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她在送飯時,看到了一幅油畫:明媚燦爛的陽光下,美麗柔弱的少女躺臥在沙發上,薄如蟬翼的白紗裙飄散而下,美得讓人窒息。
“她是誰?”
喬雅把托盤放到桌子上,看了一眼畫上的女人,有些熟悉,但更多的是好奇。
喬宸還在給那幅油畫添彩,聽到她的聲音,抬起頭,看著她,眉目溫柔含笑:“我愛的人。”
夢中情人?
喬雅眼睛一亮,隻當他是轉移注意力了。她很高興,笑著誇了句:“不錯,眼光不錯。”
“我也這麼覺得。”
他說話時,一直看她笑,還笑得很有深意的樣子:“姐,這個弟媳滿意不?”
“你自己滿意就好。”
喬雅說不出哪裡怪,回了一句,轉開了話題:“你吃飯吧,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她留下這句話,就退了出去。
她腦海裡還閃著他玩味的笑,不禁搖搖頭,輕手輕腳出門了。
這三天,喬宸閉關畫畫,也不許她出門。她覺得自己要憋壞了,想著今天葉小彤出院,就給她發信息:【你辦好出院手續了嗎?要不要我過去?】
那邊遲遲沒回。
喬雅覺得奇怪,又打了電話,後者沒接,還給掛斷了。她更奇怪了,忙打車過去了。她到達病房時,裡麵走出了幾個高瘦的黑衣男人。最前麵的穿著黑色的定製西裝,戴著墨鏡,鼻梁很高,唇線削薄冷冽,一派優雅矜貴的氣度。
他們迎麵撞上。
喬雅心臟一顫,下意識後退一步讓開路。
那男人看到了,停下腳步,拿下墨鏡,露出一張俊朗的臉。
是周豫之。
他朝著她微笑,斯文紳士的模樣。
喬雅壓下心裡的忌憚和排斥,後退一步,微微躬身,算是禮貌的打招呼。
周豫之看著她的反應,神色冷淡,眼神防備,似乎真的失憶了。他想著那些派人收集來的資料,一個沒忍住,輕輕喊了一聲:“喬雅?”
喬雅一怔:“你知道我的名字?”
似乎真的不記得了。
如果是裝的,那演技也是很逼真了。
周豫之笑而不語,邁步離去了。
喬雅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等他消失在轉角,才進了病房。
病房裡
葉小彤霜打了茄子一般癱在病床上,滿臉寫著四個字:生無可戀。
“怎麼了?”
她皺眉,坐過去,不解地問:“周豫之怎麼會來?”
“你也碰到他了?”
葉小彤坐起來,猛然趴到了她肩膀上,哭道:“怎麼辦?周豫之要告我。”
“怎麼回事?”
喬雅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邊安慰,一邊問:“你彆急,先說說。”
葉小彤點頭,哽咽道:“就是那本,裡麵的周豫,我是以他為原型的。現在他要告我侵犯了他的姓名權、**權和名譽權。”
喬雅:“……”
這個胡扯了吧?
她擰眉:“你真的以他為原型了?”
她想著劇情,似乎也沒那麼明顯。
周豫之起訴她,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
葉小彤弱弱地點了頭,但很快又不甘心地說:“我發誓,出於腦殘粉心理,才以他原型的。你想想我的第一版,裡麵他是大反派,但我可沒舍得虐他,他是最大的贏家來著。如果不是江紫苑看中了,讓我修改劇情、創作劇本,我哪裡舍得把他虐的那麼慘?天知道他們夫妻有什麼仇恨,江紫苑那麼虐他,現在讓我成了炮灰。”
她隻把周豫之告她作品侵權,是出於報複江紫苑。
畢竟,她的作品侵權了,江紫苑的心血全白費了。
喬雅不覺得事情那麼簡單,但也深究不出其他原因來。她壓下懷疑的心思,問:“這件事你跟江編劇說了嗎?”
“說了,剛剛說了,但她壓根管不了。”
提起這件事,葉小彤就又氣又恨,後悔不迭:“你不知道周豫之有多狠,扒出不少江紫苑跟娛樂圈小鮮肉的黑料。天知道她私生活那麼亂,一個女人,也是夠浪了。現在周豫之對她因愛生恨,所作所為根本是趕儘殺絕。我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上了她的賊船呀?”
喬雅:“……”
現在後悔也晚了。
她出主意:“找方法和解吧。你先聯係網站負責人,聽聽他們那邊怎麼說。然後,再跟你哥說下,他比你社會經驗豐富,會有辦法的。”
葉小彤聽了這話,漸漸有了主心骨。她冷靜下來,可想到找葉南嶠說這件事,又覺得很丟人,愁眉苦臉道:“我怎麼跟我哥說?他會打死我的。”
喬雅寬慰地笑笑:“你彆嚇唬自己了,他那麼溫柔的人,頂多也就是冷嘲熱諷幾句。”
後麵一句,實在不像是安慰。
“小喬喬——”
葉小彤可憐兮兮地哀求:“要不你去跟我哥哥說?”
說曹操,曹操到。
她話音才落,葉南嶠就走了進來:“找我說什麼?”
他穿著白大褂,臉上戴著白色口罩,一眼看到喬雅,眸裡閃過驚訝:“喬小姐也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路相伴。晚點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