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要鬨哦。(1 / 2)

“誰來了?”

喬雅回頭看他, 見他臉色奇怪, 蹙眉問:“你怎麼了?”

喬宸環抱著她的腰, 英俊的側顏染上些許無法言說的脆弱。

“沒事。”

他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氣息,鬆開她,站直了身體, 恢複了冷麵男神的樣子。至於剛剛的脆弱,仿佛隻是一場錯覺。

喬雅怔怔看了會, 思緒又被外麵的動靜吸引去了。

有醫生推著擔架車經過,躺在上麵的青年男子臉色蒼白、眉目俊朗,垂下的手臂半條袖子都是鮮血。他本來是緊閉著雙眼,但在經過喬雅病房前的時候奇異地睜開眼睛。那雙暗淡的眼眸迸射出冷厲的寒光,緊緊鎖在她瘦弱的身體上。

喬雅覺得身體一陣冷, 不由得哆嗦了下。

那人是誰?

為什麼一直看著她?

為什麼她對他心生害怕, 還有一絲憤恨?

喬雅皺緊眉頭, 看著他被推進手術室, 才收回了視線。她轉過身,掩蓋下那份異樣的心緒, 拉著喬宸去找醫生處理傷口。

等出了醫院, 已經是下午了。

他們找了個私房餐館吃午餐,牆麵上安裝著小電視,裡麵正播放著一則新聞:“今天上午十點, 青年油畫家周豫之在藍灣彆墅為情自殺。距離跟金牌編劇江紫苑分居的第87天,這已經是周豫之的第3次自殺。都言藝術家浪漫多情,但周豫之算是癡情的楷模了。眾所周知, 他在與江紫苑戀愛後,就一改憂鬱頹廢的油畫風格變得明媚活潑,表現的重點也從現實社會轉向了自己的感情生活,婚後2年內,僅江紫苑的個人肖像畫就占據了所畫作品的2/3……”

忽地,電視屏幕一黑,美麗女主持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喬宸拿起遙控器,關上了電視。

滿餐廳的人都在看他,視線裡帶著不解和不悅。

喬雅也感覺尷尬,等他坐回到位子上,皺眉道:“你搞什麼?好好的,你關人家的電視做什麼?你不看,彆人也要看啊!”

“你不能看!”

喬宸不管彆人,拉下臉,一想到她吃個飯去看彆的男人就窩火:“我不好看嗎?”

喬雅:“……”

她看著麵前好看的人,也沒聽出他話裡的曖昧,隻覺得他越發自戀了。瞧,孤芳自賞罷了,還要彆人也賞一賞?

“嗯~我覺得你是挺好看的,但皮膚黑了點,一定是你搬磚曬黑了!”

喬雅認真欣賞了會,靈機一動,便把話題引到了搬磚問題上:“我跟你說,如果你繼續搬磚,沒兩天就搬出膀大腰圓的糙漢氣質來。現在小姑娘都喜歡白淨的小鮮肉,你要是成糙漢了,可要注孤生了。”

她這明顯是危言聳聽了。

但喬宸聽的專注:“你喜歡小鮮肉?”

不喜歡。

喬雅沉默下來,不自覺地去想未來的另一半。忽地,腦海裡閃現出一張漂亮妖豔的臉。他穿著白大褂,手指白皙修長,微微一笑時,泛著一層光圈,整個人像是籠罩在畫中。

他是誰?

她怎麼會構想出這麼清晰的一張臉?

“你在想誰?”

喬宸見她想的入神,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握的很緊,俊臉也緊繃起來:“不許想彆的男人!”

他吃醋了!

他就不該問這個問題!

自找罪受!

“放開,你抓疼了我。”

喬雅痛呼一聲,甩開他的手,蹙起了秀眉:“你最近怎麼回事?感覺好霸道了!”

當然,喬宸之前也是很霸道的,隻不過是那種低調的霸道,現在就高調多了,還有種所有物的既視感。

她有一次感覺到不爽,還覺得自己長姐的派頭被壓住了,便冷了臉,嚴肅道:“好好吃你的飯,搬磚的工作放一邊,回去查查複考班的信息,我帶你去——”

她話沒說完,對麵的喬宸筷子一擱,站起來就走人了。

這什麼態度?

喬雅真被氣到了,猛然拍桌站起來,這起的有點衝,頭有點暈,忙扶住桌子才站穩了。

走去結賬的喬宸聞聲回頭,看到她臉色蒼白、扶住桌子、搖搖欲墜的柔弱模樣,忙奔回來,扶住她坐下了:“你急什麼?我、我也沒說不聽你的話。”

最後一句,充滿了不情不願的感覺。

喬雅見他聽話了,微垂著頭,恢複了乖弟弟模樣,心情好了些,敦敦教誨道:“你年紀還小,不知道學曆的重要性,這社會啊,學曆就是塊敲門磚。你現在覺得搬磚挺好,那是你年輕有力氣,等你老了呢?你搬不動了呢?不談那麼遠,等你結婚生子了,搬磚能糊口嗎?假設你能糊口了,當彆人問及你的工作,你好意思說是搬磚的嗎?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的親人,哪怕理解你,也會以你為羞的。”

“嗯。”

依舊是不情不願的回應。

喬雅知道他性子倔強,也不多說,跟著他結了賬,慢慢悠悠出了餐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