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裡外,突厥營地內,還是亂哄哄的一片,這是理所應當的,草原部落是逐水草而生,搭建營地是熟練活,但並不是軍事營地,管束也不嚴格。
更彆說前段時日猛攻鳴沙大營,損兵折將,軍中牢騷不斷,已經有人想著繞過鳴沙大營去會州劫掠了。
呃,北側的靈武縣以及附近的鎮子,早就被劫掠一空了,這也是為什麼唐軍下船的時候,突厥沒有察覺的一個重要原因……北邊已經沒什麼好搶的了。
反正現在大汗都已經不準備繼續猛攻鳴沙大營了,下麵的將領也放了羊,為首的是都布可汗的堂弟阿史那·德烏沒啜,正摟著一個光屁股的漢人女子正在呼呼大睡。
就在這時候,三千唐騎已經接近,舉起的馬槊閃爍著寒光,如同一頭露出森森白牙的猛獸撲來,突厥甚至都沒有向北側放出斥候,就連馬蹄聲大作,突厥人還在懵懂中,甚至在猜測是哪個小部落蠢到去北邊劫掠,不知道哪兒已經空空如也了嗎?
直到揮舞的唐軍旗幟出現在視線之內,有那麼一瞬間的寂靜,隨後是哄然的炸響,騷亂在營地的每一處爆發。
侯洪濤、馮立大喜過望,沒想到突厥人這麼輕敵,兩人舉起馬槊,或戳或掃,瞬間就擊破擋在身前的百多突厥兵,沒有去管那些四散奔逃的,而是一直向內鑿去。
後續的郭孝恪更是大喜過望,雖然說船隊運載騎兵繞後偷襲,這是自己都沒想過的,但突厥居然這樣沒有絲毫抵抗力,這讓他大為意外。
郭孝恪沒有
這時候的侯洪濤已經殺的興起了,正巧路過突厥人搭建的灶頭,撿起點燃的木柴,四出投擲,等後麵的侯君集趕到的時候,突厥營地已經是炊煙四起,處處火光了……呃,或許稱為炊煙不太合適。
被點燃的帳篷,被驅趕的戰馬,以及彌漫的黑煙,讓整個突厥陣地陷入不可能再恢複的徹底騷亂中,阿史那·德烏沒啜出帳篷的時候,差點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自己不是聽結社率說過馬邑的那些事嗎?
怎麼就忘了唐軍會玩這麼一手?
對了,張仲堅那廝還恰巧是李懷仁的心腹愛將,自己怎麼就沒提防呢!
衣衫都沒穿齊的阿史那·德烏沒啜屁滾尿流的隨便找了一匹馬,一翻身居然從另一側滑了下去……這對於阿史那子弟來說,簡直就是恥辱啊。
在身邊百多侍衛的保護下,阿史那·德烏沒啜向南逃竄,沒辦法,整個營地的亂兵都在唐軍的逼迫之下向南,你向往東逃竄都沒可能,隻會被蜂擁而至的亂兵踩踏身亡。
郭孝恪坐鎮指揮,展現了他高超的指揮能力,向每一處可能發生逆轉的區域投入兵力,不使突厥能集結兵力,侯君集、侯洪濤兩人殺得人頭滾滾,但馮立是殺的最凶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