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心急。因為如果是夏油君和五條君你們的話,根本不用刻意去尋找鑰匙。”
能作為鑰匙撬開“獄門疆·裡”這道後門的咒具有二。
“其一,便是那位天與暴君所持有的特級咒具‘天逆鉾’。”
“誒?老師的天逆鉾?”夏油傑呆了一瞬。
“能夠強製解除一切術式的天逆鉾,自然是撬動特級咒物最好的鑰匙。”天元說道,“除此之外,若你們能拿到‘黑繩’也行。”
“那是一種來自非洲某部族的特殊咒具,效果和天逆鉾有些相似,不過它的作用是能夠擾亂和抵消一切術式效果,程度上而言,比天逆鉾稍弱。”
“總之,我的建議是你們見到那位天與暴君以後,直接將‘獄門疆·裡’交給他,和天逆鉾一起進行保管。”
這一方麵是將鑰匙和後門放在一起,若發生意外可以第一時間進行應對。
另一方麵……
“即使是羂索也不敢正麵對上那位天與暴君。東西放在他那裡,遠比放在你們兩個手上更加安全。”
“……什麼啊,這個說法!”五條悟立刻喵喵抗議,“甚爾老師的確是很強沒錯,但我現在和他切磋起來已經完全不會再輸了好嗎!”
怎麼就放在禪院甚爾手上更安全了!
看不起他這個最強是不是?
“那你若哪天一不小心被羂索算計著封印,是想帶著能救你出來的後門和鑰匙一起被封進‘獄門疆’裡嗎?”
夏油傑麵無表情地吐槽。
五條悟:“…………”
呃。
好吧,他忘了這一茬了。
“總之,東西我們就收下了,謝謝您,天元大人。”
夏油傑沒理會僵硬住的摯友,彬彬有禮地對送出這樣一份大禮的天元道謝。
“我和悟今天就先告辭了,等之後再有機會……”
夏油傑道彆的話語才說了一半,隻見眼前的老人神色忽而一滯,緊接著,“她”的臉色迅速凝重了起來。
“天元大人……?”夏油傑忽然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有人闖進‘密門’裡了。”
天元沉聲說道。
“……誒?”夏油傑聞言怔了怔,接著想到什麼,他神色也是一肅:“是那群詛咒師?”
居然還真的被他們給摸到“密門”裡來了?
這是什麼狗屎運……
“不是狗屎運。”
天元眯起眼睛。
“她”的目光穿透虛空,似乎看向了十分遙遠的地方——
“原來如此。是用了這樣的方法麼……”
與此同時,距離高專兩公裡外,山路角落停放著的某輛黑色轎車裡。
“果然是他啊……”
黃金之王的歎息聲透過通訊設備,傳進了車內所坐的四人耳中。
“消失了足有十四年之久的第六王權者。”
“——灰之王,鳳聖悟。”
……
……
高專忌庫。
曾經為路過這裡的五條悟和夏油傑指引過前路的兩名忌庫番青年一左一右倒在大門兩側,生死不知。
敞開的忌庫大門裡,嘴裡正發出“嗚呼~~”“哇哦~~~”“耶耶耶!”等各種怪叫的幾名詛咒師如同掉進米缸的老鼠,正在其中翻翻撿撿,四處搜刮著拿出去單件最低價格也在千萬日元起步的高級咒具。
而在忌庫門外,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戴起的兜帽投落下來的陰影遮住了大半張臉,身形瘦高的男人正垂頭倚在牆壁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雞叔,你怎麼不進去?”
一個染著五顏六色的彩虹頭,打扮十分新潮的年輕人手上掂著一把流動著濃鬱咒力的長刀,心滿意足地從大門走出來,看到倚牆而立的男人,不禁有些奇怪地問道。
他和對方其實也不是很熟,隻是碰巧抽到了同一組行動,彼此之間也隻是知道各自的代號,連真實姓名都沒有交換過。
不過這個自我介紹時就說了一句“叫我‘雞’就好了”的大叔雖然沉默寡言了一點,能力是真的好用——他們能找到忌庫就是依靠著對方那詭秘莫測的能力。
雖說這個人不是咒術師,而是個異能者,但年輕詛咒師又不像那些老古板一樣看不起非術師,這一路上和對方交流最多的就是他了,所以這會兒見對方竟然沒進去忌庫和其他人一樣抓緊時間搜集好東西,不由關心地多問了一句。
對方發出了一聲輕笑。
“我在等人。”
他回答說。
年輕的詛咒師聞言有些不明所以。
“等人……?”
在這種地方?
“你在等誰啊?”
話音未落,隻聽遠處傳來一聲低沉的龍吼——
年輕詛咒師訝然轉頭看去,就見一隻巨大的龍形咒靈正從前方的叢林上空疾速朝自己所在的位置飛來。
咒靈帶起的巨大呼嘯聲中,年輕的詛咒師聽見了倚牆而立的“雞”發出的又一聲輕笑。
“——看,他們這不就來了?”
那人笑言著踏前一步。
下一秒,兩人頭頂的天空中憑空浮現出了一把灰色巨劍。
而與此同時,本就若有似無飄蕩在忌庫周邊的灰色霧氣隨著巨劍的出現驟然凝聚而起,幾乎眨眼之間,便將以忌庫為中心,方圓數裡的景物儘數包裹,將之隱入了厚重的霧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