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致命吸引(1 / 2)

漫長的夜, 江城市燈紅酒綠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繁華都市,總有人深夜睡不著。

有的人在路邊街攤吃燒烤, 有的人和朋友結伴去酒吧放縱,也有人獨自在家安靜地刷劇吃夜宵。

岑清伊過去的26年裡,幾乎都是用加班的方式度過睡不著的夜晚。

岑清伊喜歡安靜,除非必須得應酬她不願去,她更喜歡一個人在家看資料,看書,做飯, 哪怕打掃衛生, 也覺得不錯。

當然,遇見江知意後, 一切的興趣都以江知意為圓心呈現遠離狀態。

此刻的岑清伊滿腦子都是江知意,隻想她,隻要她,連一秒都不願等。

岑清伊從沒有如此渴望過,她活了這麼大,不能說無玉無求, 但曾經執著撞南牆後, 現在確實也沒什麼特彆想要的。

努力工作,為每一個代理人伸張正義, 那不過是一種使命感,若說她從中獲得多少快樂, 那也是虛無的。

而此刻的快樂是真的,但憤怒也是真的。

正如岑清伊最初舀牙切齒地設想,你惹到我了,你求我, 我也不會放過你。

某些時候,大度的人也會在某方麵小氣,甚至錙銖必較。

不是每一句對不起,都會換來沒關係。

更何況,驕傲如江知意,她不會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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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猶如深夜的叢林,一隻年幼的狼崽剛剛捕獵成功,正準備享受她的美食。

不同於一般的獵捕,這次捕獵的樂趣在於,獵物並不是瘦弱的綿羊,而是一隻比狼崽還要成熟的猛虎。

所以當嗷嗷逮捕的狼崽終於鉗製住獵物後,她迫不及待地想要開啟盛宴,但老虎並不配合,一個翻身便掌握主動了。

狼崽饑餓了太久,豈能容忍被奪走主動權,瞬間爆發強悍的力量,下一秒再次翻身將獵物牢牢地鉗製在懷裡。

這一次,狼崽學聰明了,她從後麵抱住獵物,便於她從後麵攻擊獵物的要害,那裡也是九裡香的源頭之一,她急需從那裡獲取能量之源。

伴隨著溫熱的鼻息,後頸的腺體被穩準狠地標記,隻這一下便讓獵物瞬間失去最初掙紮的強大力量。

幼狼尚不懂得食用獵物也是有技巧的,她大多時候是靠本能,所以獵物感知到的更多的是野蠻。

莽撞的動作不夠溫柔,甚至會帶來疼痛,但也因為野性的攻擊會刺激到獵物,獵物的掙紮而會讓狼崽更加興奮,從而使得這場美食之爭更加激烈。

後頸,耳朵,凡是帶有腺體的位置,都是狼崽食用獵物時最喜歡下口的地方。

近似於本能,狼崽會對散發信息素的位置著迷,而發熱期的狼崽會為此著迷到癲狂。

當狼崽第一口嘗到甜頭後,她不僅不會被滿足,反而會被喚醒更大的饑餓缺口。

但因為那淡淡的甜,狼崽有被慰藉到,所以此刻雖然很急,但更希望與獵物親密無間的接觸,安撫獵物躁動的情緒,她希望老虎能乖乖就範讓她吃掉。

可惜,老虎終究是老虎,狼崽所謂的安撫實則是“挑釁”的動作換來的是反攻,狼崽的脖子,手臂,鎖骨……肉眼可見的地方都被獵物抓傷了。

疼痛在這時候是更好的催化劑,所以獵物愈是掙紮,狼崽愈是興致勃勃。

就像是兒時我們看到的貓和老鼠,貓兒會在抓住老鼠之後反複玩耍,甚至會放鼠歸山,但老鼠真的要逃跑時,它又會一下子抓住。

久而久之,被逮住的老鼠會心生絕望,因為它意識到那些看似可以逃命的機會都是假象。

當貓玩夠了老鼠,它會選擇吃掉,弱肉強食,在叢林裡是不變的法則。

年幼的狼崽雖然貪玩,但更饞嘴,所以根本沒心思玩放虎歸山的戲碼。

用儘所有能想到的方式去享用獵物,並在享受“美食”的過程中玩一點小把戲,比如說她感知到獵物哪裡易感,便會接連發起攻擊,惹得獵物頻頻閃躲卻又無處可躲,最後隻能躲進她的懷裡。

