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救救我。(1 / 2)

場麵尷尬了幾秒鐘。

周豫不怒反笑:“既然如此, 那我就等著三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

沈以臻沉默不接話。他頭疼的厲害, 也沒心情跟他閒扯。如果不是喬雅想出來吃飯, 他何苦找這種罪受?

尷尬的晚餐後

喬雅陪沈以臻去了實驗樓的檢查室做核磁共振。她留在檢查室外,環視著外間的擺設,黑檀木做的桌椅, 書架上擺著一排排的醫學書, 牆壁上還掛著一幅梵高的油畫《加歇醫生》, 想也是臨摹之作, 但確實臨摹的很有藝術感。她經常在翠鷺古堡見到油畫,看來周豫確實是油畫的忠實粉絲。

她想著, 目光落在了書桌上翻開的一本醫學雜誌上。她走過去,隨意翻了下,上麵有黑色水筆畫出來的重點內容, 旁邊的A4紙上還有葉南嶠的筆記。她看到了, 拿起筆,握在了掌心。

檢查室裡並沒有什麼動靜。

沈以臻在做檢查。

外間裡沒有一個人。

機會來了。

喬雅心一狠, 拿起水筆在葉南嶠的筆記上寫下:【我是喬雅, 江北喬家的喬雅, 我被沈以臻綁架到了這裡, 周豫是從犯, 請你救救我。】

她寫到這裡,覺得想說的話還沒說完,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他小心行事, 但來不及了,正要動筆,檢查室的門開了。

喬雅幾乎是閃電般離開了書桌,站到了書架前,裝著在看書的樣子。她心裡怦怦跳,臉也漲紅了,待看到沈以臻投來的目光,心虛的不行,但還是硬著頭皮接受他目光的審視。

“檢查好了嗎?”

她放下書,走過去,笑著挽住他的手臂,柔聲問:“葉醫生怎麼說?”

沈以臻感覺到她的親昵和依戀,心情很好,也就沒在意她那點小異常。他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地握著,低聲說:“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就是最近憂思過甚,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一直以來都在提防她,住進翠鷺古堡後,也在防著她伺機而動,可以說壓力很大。

喬雅知道他在憂思什麼,心裡冷笑:你把我看得像是個囚徒,連個放風的時間也不給,活該你累。

但麵上卻是要扮演柔情體貼的女友:“那就好,你要放鬆心情,彆胡思亂想,多多休息,那畫也彆畫了,等你身體好了,再畫。”

沈以臻點頭應了:“好,都聽你的。”

葉南嶠這時候走出來,手裡拿著一份報告:“大腦目前一切正常,之所以頭痛,應該是之前腦震蕩留下的後遺症。我給你開點止痛藥,你多注意休息,平時喝些安神茶,聽聽輕音樂,放鬆心情。”

“好,謝謝葉醫生。”

兩人異口同聲,默契一笑,很有種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意思。

葉南嶠笑說:“你們太客氣了。”

他送他們出門,然後,看了下時間,返回去,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東西,然後,瞥到了一行小字,那是喬雅發出的求救信號。

葉南嶠常年生活在古堡鑽研醫學,所關注的也是醫學行業的動態,所以,並不知道江北喬家發生的一係列的事。此刻,看到這行字後,還有些不敢相信。他趕忙拿出手機百度信息,待看到網頁上喬雅的個人信息時,麵色倏然沉重了。

【我被沈以臻綁架到了這裡,

周豫是從犯,

請你救救我。】

娟秀的字跡到了後麵有些潦草,句號旁邊還有一道水筆停頓時留下的墨痕,應該是筆者心情緊張的原因。

葉南嶠拿起那張A4紙,緩緩握起來又鬆開,一個紙團從他掌心滑落到地上,滾進了書桌下,輕易竟是看不見了。

他想著喬雅,喬雅也在想著他。

葉南嶠會救她嗎?

他會不會與他們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可她除了他,無從求助了。

喬雅從陳媽那裡找來了茯苓、遠誌、甘草等藥材,又配著大棗,放在鍋中煮。三十分鐘後,去掉藥渣,放進水壺裡,又倒了一杯,準備端給沈以臻喝。可許是她心神不寧,一直想著葉南嶠可能會做出的舉動,一不小心就燙到了手。

“呀!”她痛的叫了一聲,素白的手指立刻紅了一片。

“怎麼了?”沈以臻聞聲看過去,見她燙了手,忙站起來,拉著她走進衛生間的洗手池旁。

“怎麼這麼不小心?還疼不疼?”

一陣涼衝後,他見她手指還是通紅,心疼地說:“等著,我去給你找點燙傷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