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懷仁。”李淵嘿了聲,“頡利可汗之子欲穀設,處羅可汗三子鬱射設分領大軍南下。”
裴世矩微微頷首,這太蹊蹺了……居然連領軍將領的名字都打探得到,他決定回頭要讓人去問問。
李建成向前挪了挪,輕聲道:“父親,河東道行軍總管非皇族不可任之,三胡……”
李淵瞄了眼躍躍欲試的李元吉……這位倒是能壓得下劉世讓、李神符,但去年山東戰事頓足不前,實在有點讓人不放心。
更重要的是,當年李元吉任並州總管,劉武周破雁門而入,李元吉棄城逃回了長安,幾乎將整個河東拱手相讓,連老巢晉陽都丟了。
李世民笑吟吟道:“襄邑王叔自幼敬兄,不如讓淮安王叔出任,必能從中調和。”
“淮安王叔?”李建成嗤笑道:“數戰數敗,何能服眾?”
呃,李神通除了當年在關中起兵之外,不多的幾次出戰都敗北,是宗室將領中比較平庸的一位,不比李瑗強多少。
李世民立即點頭道:“太子所言極是,那淮陽王弟虎牢一戰率先破陣,山東戰事先敗後勝,擒斬劉黑闥,平定河北,當能服眾。”
李建成一時語塞,如今閒置的宗室將領中,李道玄是戰功最為卓著的,而這位未必對李世民俯首帖耳,但肯定不會站在東宮這一邊。
李淵扶額,覺得有點頭痛,“裴監?”
裴寂苦笑了兩聲,猶豫半響後輕聲道:“不如……任城王?”
李道宗,如今任靈州總管,之前的靈州總管楊師道轉任原州總管,半年多前,割據朔方的梁師都遣派其弟梁洛仁,引數萬突厥兵圍靈州,李道宗堅守靈州,與楊師道內外夾擊,大敗突厥。
李淵聞信大喜,讚其有魏朝任城王曹彰有退敵之功,加封任城王。
人倒也合適,但靈州在關內道最西麵,距離河東門戶雁門……好遠的!
李淵想了又想,不再猶豫,正要下令傳中書舍人擬詔,抬頭卻看見平陽公主疾步而來。
“平陽?”
“三妹。”
平陽公主一身利索打扮,隻向眾人略略點頭,疾步走到李淵身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左武衛大將軍李高遷率萬餘大軍出塞,遭突厥數萬騎兵圍攻,大敗。”
“什麼?!”
“什麼?!”
李建成喃喃道:“李高遷……”
李世民目光炯炯盯著李淵,“父親,雁門如何?”
李淵一目十行看完,轉手交給了李世民,“全軍覆沒,雁門尚存。”
李世民快速看了一遍,“當使襄邑王叔總理河東戰事,或兼代州總管,或加河東道行軍總管。”
李淵微微點頭,“傳令李神符率兵北上,為雁門後盾,加河東道行軍總管。”
“調集關中府兵,三胡、道玄分領,預進軍河東。”
看李世民將信轉回給平陽公主,李建成臉色鐵青,強忍怒氣問:“父親,李高遷……”
“劉世讓尚未趕至雁門,李高遷僅以身免。”李淵哼了聲,“若諸將有懷仁之心,何至於此!”
一場慘敗,從頭到尾都展現在了李淵眼前,李善兩度傳信,劉世讓執著於權位、仇怨,不肯讓並州總管李神符插手代州、朔州戰事,輕易遣派李高遷出兵援馬邑,導致萬餘唐軍全軍覆沒。
換句話說,從頭到尾,也就李善是好的,其他人都不是好鳥!
諸般事吩咐完畢,李淵才感慨的看向裴世矩,“若非弘大,河東當再遭浩劫。”
裴世矩老臉抽了抽,“不敢當陛下此讚。”
“弘大兄擇人之能,天下共知。”裴寂笑道:“陛下,李懷仁探知突厥南下……”
“非僅於此。”李淵歎道:“懷仁急奔崞縣,劉世讓、李神符僵持不下,懷仁當夜召集親衛,趕赴雁門。”
“突厥乘勝追擊,直指雁門,懷仁力主出戰,使”
平陽公主一身利索打扮,隻向眾人略略點頭,疾步走到李淵身前,從袖子裡掏出一封信,“左武衛大將軍李高遷率萬餘大軍出塞,遭突厥數萬騎兵圍攻,大敗。”
“什麼?!”
“什麼?!”
李建成喃喃道:“李高遷……”
李世民目光炯炯盯著李淵,“父親,雁門如何?”
李淵一目十行看完,轉手交給了李世民,“全軍覆沒,雁門尚存。”
李世民快速看了一遍,“當使襄邑王叔總理河東戰事,或兼代州總管,或加河東道行軍總管。”
李淵微微點頭,“傳令李神符率兵北上,為雁門後盾,加河東道行軍總管。”
“調集關中府兵,三胡、道玄分領,預進軍河東。”
看李世民將信轉回給平陽公主,李建成臉色鐵青,強忍怒氣問:“父親,李高遷……”
“劉世讓尚未趕至雁門,李高遷僅以身免。”李淵哼了聲,“若諸將有懷仁之心,何至於此!”
一場慘敗,從頭到尾都展現在了李淵眼前,李善兩度傳信,劉世讓執著於權位、仇怨,不肯讓並州總管李神符插手代州、朔州戰事,輕易遣派李高遷出兵援馬邑,導致萬餘唐軍全軍覆沒。
換句話說,從頭到尾,也就李善是好的,其他人都不是好鳥!
諸般事吩咐完畢,李淵才感慨的看向裴世矩,“若非弘大,河東當再遭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