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你在這裡提起我老婆是想挑撥我和傑的關係嗎?”
夏油傑還沒說什麼,從他製服領口邊緣,突然鑽出了一個戴著睡帽、睡眼惺忪的迷你小人兒。
“瞌睡崽!”阿綱認出了這個迷你小人兒的身份,不禁有些驚喜地叫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啦,阿綱。”瞌睡崽揉了揉眼睛,抬起小小隻的手手,和阿綱輕輕擊了個掌,“看到你這麼精神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我也是,”阿綱笑彎起眼睛,“上次傑帶千紅姐來我家玩,她說你最近睡得比以前還多,雖然精神一直很好的樣子,但還是讓人有點擔心呢。”
“哈哈,千紅她那是緊張我,其實我每天也就隻比之前多睡了一兩個小時而已,因為傑這段時間一直很忙嘛,雖然沒到影響睡眠的程度,但他睡得比前幾年可少多了,看到他睡得少,我就總忍不住想替他多睡一點,結果就變得比以前睡得更多了。”
阿綱:“…………”
一時不知道該為瞌睡崽這感人的邏輯汗顏還是該感歎不愧是瞌睡崽,這不著痕跡給人上眼藥的技巧真是越來越老練純熟了。
“我也沒有睡得很少吧?”夏油傑當然也注意到了瞌睡崽在試圖暗搓搓跟阿綱告狀,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試圖用一種聽起來並不心虛的語調有理有據地為自己辯護,“至少每天都有睡滿六個小時。”
“正常高中生的標準睡眠時間可是八個小時哦。”瞌睡崽慢吞吞爬到夏油傑肩膀上,在那裡癱坐下來,邊打著嗬欠,邊慢悠悠地說,“擅自降低標準可不是好孩子。”
夏油傑自知理虧,抬手不尷不尬地摸了摸鼻子。
“我會注意的,”他歎了口氣,“不然豈不是白費了瞌睡崽你故意在阿綱麵前提起這件事的良苦用心?”
瞌睡崽像是完全聽不出他在暗示什麼,更有甚者,夏油傑話音還沒落下,他已經抱著自己那隻從不離身的迷你小枕頭,窩在夏油傑肩膀上呼呼大睡起來,完全不受周圍嘈雜環境和自己身下這個還在勻速移動中、並不算平穩的人形床鋪的影響,其入眠之迅速,睡眠質量之高,著實令人豔羨。
夏油傑:“…………”
彳亍口巴。
被瞌睡崽這麼一打岔,之前那個繼續討論下去恐怕沒有人會得到幸福的戀愛話題自然也就沒再被提起,阿綱他們個很快來到了後台。
與演出前的井然有序相比,此時的後台顯得有些亂糟糟的,演出結束後徹底放鬆下來的2年B班的學生們兩兩湊在一起,不是興奮地談論著剛剛演出結束時台下觀眾經久不息的熱烈掌聲,就是在討論著等下要一起去哪裡慶祝,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放鬆而喜悅的笑容,阿綱一路走過來,不知道和多少人擊了掌,對多少人說了“恭喜”,又對多少人回應了“同喜”。
所有人的快樂都是那麼簡單,又那麼純粹,整個後台完全被歡樂、喜悅、驕傲、自豪……等等正麵情緒充滿,這讓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個對負麵情緒十分敏感的咒術師不禁有些微的不適應——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這樣負麵情緒幾乎絕跡的環境裡生活過了。
“綱君!”
毛利蘭第一個注意到了正向這邊走近過來的阿綱。
還沒來得及換下身上那套華麗而厚重宮廷禮服的女孩用力朝阿綱揮著手,臉上的笑容明媚而燦爛:
“這裡!”
“恭喜演出成功,你演得非常棒哦,小蘭!”
阿綱笑著走過去。
“我聽柯南君說了,是你們幫忙阻止了謀殺案的發生,並且拜托了目暮警部,讓演出能夠不受影響地順利完成的。”毛利蘭撲過來和阿綱輕輕擁抱了一下,借這個機會小聲在他耳邊說道,“謝謝你,綱君。”
阿綱愣了愣。
他很快回過神來,輕輕回抱了毛利蘭一下,手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不客氣,不如說這是我的榮幸,公主。”
“綱君——”毛利蘭被他突如其來改變的稱呼叫得紅了臉,忍不住似嗔非嗔地喚了一聲。
阿綱笑著退開,調侃地衝她眨眨眼睛。
毛利蘭試圖虎起臉,但是在阿綱柔軟的目光中,她最後也沒能扮嚴肅成功,而是噗哧一聲,和阿綱一起笑出了聲來。
兩個人對著笑了一會兒,漸漸收住笑聲的毛利蘭臉頰因剛剛綻放的笑容而有些紅撲撲的,邊努力收住笑,邊對阿綱說道:
“對了綱君,剛剛爸爸過來後台和園子說起等下要一起吃飯慶祝演出成功的事情,因為新出醫生正好也在旁邊,爸爸因為之前的一個案子和醫生也算熟人了,就邀請了他一起,你的朋友們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