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這兩件事京兆杜氏不占理,李善是受的無妄之災……至少從表麵來看是這樣,以杜如晦、杜荷、杜楚客來看是這樣。
所以,今天後兩者來朱家溝,就是為了和李善和解……說白了,就是補償。
“兩千貫?”李善忍不住冷笑了幾聲。
杜荷、杜楚客也有點訕訕,玉壺春被封門到現在小半個月了,光是賣酒收益……也不止兩千貫。
“懷仁兄,但凡提出,若能應諾,小弟必不推辭。”
李善瞄了眼杜荷,心裡猶豫不定。
之前在醉酒的情況下,自己直接一杆子捅到了杜如晦麵前……而現在,杜如晦反過來也直接捅到自己麵前。
就這麼過去……李善自然忍不下這口氣,若是就這麼忍了,以後誰都欺到頭上了。
而且李善名為善,但從來不是個老好人。
但索要補償……真的合適嗎?
補償……無非是在權位、財富兩個方麵,李善短時間並沒有投入秦王府的打算,而杜如晦雖名重一時,但影響力主要在秦王府內部。
倒是能通過杜如晦影響吏部尚書封倫,畢竟後者也在天策府兼職司馬,但今日宇文士及剛剛提到,封倫很可能會離職……宇文士及這個人,不是那種輕易開口的人。
而財富,李善並不缺錢,對於一個穿越者來說,錢永遠不是最重要的。
雖然李善試圖樹立貪財的人設,但這種方式去索要錢財,並不合適。
李善在心裡琢磨了下,補償還有種方式……揚名。
但在經曆了山東戰事之後,自己真的不需要揚名了。
糾結了好一會兒,李善才下定決心,朝著桌上的那張紙努努下巴,“收起來。”
杜楚客有點詫異,那是他剛拿出來的那份玉壺春的釀造秘方。
“京兆杜氏,天下望族,在下不願為敵,亦敬仰克明公,此後玉壺春便贈予杜氏。”
“這……”
“懷仁兄!”
“隻需爾等答應一件事。”
杜楚客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杜荷……這種事隻有身為杜如晦之子的杜荷也有資格給出答案。
杜荷想了想,“懷仁兄請說,不過尚需問過家父。”
“不礙事。”李善一揮袖袍,“當日科舉前兩日,玉壺春酒肆被長安縣衙封門,二郎也在場,當知何人遞了名帖。”
杜荷立即回答道:“是太原祁縣王仁佑。”
李善點點頭,“不知京兆杜氏子弟可敢。”
杜荷眼珠子轉了轉,拍案而起,“早就看那廝不順眼了,懷仁兄放心,必讓他……”
“二郎,沒必要血濺五步。”李善好心的勸道:“三五個月下不了床榻就行。”
哎,李善抱歉的很,其實這次事件中王仁佑隻是起了個頭,和他關係真不大……但誰讓你起頭呢,誰讓我不願意和杜如晦鬨的太僵呢。
真是抱歉啊,希望你不會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