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第 354 章 番外·一些後續(完)……(2 / 2)

看著和和樂樂的兩人,從剛剛起就一直說不上話的澤田家光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在這個家裡的存在感,是不是真的有點太弱了?

AM10:30

阿綱在約定好的車站見到了等在那裡的雲雀恭彌。

“雲雀學長,”阿綱快跑兩步,來到對方身前,“抱歉,我來晚了。”

“社交辭令就免了吧。”

隻是抱著手臂站在那裡,就引來了走過路過不少年輕女性關注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接近而來的阿綱,看似是說出了十分冷淡的台詞,但阿綱卻立刻就領悟了對方話中隱藏的真實意義——

‘你來得不算晚,隻是我來得更早而已,為這種無聊的社交禮儀說出無聊的社交辭令就免了吧。’

他不由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既然雲雀前輩你這麼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走吧,甚爾先生的道場就在距離車站不遠的地方,我們走過去可以嗎?”

雲雀恭彌盯著他臉上過分燦爛的笑容看了兩秒,就在阿綱被他看得背脊發毛,忍不住想抬手摸摸臉頰,看自己臉上是不是有沾到什麼臟東西的時候,對方終於大發慈悲地朝他抬了抬下巴:

“帶路。”

阿綱如蒙大赦,當即便一馬當先,走在了前麵。

在禪院惠出生以後,為了更好地照顧生產後的妻子,禪院甚爾推掉了大部分來自裡世界的“訂單”。

雖然即使推掉九成以上的新訂單,之前的“工作”中積攢下來的財富也足夠他們一家接下來至少十年生活無憂,但這一切都在春野來海生了那場幾乎奪走她生命的重病以後,發生了改變。

“為了救回來海姐姐,甚爾先生花掉了此前積攢的幾乎全部積蓄。”

在去往道場的路上,阿綱大致給雲雀恭彌講著這家道場的由來。

“雖然最後在老爹的幫助下,來海姐姐總算是被從鬼門關搶救了回來……”

但那次之後,禪院甚爾就更加不願意做那種會讓他遠離老婆、無法在天黑之前趕回對方身邊的任務了。

他勉強接了幾單報酬不菲的委托,又積攢了一些家底,之後因為陰差陽錯收了一個名叫夏油傑的徒弟,而開始接一些類似的培養弟子,又或者該說是教人“如何打架”的委托。

“這樣的工作做得多了,有一天老爹就對甚爾先生提議,既然已經做出了經驗,又打出了名氣,不如乾脆就開設一家專門教授弟子的道場如何?”

——而這,就是春野道場最初的由來。

“春野?”雲雀恭彌對阿綱所講述的道場由來始終不予置評,直到最後聽說了道場名字,才挑起眉,問了一句。

“之前拿給雲雀學長你們的資料裡應該有提到,這邊世界的咒術界有所謂的‘禦家’之說。”

阿綱低聲解釋。

“甚爾先生出身禦家之一的禪院,禪院家的家訓是‘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而甚爾先生身為天與咒縛,天生咒力為零……”

對禪院家的怨念自幼便深入骨髓,即使被深愛的妻子所救贖,指望禪院甚爾對禪院這個姓氏抱有好感,拿它來為自己開設的道場冠名,那也是癡人說夢。

“原來如此。”

雲雀恭彌不知想到了什麼,竟然發出了一聲低笑。

阿綱:“…………”

怎麼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五分鐘以後,阿綱的預感實現了。

看著道場中央你來我往,雙方臉上都帶著不知是快意還是猙獰的笑容,砰砰磅磅打成一團的兩人,阿綱死魚眼:

至於嗎!甚爾先生!

雖然雲雀前輩這個人拉仇恨的功力有時候的確是高了一點……

但是,就為了一句“明智的選擇。與其和腐爛的臭蟲一起群聚,不如把他們通通踩在腳下!”就二話不說和人開打什麼的,甚爾先生你是不是有點不太理智了!

而且他家雲雀前輩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阿綱抱著軟嘟嘟的惠惠寶寶,在小朋友抬手溫柔的摸摸之下,默默扭臉——

總、總之,雙方都動了手,到時候禪院甚爾跑來找他賠償什麼的,他可不認!

以及——

“來海姐,惠惠,我媽媽今天晚上要煮大餐招待我的朋友們,方便的話,能請你們和甚爾先生也一起賞光嗎?”

阿綱無視了場中發出的陣陣擊打聲,轉頭對站在自己身邊的春野來海發出邀請。

“誒?”春野來海有些猶豫,“不會太打攪你的家人嗎?”

