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本身並不擁有異能,就算能夠從係統商城兌換來某些針對性道具,想要靈活運用也需要一段熟練掌握的時間。
而換成是非時院主管情報的那位女士,彆看大家同為異能者,氏族成員和王權者之間的能力層次始終都是有壁的,否則之前無色之王他們將阿綱當成是權外者的時候,也不會那麼自信滿滿地認為阿綱逃不過無色之王的乾涉之力。
阿綱將係統也對被比水流用最後的力量加固過的防禦程式暫時無能為力的事情如實告知給了黃金之王。
“比水流對與黑衣組織之間的合作表現出的這種超乎尋常的重視,本身就能代表很多東西。”
阿綱喃喃自語著,不自覺蹙緊了眉心。
“所以他到底為什麼要做到這樣的程度?有什麼東西是他自己無法得到,必須得通過黑衣組織才能獲取到的?”
“比起這個,”黃金之王打斷了阿綱的若有所思,“阿綱你說除了無色之王,還有一個人也在你遇襲的這次事件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而對方給你的感覺很像是咒術師?”
那麼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個覬覦著天元,同時也是促成了綠之王和黑衣組織之間合作的詛咒師?
“基本可以確定。”阿綱沉吟,“那個人……她額頭上有一道非常顯眼的縫合線,如果悟和傑的計劃進展順利,他們應該最近就會去‘探訪’薨星宮。”
“如果能夠順利見到天元的話,可以讓他們以此去與天元進行印證。”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其實阿綱完全可以將腦花或者說絹索的真實身份以及他的目的講給黃金之王。
隻是最開始他們提起這個人的時候,除了阿綱和黃金之王,還有夏油傑和五條悟在場,並不想暴露自己救世主身份的阿綱沒能在那個時候說出這些他並不能解釋清楚自己信息來源的情報,在那之後五條悟和夏油傑又表現得對這件事興致勃勃,想要通過自己的調查找出那個藏頭露尾,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家夥,阿綱為了不破壞朋友們的遊戲體驗(?),加上黃金之王也默許了將這件事交給那兩個人負責,他就更加無法開口了。
眼下隻有他和黃金之王兩個人,理論上而言是個交換情報的絕佳時機,但阿綱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看出他打算的黃金之王抬手製止下來。
“我的確不會問阿綱你的情報來源,也會對你給出的情報交付百分之一百的信任。”
黃金之王沉聲說道。
畢竟救委會在平行世界擁有怎樣的能量,黃金之王恐怕是在座最清楚的——甚至比阿綱這個來自救委會的救世主還要清楚。
這樣一個勢力觸及諸天萬界的強大組織,有點能夠窺見命運的手段再正常不過。
可是——
“我們不能一遇到自己暫時找不到頭緒,或者一時無法找出突破口的困難事件,就立刻想著依賴阿綱你。”
黃金之王歎息著說。
“我不是堅定的挫折教育信奉者,但我認同不經曆風雨的溫室花朵,一旦被移出溫室,哪怕和風細雨都可能奪走它的生命這個說法。”
還有一句話黃金之王沒有說出口。
那就是他和阿綱都心知肚明,阿綱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個世界。
他總有一天將會離開,如果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大家都習慣了依賴阿綱,習慣了一旦出現問題,立刻就能從阿綱這裡獲取答案,那麼在阿綱離開以後呢?
儘管無論夏油傑還是五條悟,黃金之王自己還是阿綱那個偵探小朋友,他們都不是無能之輩,也不可能離開阿綱就無法獨立解決問題,但有些先例能不開最好還是不要開,有些不必要的壞習慣能不養成,那就從最初開始就不要形成。
正是懷抱著這樣的想法,黃金之王這些年來,儘管從不曾跟阿綱客氣,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會直接開口,但是有些他明知道自己這邊毫無頭緒,但其實能輕鬆從阿綱那裡得到答案的難題,他一次也沒有主動詢問過阿綱。
這位被無數人稱為“那位禦前”的老爺子有著屬於自己的一套處世哲學。
阿綱對此也有著充分的理解。
所以有些事情他也能不插手就不插手,儘量置身事外,將對的事情交給對的人去負責解決。
這是他和黃金之王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
其中唯一的一次例外,或者說來自阿綱主動打破這份默契的行動,就是他將自家小夥伴被灌下神秘藥物,一夕之間重返童年這件事告知給了黃金之王,並牽頭組成了一個特殊的聯合行動小組。
黃金之王很清楚阿綱這次打破常規的行動是為了什麼。
——從漸近的死神手中強行留住他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家夥的性命。
這份純粹的、不摻雜任何利益考量的好意,又被阿綱施加以“天元”這個最重要的籌碼,最終黃金之王幾乎是歎息地接受了下來。
“但除那之外,我希望阿綱你還是儘量保持原本的做法。”
黃金之王說著,輕輕拍了拍阿綱的肩膀。
“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