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敗類!(1 / 2)

“南嶠啊, 你有什麼資格求我放過她?”

周豫嘲弄了一句,不再看他, 彎腰去抱喬雅。

喬雅聽出是他, 揮開他的手往後躲:“彆碰我!”

“喬兒,是你自己給了我碰你的機會。”

周豫強行把她抱起來,喬雅憤怒又驚懼, 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疼痛並沒有讓他鬆開手。

他看著她笑, 斯文的、優雅的卻又滿懷侵略性的、勢在必得的笑。

喬雅看的心神大亂, 周豫的出現比沈以臻還要可怕。

原來, 他對她依舊有企圖。

他裝著沒興趣,裝著漠然, 裝著不在乎,隻是一種假象。

他就像是一隻潛伏很久的狼,一直在等待著一擊致命的機會。

此刻, 她借著葉南嶠的手逃出去, 是沈以臻的疏忽,他“找”不到她, 也是情有可原。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他的打算——她可能會再次淪為階下囚。

喬雅越想越怕, 無力地在他懷裡掙紮, 累的汗涔涔, 俏臉也紅成了一朵桃花, 嬌嫩的豔,嬌喘的媚,難以言喻的嬌色惑人。

“我報警了!”

“警察很快就會過來, 隻要你放開我,綁架我的事就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周豫,你倒賣假畫,是詐騙罪,是要坐牢的!”

……

她看到他閃爍的欲色,慌不擇言、神色崩潰。

周豫還在笑:“喬兒,你知道的真多。你說說,你知道的這麼多,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聽到人耳朵裡卻是冰寒徹骨的冷。

喬雅是真崩潰了,明明前一秒就要迎來自由,下一秒全然淪為笑談。倘若不曾碰觸過自由,那麼,或許還可以忍一忍。現在,她是一分一秒也忍不下去了。她直接用額頭去撞他的眼睛,他躲開了,抓住她的長發,冷笑:“就這麼恨我?不惜兩敗俱傷?”

“放開我!”

她掙紮的劇烈,鋪天蓋地的絕望感伴隨著毀天滅地的恨意:“你們這些敗類!你會遭報應的!”

“我不怕。”

周豫笑意漾在唇角,溫柔地蠱惑:“既然你不喜歡沈以臻,到我身邊怎樣?”

“休想!”

“我這人啊,偏是休想了。”

他抱著她就走,葉南嶠看出他那些不堪的心思,震驚過後,幾乎是厭惡了:“你是泯滅良心了嗎?她還是個孩子!你想想周思鸞,她才比她大三歲!”

周豫並不在乎她大周思鸞幾歲,年齡這種事,絲毫束縛不住他的欲念。相反,禁忌感隻讓他覺得刺激。她那麼年輕,那麼嬌嫩,花兒一樣的年紀,將會為他而綻放。一想到這些,他身心就燒的不行。

這是他的喬雅啊!

心心念念的喬雅啊!

他曾給過她機會,如果她老老實實待在沈以臻身邊,他可以說服自己,那是彆人的女人,跟個小輩搶女人,實在跌份了些。可她自己離開了。她不喜歡沈以臻,她想要離開他,既然如此,那便離開他,來他身邊。

想到這裡,沈以臻的狼狽形容就閃在了腦海。他現在還被麻醉著,葉南嶠研製的迷藥效果太強,起碼三個小時不能動彈。他一次次強撐著拿殘碎的水杯片劃自己的手腕,疼痛讓他清醒了,卻隻能無奈地清醒。天知道他是不是瘋了?何不一睡過去,非要清醒地體驗這種無能為力的痛苦?

周豫覺得沈以臻是個瘋子,這樣的瘋子能畫出《亞威農少女》又怎樣?他充滿了不可控性,而對於不可控的東西,他向來棄之如敝履。

他涼涼地想著,抱著喬雅往黑色跑車走去。

葉南嶠掙紮著去攔他:“你還是不是人?周豫,你簡直毫無底——”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豫一腳踹中了右小腿。他痛的沒站穩,被成家兩兄弟壓住了,半跪在地上。

“你為了個女人辱罵我?我養你這麼久,是讓你給我添堵的?”

周豫眼裡是濃濃的失望和厭棄:“葉南嶠,彆再濫施你的慈悲心腸,你現在最該做的是自求多福!”

“啪!”

喬雅趁他不備,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彆動他!”

周豫怔住了,頓了幾秒鐘,被打的憤怒才竄上心頭。他活了三十多年,挨打的次數很多,但直接打在臉上的,從未有過。

喬雅開了個先河!

他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被她一巴掌打破了,憤怒感、暴虐感一齊衝上腦門,刺得他分分鐘要摔死她。

可他還沒來得及動手,一個念頭就壓了下來:他們什麼時候看對眼了?葉南嶠有股善良的蠢勁兒,帶她逃跑,為她求情,在意料之中,喬雅呢?這種擔心他、維護他的強烈意念隻是出於感恩嗎?

“嗬,喬兒,原來你是有心的啊!”

周豫把她塞進車子裡,壓著她驚顫的、柔軟芳香的身子,輕嗅了下,伸出手撫過她的纖腰,一點點遊弋,最後停在心臟的位置。

砰砰砰!

她的心跳急促,羞憤和恐懼折磨著她的神經。她難受極了。頭痛,頭暈,胸悶,像是犯了哮喘病,聲音破碎的不成樣子:“我、我難受,你、你走開——”

有眼淚從她眼角滑落。

亮晶晶的,在車裡燈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攝人心魄。

周豫伸手拭去她的淚,放在唇邊吻乾了。鹹澀的淚,於他香醇如美酒。他像是喝醉了,手指撩著她的長發,低聲笑:“你知道人一有了心,就有了軟肋嗎?”

他要拿著葉南嶠威脅她。

或者,她會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

這個認知讓他身心一振,眼裡散發著灼亮的光芒。

“你說說,我該怎麼懲罰他?他特彆喜歡治病救人,作為醫生,最珍貴的便是那雙手了。你說,廢了好不好?”

“你就沒一點良心嗎?”

喬雅一巴掌扇開他的手,喘息著罵:“他對你那麼忠誠,帶我出來了,唯一的條件是不要我報警。他說你的身份特殊,不能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一顆心為你著想,你竟然要毀了他,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嗎?”

周豫的心確實是被狗吃了,所以,聽了她的話,並沒什麼觸動。他麵色漠然地關上車門,繞過去,打開前車門,坐進了駕駛位。

跑車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