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的能力特殊,流還要用到他……
早晚把這垃圾砍了!
心裡轉著的全是些不能說出口的念頭,磨磨蹭蹭扔下遊戲機跳下床的五條須久那在禦芍神紫暗含勸誡的眼神中再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好啊,就祝你一切順利了,狐狸。”
他說著,將自己的手搭在了阿綱和禦芍神紫交握的手掌之上。
就在五條須久那將手搭上來的瞬間門,他和禦芍神紫的臉色同時一變——
一股難以言喻,不知該說是冰冷還是灼熱的溫度順著三人交握的手掌猛然湧出,接著,不等察覺到不對的兩名綠之氏族高級乾部反應過來撤回手掌,晶瑩的冰花已經從三人手掌交握的地方躥升而起,眨眼之間門便沒過了兩人肩頭,向著他們的身體迅速蔓延——
冰晶所過之處,血液、肌肉、細胞、神經、骨骼、甚至是流淌在身體中的異能……
一切的一切都被徹底冰封,完全無法調動控製。
以至於儘管並未完全對眼前的少年失去防備,禦芍神紫和五條須久那最終還是無論是示警聲還是反擊的動作都沒來得及發出或者做出,就被“凍”成了兩座人形“冰雕”——連同他們身上的武器,和通訊設備一起。
阿綱緩緩抽回自己的手。
“看,就是這樣的‘大開殺戒’。”
他側頭,對目瞪口呆的係統露出一個燦爛到極點的笑容。
……
……
光線昏暗的房間門裡,隻有坐在特製輪椅上的人眼前的光屏亮起的一點光芒將那人的麵容及周圍極小的一片區域微弱點亮。
輪椅上的人身著怪異的束縛服,整個軀體都被禁錮在這特製的束縛服裡,乍看之下根本無法對眼前的光屏進行任何操作。
然而,在他視線所及之處,光屏上不斷有複雜的字符和公式閃現而過,將無數信息彙入他眼中。
在某個瞬間門,彙入眼簾的數據流忽而一滯。
輪椅上的人瞳孔猛地一縮——
在一般人不可視,亦不能抵達的虛擬世界之中,正身處某個數據構成的房間門,悠然將一段又一段數據拆分又重組,肆意擺弄的人隨著外界光屏上不斷流動的數據流的忽然停滯,而整個人都像是被按下了某種暫停鍵,手腳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禁錮般,動也動不了一下。
在他的麵前,由不斷閃動著的數據構成的房間門牆壁忽而如同摩西分海,緩緩向兩側流開,隻是眨眼的功夫,便露出了一條漆黑的“通道”來。
然而並沒有任何人通過這條通道進入到這個由單純的數據構成的“房間門”。
在通道彼端,不知隔了多少數據,遙遠得仿佛無法觸及的一團柔和的光暈裡,站著一個眼熟的棕發少年。
看清對方麵容的這一刻,被暫停住動作的人——綠之王比水流訝然睜大了眼睛。
“呀,初次見麵……不,這應該是第二次見麵了吧?綠之王,比水流。”
少年的目光穿透相隔遙遠的網絡,遙遙落在比水流臉上。
“上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隔著一隻鸚鵡。”
對方的目光平靜而冷淡,即使落在比水流臉上,也給後者一種對方並沒有真的在用心看他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一瞬間門就突破了自己設下的重重防禦,不僅入侵了自己親手打造出的、堪稱銅牆鐵壁的網絡防護,準確捕捉到了自己本人,甚至還將自己的力量連同精神一起禁錮在了這方小小的數據空間門裡,讓自己動彈不得,比水流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驚慌或者恐懼。
他甚至還有餘裕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啊……澤田君對吧?既然你出現在了這裡,就說明無色他失敗了對吧?哎呀,這可真是讓人驚訝。竟然連王權者也無法對你進行乾涉嗎?不愧是‘最強權外者’……”
“浮誇的演技就不必了。”對方冷淡地說。
比水流卻對此置若罔聞,仍舊用友善又溫柔的聲音說著:
“彆這麼冷淡嘛!雖然我們的上一次見麵不能稱之為愉快,但是……”
他的話並沒能說完。
“既然你沒有忘記上次見麵時候的事,那應該也還記得我那一次對你說過什麼。”
——對方用比之前更加冷淡的語氣打斷了他的發言。
在比水流收起笑容,同樣也漸漸歸於冷淡的目光中,對方直視著他的眼睛,麵無表情地說道:
“‘彆讓我再看到你。’”
“‘再敢來打擾我或者我身邊的人,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我會找到你、找到你的盟臣。’”
“‘然後,就像今天這樣。’”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
“‘彆以為隻有你能藏身黑暗中,用這雙令人作嘔的眼睛注視著他人的一舉一動。’”
“‘彆以為……你真的能為所欲為。’”
——對方一字一句,將從那天起,比水流一個字也沒有忘記過的話語,一字不變地重複了一遍。
“我以為自己已經把話說得足夠清楚。”
“可現在看來,你似乎……並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迎視著對方冷若寒冰的目光,比水流沉默半晌,忽地笑了起來——
“火氣這麼大的嘛?澤田君?”
他邊笑邊說。
“我還以為無論什麼樣的意外,都不能讓你變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