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一定還會再跳出來搞事。
可沒人想到,他竟會選擇與黑衣組織合作。
“綠之王雖覬覦德累斯頓石板,對那位禦前亦多有挑釁之舉,但暫時而言,無論非時院還是我們Scepter4,對他的危險評級王的選擇。”
……驚訝嗎。
阿綱想了想,發現刨除掉最開始由這個消息本身帶來的驚訝,自己對於綠之王會選擇和黑衣組織合作這件事,其實是並不感覺驚訝的。
諸伏景光他們對綠之王的危險評級不高,認為他做出的事情危害性不大,其實是因為他們根本不了解綠之王比水流這個人。
他們不會知道比水流之所以表現得如此“無害”,隻是因為黃金之王仍然在世,他所立下的“規矩”仍然束縛著比水流——或者說,黃金之王的存在本身,在威懾著比水流罷了。
他若不按黃金之王的規矩行事,肆意在非異能者間掀起動亂,一旦被黃金之王抓住他的行蹤,下場絕不可能隻是被投入異能者監獄那麼簡單。
阿綱相信,比水流自身比誰都清楚,對於一個試圖在自己死後顛覆自己生前所製定的規則,讓自己所守護的這個國家、這個世界陷入前所未有巨大動蕩的家夥,黃金之王不可能有任何留手。
所以他才會在確認了黃金之王的狀態、發現對方的力量沒有任何衰退以後銷聲匿跡、讓自己從對方眼前“人間蒸發”,以免被對方抓住蹤跡,徹底抹殺。
而在黃金之王離世以後,比水流的行事風格會迎來一個巨大的轉變——由於再無顧忌,故而無法無天。
那可是一個想釋放德累斯頓石板的全部力量,讓全人類都擁有異能(比水流稱之為“人人都能使用自己的力量抗爭命運”),促成人類集體進化的家夥!
而表麵來看,綠之王的夢想與黑衣組織目的尚不明確的某種謀劃是完全不相乾的。
他們一個追求全人類(通過全員獲得異能來實現)的進化。
另一個則想要“逆轉時間的洪流,使亡者複生”。
這二者之間,似乎並沒有什麼聯係。
但如果說有一個人居中調和,使這二者儘管目的不儘相同,卻能夠達成某種意義上的互利互惠、彼此合作呢?
阿綱突然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如果說,有那麼一個人,他既想要達成全人類的‘進化’,又能夠某種程度地做到使死者‘複生’,無論和綠之王還是和黑衣組織,都能擁有相同的話題,並且十分擅長操縱人心、陰謀算計的話……”
阿綱邊說著,邊看向諸伏景光:
“景光哥,你認為可不可能由這個人成為黑衣組織和綠之王之間的‘紐帶’,促成了他們之間的合作?”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話……”諸伏景光怔了怔,思索片刻,沉聲回道,“綱吉君你說的這種可能,我認為是存在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
“這件事……要告訴室長和那位禦前嗎?”諸伏景光問。
阿綱想了想,搖頭,“宗像先生那邊暫時不要說,我和老爹先商量一下,如果確認了這種可能,再告訴宗像先生比較好——我真的很不擅長應付他那樣的聰明人。”
諸伏景光笑了。
他知道阿綱有秘密。
無論是當初“恰好”被提前送到自己手上的護身符,還是其他什麼。
無論對方解釋得再合理,但其實總有些微妙的違和之處。
但諸伏景光選擇不去追究。
他隻要知道這個孩子救了自己、救了鬆田、救了班長,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送出的另一個護身符,也可能會救了零……
這就足夠了。
“我明白了,我會等綱吉君你考慮清楚的。”
黑發青年笑容溫柔。
阿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試圖轉移話題:
“說起來,還沒從降穀先生那裡得到回複嗎?風見警官將景光哥你還活著的消息傳遞過去已經有段時間了吧?”
諸伏景光無奈搖頭:
“還沒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zero畢竟是孤身一人在組織勢力遠超日本的美國行動,身邊的環境未必時刻安全。”
“這樣啊……”
正在阿綱輕聲歎息著的時候,口袋裡突然傳出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音。
阿綱接起電話——
“小蘭?”
怎麼這個時候打給他?
這個時間的話,毛利蘭應該已經結束了社團活動,剛剛回到家裡……
“綱君!不好了!我剛到家,就聽爸爸說柯南君被人帶走了!”
電話那邊,女孩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