“當然不會。”

阿綱說著,顛了顛懷裡因為年歲漸長,而已經有了相當一部分重量的惠惠寶寶——實際上以惠惠現在的年齡,已經越來越難被稱上一聲“寶寶”了。

“來海姐你也知道,之前因為一些原因,我媽媽並沒有和我生活在一起。所以這一次是她回到我身邊以後第一次舉辦類似的宴會來招待我的朋友們——其中有些是我搬到這裡來以後新認識的,也有一些是我以前的朋友,媽媽她為此乾勁滿滿,還和我說過能邀請來的人越多越好,所以我最近幾乎是把身邊能邀請的、關係比較親近的人都邀請了一遍……”

“這樣啊……”春野來海看著少年臉上幸福且自知的笑容,慢慢也跟著露出了一個柔和的笑容來:“我知道了。我會帶著甚爾和惠惠,準時到府上拜訪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阿綱高興地說。

PM5:00

澤田宅。

在那場持續了小半個上午和幾乎一整個下午的酣·暢·淋·漓的戰鬥過後,乾脆帶著丈夫和兒子直接從道場和阿綱還有雲雀恭彌一起,一路返回了澤田家的春野來海,在與澤田奈奈互相交換了姓名和問候以後,很快就有說有笑地一起走進了廚房。

同樣在廚房裡幫忙的還有工藤有希子、毛利蘭和諸伏景光。

而在寬敞的客廳裡,降穀零、鬆田陣平、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正和毛利小五郎還有工藤優作一起,圍觀著端坐在沙發上的小嬰兒外表的Reborn。

不時能聽見六人發出的此起彼伏的驚歎。

工藤新一則和山本武、獄寺隼人坐在一起,興致勃勃地說著什麼。

笹川了平和夏油傑交換著一些武道心得,五條悟則在逗藍波和一平,一大兩小圍著客廳瘋跑,發出孩子特有的天真而歡快的笑聲。

——好像哪裡不對……?

禪院甚爾和雲雀恭彌下午剛打完架,奇妙的是這兩人大乾過一架以後似乎建立起了某種莫名的交情,此時正一起坐在沙發的一角,低聲交流著什麼,禪院甚爾還推了推身邊的禪院惠,示意他去加入五條悟領銜的小朋友陣營。(阿綱:所以說是不是好像哪裡不對……?)

阿綱穿過人潮洶湧的客廳,果然在後麵的院子裡發現了蹲在花園邊的弗蘭,和站在不遠處看著他的六道骸和庫洛姆。

“喲。”

阿綱慢悠悠走過來,在某個鳳梨頭身邊站定。

“歡迎,弗蘭,庫洛姆。以及,謝謝你答應我的邀請,過來一起參加這次的聚會,骸君。”

“哦?很禮貌嘛,綱吉君。”六道骸冷笑,“就像那個在夢境裡不斷嘀咕著‘來嘛來嘛骸君來嘛不來我念你一整年’的無恥之徒不是你一樣。”

阿綱:“…………”

“誒嘿~”

他發出一聲怪笑。

“因為骸君你都不肯答應我嘛,所以我也隻好出此下策啦~”

六道骸:“…………”

敢不把自己的無恥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嗎阿綱這家夥?!

不過算了。

“我以為會在這裡看到白蘭?”

他挑了挑眉。

“我也有邀請他和正一,不過他們恰好有事回意大利了,所以就約了下次——同樣約了下次還有小尤尼和齊木。”

六道骸:?

誰?齊木?

“因為服部叔做的咖啡果凍超好吃的嘛。”

阿綱得意地比出拇指。

“我拿那個稍稍誘惑了一下,齊木就答應我下次有空會過來參加聚會,順便嘗嘗服部叔做的咖啡果凍。”

“……我看參加聚會才是順便的吧。”

六道骸忍不住吐槽。

阿綱笑而不語。

PM7:00

豐盛的晚餐擺滿了長長的餐桌。

成年人們坐在一起,推杯換盞,彼此交換著對時事、對國際形勢、對最近的犯罪現象……之類的看法。

青少年們則喝著果汁,邊瘋狂往嘴裡炫著不管哪一樣都超級好吃的食物,邊談論起學校裡或者身邊最近流行的話題。

交談聲、歡笑聲、杯盤碰撞聲……伴隨著的食物的香氣,一路飄出很遠很遠。

而在頭頂上空,兩位雖然接到了邀請,但並沒有出席的“老人家”站在飛空艇的甲板上,向下俯望那座小小的房子,仿佛隔空聽見了那些聲音,聞到了那些香氣……

宴會一直開到很晚很晚。

包括家就在隔壁的工藤一家和阿笠博士在內,所有人今晚都決定留宿。

阿綱的房間裡,青少年們聚在一起玩電視遊戲到將近午夜。

然後,不知道從誰開始,大家一個接一個睡了過去。

——包括被擠在人群中的阿綱。

於是就這樣,阿綱平平無奇,又幸福安逸的一天結束了。

而這樣的日子,未來還會有很多,很多、很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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