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愛我了。(捉蟲)(1 / 2)

“阿豫——”

周思鸞惡人先告狀, 指著喬雅,作委委屈屈狀:“這位姐姐欺負我。”

周豫瞄了眼氣紅了臉的喬雅, 淡定地說:“那你就讓她欺負下好了。你年紀小, 要學著孔融讓梨。”

喬雅:“……”

她懵了兩秒,有點難以接受這完全與想象不同的結果。

周豫再怎麼禮遇沈以臻,也不至於這麼胳膊外拐?

他真的是孩子他親爸嗎?

周思鸞現在是確定周豫不是自己親爸了, 本來不委屈的, 現在是真委屈了:“阿豫, 你果然不是我親爸。”

周豫擰著眉頭, 訓了:“你再不改口,我就真沒你這個女兒了。”

他聽著“阿豫”這種稱呼, 分分鐘是想抽人的。

當初說什麼也不該同意她去美國留學,這都學了什麼?跟家長談平等?越發沒個孩子樣了。

“爸,我錯了——”

周思鸞還是很想做他女兒的, 走過去, 扮可憐,眨巴著黑寶石的眼眸, 乖乖改口了:“但這位姐姐欺負我, 還吼我, 還說咱們周家家教不好, 你得為我出氣。”

她睜眼說瞎話, 智商一直欠費。

周豫聽了個全場,在知道她回古堡的第一時間就過來了,豈會沒看到她做的蠢事?但自己寵得女兒, 他還是想寵下去的,便溫聲笑了:“既然姐姐都這麼說了,你就擺出點好家教的樣子來。先向姐姐賠罪,再自我檢討,明天寫5000字的懺悔錄,如何?”

周思鸞被這樣的“出氣”方式生生氣哭了:“嗚嗚,我就不該回來,我要回美國,你不愛我了。”

周豫如何不愛她?他唯一的女兒,千嬌萬寵養大的。此刻,見她哭了,忙伸手揉揉她的長發,轉向陳媽,吩咐道:“你先帶小姐回去休息。”

“是。”

陳媽攬著周思鸞往外走,後者憋著豔紅的唇瓣,還委屈著:“爸,你真不愛我了。”

“你這孩子……”

周豫搖頭失笑,有點無奈的樣子。等她走出了臥房,他才轉過來,看向喬雅,又看向沈以臻,抱歉地笑笑:“鸞兒年紀小,不懂事,讓你們見笑了。”

沈以臻確實覺得見笑了,但看到喬雅為他捍衛自己女友地位的樣子心裡美飄了。是以,他對於這樣的笑話也是喜聞樂見的,便說:“周先生言重了,令千金率直可愛。”

這誇讚透著點真誠意味。

喬雅不明真相,眼眸轉了轉,開始尋思沈以臻的想法。是尋常的恭維?還是一時興起下的移情彆戀?自她穿來,書中設定便開始崩壞,他作為反派,是不是也可能喜歡上彆的女人?

正想的入迷,周豫出聲了:“前幾天你們身體不好,一病一傷,都不便移動,現下好轉了,便到正廳用餐。到底是客人,獨居一角用餐,便是我這個東道主招待不周了。”

“談什麼招待不周?”

喬雅搶先回答了,淺笑嫣然道:“周先生客氣了,我和阿臻在這裡住的很自在。當然,一起用餐也不錯,感覺熱鬨些。”

她想出去用餐,實在不想困在這間狹小的臥房了。

能出去走走,不僅開闊眼界,放鬆心情,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抓住機會逃出去了呢?

她是不放過一絲一毫逃離這裡的可能的。

沈以臻還沉浸在先前被喬雅宣誓所屬權的好心情裡,見喬雅應承下來,也沒什麼異議。

“那我們晚餐見。”

周豫笑著安排:“你們先休息,等晚餐準備好了,我會讓仆人過來通知。”

沈以臻點頭:“那就勞煩周先生了。”

“不客氣。”

周豫笑著轉身離去了。

外麵站著成家兩兄弟,見他出來,躬身道:“先生。”

周豫點了頭,麵無表情,帶人往周思鸞的房間走,一邊走,一邊說:“小姐回來,怎麼現在才通知?”

“我已經問過夫人了,她那邊不知情。小姐暑假了,說是跟朋友一起去旅遊,結果偷偷回來了。”

成鄴說到這裡,餘光看了看他的臉色,聲音放低了些:“夫人,近日也會回國。”

他是見證過周豫對夫人如何一往深情的,隻可惜——

周豫並沒有什麼可惜的情緒,神色冷淡,難辨喜怒。

“派人把她住的那棟樓收拾下。”

“是。”

“再去找個律師。”

成鄴驚訝:“先生,是準備……複婚嗎?”

周豫臉色一沉,眸間染上些許煩躁:“你做事什麼時候這麼多疑問了?”

他討厭被人盯著私事。

成鄴恍覺自己犯了他的忌諱,忙應了:“我明白了。”

作為保鏢,他問的太多了。

周豫沒再揪著這件事,匆匆趕去了周思鸞的房間。他推門進去,敞亮奢華的公主房,觸目是少女粉的裝飾,點綴著無數的珍珠寶石。側牆壁上掛著一幅油畫作品,那上麵是十二歲的周思鸞,穿著繁瑣的歐式公主裙,華麗璀璨,一派高貴驕矜的公主模樣。那是周思鸞三年前出國留學時他畫下的,借以睹物思人。而現在,人回來了,卻不在房間裡。

周豫快步走出去,厲聲問:“小姐呢?”

有行色匆匆的女仆人奔過來,大聲疾呼:“先生,先生,小姐去了您的房間。”

艸!

周豫像是想到了什麼,快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他暗間還藏著人,若是被那鬼機靈的丫頭發現了,就糟糕了。

三分鐘後

周豫氣喘籲籲站到了門前。他緩了一會兒,整理了下著裝和情緒,才推門進去,果然,裡麵周思鸞在東瞅瞅、西翻翻,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這麼快就來了?”

周思鸞正翻找著女性存在的痕跡,見他回來了,停下動作,笑嘻嘻地問:“嘿嘿,爸,這麼急,是房間裡藏了什麼好東西,怕我發現嗎?”

她三年前出國留學,母親也為照顧她離開了家,剩下年輕力壯的父親獨守空房,不由得她不多想。年輕,俊美,沉穩,紳士,富有又才華橫溢的獨居男人,漫漫長夜怎麼會少得了女人?所以,她一暑假了,就會急匆匆趕過來,誓要幫不爭氣的母親守住這個家。

周豫知道她的想法,也很配合,笑說:“鸞兒,你可真是多想了。爸爸就是想你了。來,給爸爸抱下。”

他伸出手臂,半是想親昵女兒,半是想轉開話題:“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給你驚喜啊!”

周思鸞上前抱住他的脖頸,表情誇張地說:“爸,超大surprise,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