狼崽用身體覆蓋住獵物,便於她掌控全局,獵物的每一個反應幾乎都在她預料之中。

偶有失誤,便是獵物的反捕殺時刻,狼崽吃疼,嗚咽了一聲,卻還是不肯從獵物身上下來。

獵物遏製住了狼崽的喉嚨,狼崽似乎連命都不在意,死命向下掙紮,想要靠近九裡香的源頭。

“要溫柔。”獵物其實已經在極力克製,並且循循善誘教導幼崽如何食用自己,狼崽急切地唔唔兩聲,表示她知道了。

九裡香最為濃鬱的位置,也是口感最為細膩的存在,也是狼崽最愛的地方,她為此著迷,近似虔誠的膜拜。

自私的狼崽為了便於食用獵物,她將獵物推到,自己俯下身,當獵物下意識要反抗時,十指交叉的動作剛好可以讓她阻止獵物的掙紮。

夜色的森林,彌漫著九裡香和麝香味,狼崽全身心開始享受美食,因為獵物已經徹底阮化,無力再掙紮。

低迷細碎的聲音在夜色裡像是睡前的輕音樂,不會驚擾到沉睡的夜,但又能恰到好處地刺激到狼崽,也能讓獵物緩解這一刻的緊迫。

這或許是一隻酷愛音樂的狼崽,所以獵物每每隱忍時,她都會想方設法撬開獵物的嘴巴,她想要聽到美妙的聲音。

從最開始的激烈角逐到正式開啟大餐,獵物與捕獵者都費了不少力氣,薄薄的汗潤透泛紅的肌膚,狼崽著迷似的腆舐著。

愉悅卻也難熬,那是一種欲罷不能卻又似乎是無法承受的感覺,“寶貝。”江知意渾然忘我時這樣叫了岑清伊,岑清伊卻充耳不聞,她此刻依舊沉迷其中,根本無心其他。

江知意的抵抗更像是玉拒還迎,她同樣被喚醒發熱期,一樣渴望岑清伊。

江知意宛如砧板上的魚,任憑她處置。

江知意像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是絢爛的煙花,漂亮的花火耀眼,她在漂亮的煙花下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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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日升日落,不知過了多久,有電話鈴聲響起。

江知意一下子從夢中醒來,所有的觸感也再度真實,原來不是夢,勤勞的小農夫依舊在耕耘,江知意推她,“你手機。”

嗓子啞了,江知意也是說話時才徹底清醒,天都亮了嗎?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江知意想推岑清伊接電話,但根本推不動,她蹙起眉頭,偏頭舀住撐在旁邊的手臂。

岑清伊隻是輕哼一聲,卻依舊沉浸其中。

也不知是不是發熱期的人,心思都在標記上,所以感覺不到疼痛,江知意昨晚就看到她手腕上的傷,但岑清伊自己卻像是感覺不到。

電話響了三次終於安靜,江知意抬手捋順垂落的發絲,她能看見漂亮的臉蛋紅潤潤的,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慵懶,“喜歡嗎?”

實乾型的人沒空說話,江知意不依她了,“你不回答,姐姐就不讓你標記了,喜不喜歡?”

“喜歡。”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嗓子也有些啞了。

“手腕疼不疼?”

岑清伊雙眸泛著紅,搖搖頭。

江知意口渴,輕輕拍了拍岑清伊,“我渴了。”

“喝水。”

“在哪?”

“這。”岑清伊低頭湊過去,江知意笑著推開她,“我才不喝你口水。”

岑清伊也哧哧地笑,嘴角的笑意有點壞,江知意昂了昂下巴,“桌上有水。”

江知意喝個水的功夫,岑清伊也不消停,還故意使壞,隻要江知意喝水,她就一頓折騰。

水沒喝多少,全灑了,江知意無奈地擰她耳朵,含嬌帶笑,“水都灑姐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