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不等禪院甚爾出聲反駁,他話鋒猛地一轉,聲音裡多出了幾分賴皮的意味:
“再說就算我預估錯誤,那不是還有老爹在嘛~”
黃金之王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禪院惠因為覺醒了十種影法術而被禪院家強行從禪院甚爾和春野來海身邊奪走。
“甚爾老師你可是老爹的朋友,對自己的朋友多少也有點信心啊!”
阿綱“語重心長”。
禪院甚爾:“…………”
“……閉嘴吧小子。”
聽出他語氣間門的咬牙切齒,阿綱乖覺地應了聲:
“哦。”
然後果然乖乖閉上了嘴。O(∩_∩)O
車內沉默了幾秒,接著禪院甚爾像是要找補回來什麼一
樣,強行試圖為自己挽尊:
“……誰告訴你我在擔心那個臭小子了?”
他不過是不想看到來海傷心而已!
不然的話,他巴不得把那個麻煩的小鬼打包丟給隨便什麼人——留他在身邊還打擾他和來海的二人世界呢。
阿綱:“……哦。”
彳亍口巴。
就當某人沒在擔心好了。
他根本不在意被禪院甚爾聽出自己語氣裡的敷衍,在男人“嗯?”地威脅著再次朝他伸出手的時候,淡定地抬起下巴朝屏幕示意了一下:
“噓。不要吵,甚爾老師,悟和傑他們又開始說話了。”
禪院甚爾:“…………”
收回他曾經對這家夥的評價。
果然這三個臭小子沒一個是討人喜歡的!
黑發男人嗤笑一聲,抱起手臂,也將視線再度投注在了麵前的屏幕上——
……
……
“所以天元大人您從很久以前開始就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夏油傑篤定道。
確認了這一點後,他忍不住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問:
“那您為什麼不主動來找我們?”
如果天元從一開始就知道夏油傑和五條悟與黃金之王有關係,也知道他們兩個這些年來在黃金之王的支持下暗中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他不主動接觸他們兩個?
“就算還不能完全信任我們,但至少,觀察了我們這麼久,您應該對我們的人品有最基本的判斷,知道我們至少不會想要傷害您。”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
“因為那個時候,整件事並不存在所謂的最優解。”
天元歎息著道。
“我知道夏油君你的意思。你是想說若你們早一步得知了羂索的存在,說不定能更早開始想辦法阻止他的計劃。”
“但恕我直言,阻止羂索的計劃這件事,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
“羂索他或許敵不過夏油君你和五條君兩個人聯手,但千萬不要小看一個活了千年以上的咒術師的能力!就算打不過,他至少逃得掉。”
而一旦讓羂索逃走,讓他開始有所防備,那即使是天元,再想要找到極力躲藏起來的羂索的蹤跡,也是難於登天——
“羂索是僅次於我的結界高手,若他全力施為,即便是掌控著全日本結界的我,也未必能再通過結界追蹤到他的氣息。”
於是打草驚蛇的結果,就是羂索將會拚儘全力將自己的存在隱藏起來,徹底從暗處轉到更暗。
“就算是自詡對他還算有些了解的我,若不是能通過結界時不時觀測到他的行動,也不敢斷言自己能猜透他的所有安排。”
若真讓人隱匿到連他也觀測不到的更暗處,徹底失掉了對方那邊的視野……
“到時候會發生什麼,就真的完全沒有辦法判斷了。”
天元說道。
“聽上去的確有點難對付。”
夏油傑客觀地評價道。
“但那是建立在天元大人您必須與星漿體同化的前提下的,不是麼?”
正因為天元有著能被羂索利用的弱點,羂索這個人的存在對天元來說才會成為威脅,才會顯得萬分棘手。
但若天元的這個弱點從此不複存在呢?
若羂索從今以後再也找不到能強行促成天元“進化”的方法呢?
“從根本上斷絕您受他所製的可能,這正是我們來拜訪您的緣由。”
夏油傑說著,對麵前的老人露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
“如何?這樣一想,是不是羂索到底是怎麼計劃的、他到底還有什麼後手……全都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們這邊已經釜底抽薪,壓根兒就和人不在同一個賽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