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是腦補帝了。(1 / 2)

“那我也喝。”

他抱著她,小奶狗似的蹭了蹭她的下巴,小聲說:“你是我一個人的毒/藥。”

喬雅沒興趣做彆人的毒/藥。她不喜歡沈以臻,也不想因為他變成她討厭的那種人。

“我去洗漱。”

她麵無表情地下了床,慢吞吞地進了浴室。

在重病的這段日子,她都沒怎麼好好洗個澡。

整個人邋裡邋遢的,難為沈以臻還能吻下去。

喬雅在浴室裡洗臉、刷牙,洗手台的牆麵上有一麵鏡子,橢圓形的,裡麵顯出她的樣子。眼睛更大了,下巴更尖了,小臉蒼白的近乎透明,柔柔弱弱、楚楚可憐的樣子。

真糟心!

她討厭這樣的臉。

一想到沈以臻對這張臉如癡如狂,就恨不得毀了。

這種暴戾感來的突然,一閃而逝,但還是讓喬雅一陣心悸。

看來,人在壓抑閉塞的環境裡,真的很容易變態。

“喬喬,給你20分鐘的時間。”

外麵傳來沈以臻的聲音:“不要泡澡,你身體受不住。”

喬雅蹙眉,沒回應,快速放了熱水。她拿起毛巾沾了熱水,一點點擦拭身體。她倒不是聽沈以臻的話,而是不想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他說得沒錯,她身體虛,真泡澡可能會暈在裡麵。

二十分鐘後

喬雅走出去,掀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沈以臻很累了,但強撐著等她回來。見她躺到身邊,背過了身,也沒把她強扳過來,而是握著她一隻手,安心閉上了眼。他真的太累了,喬雅生病以來,他幾乎沒合過眼。現在一切恢複如常,他的睡意來勢凶猛,甚至淹沒了傷口的疼痛。

房間歸於平靜。

第二天,豔陽高照。

葉南嶠來給他們換藥,喬雅是輸液,沈以臻是內服。

“今天感覺怎麼樣?”

他看著他們,眼眸含笑,一副溫柔可親的模樣,但他那雙桃花眼太美太豔,說不出的勾人味道。

喬雅就被勾住了,怔怔地看著他。她穿來這麼多天,遇到了太多糟心的事,現在看著這麼賞心悅目的人,一時竟有種洗眼睛、洗心靈的感覺。

“好多了,謝謝葉醫生。”

她笑著道謝,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風景。和風旭日,古木參天,間或聽到幾聲清脆的鳥鳴。

這是自由的感覺啊!

她不由得露出些許神往之色。

葉南嶠看到了,善解人意地說:“你們才來這裡,可以出去看看,曬曬太陽,陽光有殺菌消毒的作用。”

這話說到了喬雅的心坎裡。

她下意識地看向沈以臻,後者躺在床上,手邊是一幅畢加索的《亞威農少女》,上麵畫著五個姿態各異的女人,斷裂的身體,交錯的身體部位,立體主義的空間感,抽象又荒誕。

這是周豫一大早派人拿過來的。

喬雅看不懂,但沈以臻看了有兩個小時,目光專注又火熱。她第一次見他在她之外流露出這種眼神,一個大膽的想法又在腦海閃現。

倘若沈以臻的興趣轉移了呢?

男人的世界很大,除了女人,財富,權勢,地位,每一樣都充滿了吸引力。沈以臻也是男人,還是個野心勃勃的男人。

她應該嘗試著轉移他的興趣。

想到這裡,她出了聲:“你要臨摹這幅畫嗎?”

沈以臻點頭,目光還落在畫上。他視線專注,幾乎是一幀一幀地看過去。從空間構圖,到人物動作,再到上色,甚至很玄的立體感、光線感。臨摹不僅形似,更要神似。尤其是畢加索的畫作,太難臨摹了。

喬雅從他微微抿唇的動作,大概猜出臨摹這幅畫的棘手。她沒再打擾他,下了床,想要往外走。她需要自由,也需要打聽下消息。

但沈以臻喊住了她:“你要去哪裡?”

“我想出去曬曬太陽。”

喬雅回頭,麵色自然地補充一句:“太陽有殺菌消毒的作用。”

她話音落下的時候,葉南嶠適時地出聲:“確實如此,沈以臻,等你能下床了,也要多出去曬曬太陽。”

沈以臻不怎麼喜歡曬太陽,身處黑暗的地方久了,對陽光下意識的排斥。他看向喬雅,又看向葉南嶠,幽深的眼眸像是洞悉一切的惡狼。半晌,他說:“那就等我身體好了,陪你一切去曬。”

他還是不能讓她溜出他的眼皮外。

喬雅太狡猾,他得看好了。

這裡不是他的地盤,周豫又是個看不透的,隻有她不知道身邊危機四伏。

“我連這點自由都沒了?”

喬雅蹙起眉,語氣帶著冷冷的諷刺。

沈以臻看向觀景台,意思很明顯。

喬雅哼笑一聲,走向了觀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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