的風見裕也,此刻的心情越是急切,就越是難以組織起有效的語言。

就在他急得幾乎要原地團團轉,更是開始幻想起了因為自己的口不擇言而連累到降穀先生,甚至整個公安部的時候……

“不用這麼緊張啦,風見警官。”

上首的少年突然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謂是春風化雨、冰寒儘消,就連風見裕也就像是被對方的質詢化成的無形巨手緊緊箍住、幾乎停跳的心臟,也瞬間被那柔和的晴風雨露所安撫治愈,漸漸重新歸於平穩……

“抱歉,我實在是太失禮了。”

他低下頭,真心誠意地對麵前的少年致以歉意。

“我實在不該做出那樣欠妥的發言,還請您原諒,隻是因為事涉降穀先生……”

“而他在執行著的臥底任務又凶險異常,稍有不慎就可能受儘折磨、屍骨無存,所以你對於他真實身份的泄露才會如此敏感——對吧?”

又一次被對方打斷了發言,但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對方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友善意味,這讓風見裕也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緒,愈發變得鎮定安穩下來。

“正是。”他毫不遲疑地點頭,“降穀先生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公安警察,我一直都十分欽佩他的智慧和勇氣。”

也想要守護住這份令人欽佩的智慧和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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