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我們國家有石油資源可以開采的嗎?澤田你不要欺負我們書讀得少!”
“當然是真的。”阿綱一臉“我絕對沒在說謊的!”,“我爸爸說他是在南極挖石油的哦!”
“……澤田。”
有人按住了阿綱的肩膀。
阿綱一臉單純地回望過去。
“報警吧!”對方滿臉沉痛,“要麼你爸爸被人騙了,要麼他就是在知法犯法——南極的確有著豐富的石油資源,但在那裡開采石油是被絕對禁止的!國際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敢做這樣的事情!”
阿綱:“…………”
你一個高中生怎麼懂這麼多?
或者說他老爸當年騙媽媽說自己在南極采石油的這個借口編得是有多不走心?
關鍵是媽媽她還信了!
阿綱默默腹誹著自家不靠譜的老爹,麵上卻露出了“騙到你們啦!”的得意神色來:
“嘿嘿嘿!我當然知道在南極開采石油是非法的,剛剛是在逗你們玩啦——彆生氣嘛,之前也說了,我們家是在歐洲那邊經營水產生意的,我爸爸為此常年待在歐洲,很少回家。因為這樣的緣故,小時候的我總是纏著媽媽問爸爸怎麼總是不在家,爸爸為了哄住我,才騙我說他在南極挖石油,又累又辛苦,要回一次家好難的,讓我要乖要懂事,就算不能常常見到他也不可以一直吵著要爸爸,讓媽媽為難。”
眾人:“…………”
牙白。
澤田的老爸聽上去就感覺超級不靠譜啊?!
“一般會對那麼小的孩子說這種難懂的話嗎……”
“對啊,而且為什麼你爸爸不乾脆實話實說,就跟你說爸爸為了讓你和媽媽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不得不常年在外麵跑生意,而是要撒這種謊?澤田你也不是那種熊孩子吧?”
“再說比起做生意,難道在南極挖石油會更容易讓人理解嗎?這是什麼清奇的腦回路啊?”
“總覺得澤田爸爸身上充滿槽點呢……”
阿綱:“…………”
老爸,對不住了。
為了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暫時隻能犧牲你的形象了!
——雖然老爸一年到頭也回不了一次家,一直獨自待在海外,除了要作為門外顧問處理彭格列的日常事務,再有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在裡世界的身份牽連到妻兒,打擾奈奈媽媽和阿綱兩個人平靜的生活。
但這個理由又不能公開對大家講。
所以……
抱歉了老爸!
懷著隻有一點點的對自家老爸的歉意(真的隻有一點點),阿綱等同學們紛紛表達了對不靠譜老爹的義憤填膺,不動聲色地順勢將他們原本放在自己請假原因和對自己背後家族身上的注意力和好奇,轉移到了另一件事上:
“總之我家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就像剛剛說到的,山本和獄寺都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之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他們——就像當初大家也溫柔地接納了我一樣。”
被阿綱這麼直白地稱讚溫柔,這下B班的大家也不好意思圍著轉學生問東問西或者再起他們和阿綱的哄了。
“知道了知道了。”
有人“不耐煩”地說著,臉上卻帶著揮之不去的笑意。
“澤田你知道你看上去像什麼嗎?簡直就像是護崽的雞媽媽一樣。”
“咯咯噠!”阿綱對於對方的吐槽完全不急著反駁不說,還配合地模仿起了雞媽媽的叫聲。
眾人:“…………”
這小子臉皮怎麼這麼厚!
“行了行了,我們班什麼樣你還不清楚?不可能有人會欺負他們兩個的啦……”
有人說著。
還有人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做出一個友善的提醒:
“獄寺——這麼叫你可以吧?”
得到獄寺隼人有些不自然(不是因為看對方不順眼,單純隻是他不太習慣麵對他人直白的善意)的點頭回應,那人笑了笑:
“雖然能感覺出來你沒有惡意,剛剛那種像是不良一樣的說話方式應該也隻是你的一種習慣?”
見阿綱聞言忙不迭點頭,嘴上還說著“獄寺他看上去像是不良的樣子,實際上又聰明又單純,是個好孩子哦!”,那人嘴角抽了抽,決定不理會阿綱不知加了多少層濾鏡的描述(他不知道阿綱說的基本都是事實),繼續說道:
“不過最近的話,最好稍微收斂一點——隔壁的杯戶町來了一夥暴走族,據說專門盯著杯戶高中的男學生襲擊。雖然還不清楚他們選擇目標的標準,但如果因為說話的方式而被盯上,那就太冤枉了。”
這人話才剛說完,阿綱和獄寺隼人、山本武三人就默契地彼此對了個眼神——
來了!
原來這就是雲雀恭彌之所以給阿綱那個“提醒”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