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說著,對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而那天晚上除了磐舟君,還有其他詛咒師也闖進了高專,可是身為目前國內僅有的兩名特級咒術師,你們兩個卻很晚才在高專校園內現身,幫助其他人一起圍捕闖入者。”
“當然了,這可以用你們是為了保證特級咒物和珍貴咒具不被奪走,優先趕去了忌庫那邊,所以才會到得比其他人更晚這個理由來解釋。”
“但以五條君和夏油君你們兩個的實力,處理幾條雜魚而已,需要用到那麼長的時間嗎?”
羂索挑眉。
“所以我合理推測,在你們進入密門以後,天元利用結界對你們發出了求助信號,請你們幫忙製服了磐舟君,對不對?”
見五條悟和夏油傑都沒有回答,而是各自用一種說不出什麼意味的古怪眼神注視著自己,羂索皺了皺眉,有些在意兩人這不在預料之內的反應,不過他對自己的猜測還是有些信心的,就算與事實有所出入,也是相去不遠、差不多可以說是**不離十,所以也就不在乎那兩人的態度到底因何而顯得如此古怪了。
他於是揮開那點疑惑,繼續說道:
“既然天元選擇了向你們求助,就說明他多少對你們付出了一些信任。”
“如此想來,他應該也會對你們進行一定程度的‘坦白’。”
“考慮到磐舟君落在了你們手裡,即使天元不說什麼,以磐舟君當時對我的不滿和懷疑,他也不會為我遮掩什麼。”
“所以你們會知道我的存在,甚至一定程度上知曉我的‘目的’,那倒也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
“既然如此,那我當然是要做好類似的準備,尤其是五條君你說出這個‘帳’所針對的就是我、是【羂索】以後,我之前的猜測立刻就得到了證實。”
羂索說著,還對五條悟點了點頭:
“自信張揚,自負實力……果然,不管過去多少年,曆代六眼都逃不過這樣的性格呢。”
“但我得多謝這一點。否則如何證實我的猜想?”
他含笑對五條悟微微躬身,仿佛真的在對他致謝一樣。
“——你說對吧,五條君?”
五條悟定定看了他一會兒,神情中辨不出喜怒。
就在羂索以為他會大發雷霆,不由分說對自己發動攻擊的時候,卻發現五條悟竟然笑了!
而且是捧腹大笑,誇張到讓人根本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有那麼開心,還是隻是用這樣誇張的笑法,來表達他此刻的情緒。
隻聽五條悟邊笑邊說:
“還以為你想說什麼……這種激將法我八歲以後就不會再中了好嗎。”
他抬手抹去眼角笑出的淚花。
“你是想說因為我自視過高,仗著有了這個特製的‘帳’就有恃無恐,自顧自把什麼都說了出來,讓你從中印證了自己的猜想,完成了某些重要的推斷對吧?”
見羂索聞言笑而不語,一副一切儘在掌握中的沉穩自信模樣,五條悟邊搖頭,邊發出在“嘖嘖嘖”的歎息聲:
“可是如果不是為了引你儘快現身,我也不會說出那些話來。”
所以總結而言,“你達到了你的目的,而我也達到了我的——這麼一想你也沒占到什麼便宜,表現得這麼得意境界是不是有點太低了?”
羂索並沒有被五條悟話中刻意帶上的嘲諷意味所激怒。
他學著五條悟的樣子,歎息著搖了搖頭:
“五條君,自恃實力的確不是件壞事,尤其是你既擁有六眼,又覺醒了無下限術式,在我所見過的曆代五條神子之中,也能算是最強的一個。”
“隻不過……”
羂索話鋒猛地一轉。
“既然你猜到了這是一份邀請,為什麼會覺得,我是在沒有信心控製住你的情況下被迫現身的呢?”
“就因為我失去了封印你的最佳手段——特級咒物獄門疆?”
從羂索的言語和動作中推測出他似乎想要采取某種行動,夏油傑在對方有所動作之前,已經縱身向後越去,同時大聲提醒:
“悟,小心——”
他話音剛起,就見羂索猛地雙手抬起,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失重感,大樓頂部無數地磚向上飛起,露出了下麵藏著的密密麻麻的某種裝置——
接著,隨著“嗤”的一聲輕響,無數淡粉色氣體從中噴發出來,眨眼間就擴散彌漫,籠罩住了這一整片樓頂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