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今晚逼迫自己做柳下惠,被折磨得滿頭是汗,她也不知道睡前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迎來發熱期了。
岑清伊難熬但卻沒有狠心推開江知意,原因之一是她看出江知意比她更難受,而難受的人並沒有真的放肆。
江知意似乎一直在克製,身體微微發抖,實在忍不住時她才會輕輕釋放。
貝齒虐鎖骨,硬碰硬,岑清伊的鎖骨還是有點疼。
不過江知意沒用力,岑清伊能感受到她的克製。
岑清伊本想說話轉移話題,但江知意根本無心跟她聊天,房間裡大多時間充盈著的是時深時淺的呼吸聲。
岑清伊認真思考江知意突然發熱的原因,難不成是今晚什麼吃不對了?還是抽煙導致的?
岑清伊想了一圈也沒想出結果,隻能等明天發熱期過了,她再問江知意。
不用說,這一晚,兩人無法休息好了。
岑清伊儘管貼了抑製劑貼,但挺薄的,她引以為傲的自製力麵對江知意時脆弱不堪,這導致她中途下地又吃了兩片抑製劑。
江知意的粘人程度超出岑清伊的想象,她去取抑製劑,江知意都要掛在她身上。
岑清伊沒轍,隻能抱著她下床,再度小心翼翼地問:“我的抑製劑牌子也不錯,你真的不要試試?“
江知意靠在岑清伊懷裡搖搖頭,睫毛低垂,臉頰泛紅,像是熟透的果子。
岑清伊不解,那麼難受為什麼不服用抑製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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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時,江知意的發熱期好像過去了,體溫下降了,腺體也沒那麼阮了。
江知意伏在岑清伊的心口,安然地入睡,岑清伊的手機振動,她連忙按了靜音。
穆青發來的信息:你和大王一起嗎?
岑清伊挑眉,這家夥一大早就查崗,岑清伊:恩。
岑清伊等了半天,穆青沒再發信息。
岑清伊費解,不過也沒問,她跟律所請了半天假,她也有點累,也想睡會。
江知意像是做夢了,在她懷裡輾轉低哼,眉頭緊蹙。
此刻倒是很有小女人的嬌弱,岑清伊愛憐地撫摸她的背部,輕聲道:“不怕不怕,我在呢。”
江知意揪著岑清伊的睡袍,緊緊地貼著她,越看越像是粘人的小貓,跟她撿回來的知了有點像。
兩人一覺睡到中午,岑清伊醒的時候,江知意還在睡。
岑清伊懷裡抱著人,先跟前台溝通提前準備午飯,“等我打電話,你們再送上來,謝謝。”
岑清伊刷手機,又刷到有人跳樓的新聞,正感慨現在人壓力大時,她瞟了一眼下方的相關推送,正是很早之前看見的那條:興台區一男子深夜墜樓。
興台區,岑清伊擰眉犯嘀咕,這不就是何母家附近嗎?
岑清伊點進新聞,很簡短的內容,大意就是獨居老人深夜在陽台不慎墜樓,被發現時已經死了。
岑清伊隨手滑動評論區,前排點讚量頗高的不是感慨獨居老人不容易,就是感慨現在子女不注意陪伴老人,她快速往下滑,注意到一條不一樣內容寫著:我之前住那對麵,臨搬走前老聽見那個方向有吵架的聲音,每次都是入夜漸了,該不會是老人惹了不該惹的人被那啥了吧……
博主的性彆顯示是女孩子,粉絲不多,日常動態都是刷明星新聞,很巧的是,最新的一條是關於秦蓁的。
岑清伊這才注意她的認證,秦蓁超話主持人。
這還是秦蓁的粉絲,岑清伊正準備繼續翻翻時,懷裡的人動了動。
岑清伊挪開手機,江知意睡意朦朧的樣子有點可愛,像是誤入人間仙境的小鹿,迷茫而又天真。
“醒了?”岑清伊探手摸了摸下江知意的額頭,“不燙了。”
江知意眯著眼,覆在她的手背握住緩緩往下移,抵在唇角輕輕穩了下,惹得岑清伊腺體一跳。
幸好江知意沒有更過分,而是撫著她的手背,讓岑清伊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她眯著眼靠在她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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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江知意沒有動靜。
“我點了吃的,讓他們現在送上來?”岑清伊低頭望著懷裡的人,覆在臉頰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彆睡了,去醫院檢查下吧。”
“檢查什麼?”江知意眯著眼沒動。
“你昨晚發熱期來的很突然。”
“說到這個,”江知意恢複往日裡的冷清,淡淡的眸光望著她,“你倒是能忍住哈。”
“我很能忍,畢竟我也是個正經……啊!”腹肌突然被撓了一把,岑清伊舀牙,“很痛誒。”
“不是很能忍嗎?”江知意輕笑,岑清伊怨念地揉小腹,她說的忍玉,不是忍痛啊!
“正經人,我跟你說點正經事。”江知意坐起身,神色淡然,“我之前說過的話,你沒忘記吧?”
“哪句?”
江知意抬眼看,冷幽幽的,岑清伊服軟,“大小姐,我們之間說了好多句,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哪句。”
“關鍵的。”
“這個提示我猜不到……”
江知意定定地望著岑清伊,淡聲道:“要不要我給你重複幾個關鍵句?”
“您受累。”岑清伊拱手,跟說相聲的捧哏似的。
“我之前說的隨叫隨到,你沒忘吧?”
“我基本上也做到了吧?”岑清伊也不心虛,除了極個彆情況,她確實都去了。
江知意恩了一聲,“那希望你以後繼續保持。”
“初見那晚,我還說過一句。”
岑清伊仔細回想,江知意點題,指尖勾著她睡衣上裝飾的扣子,垂眸道:“你的扣子,隻能我來解。”
岑清伊的心尖一跳,臉上也是一陣熱,江知意拽著她的睡衣,“還有一個,”江知意抬眸,盯著烏黑的瞳仁,認真地說:“我很討厭標記時被打擾,所以下次記得靜音。”
“這個你才沒說過,”岑清伊自認記憶力不錯,江知意慢條斯理,“我剛剛說的。”
岑清伊不自在地咳嗽兩聲,“還有什麼?”等等,岑清伊意識到什麼,強調似地說:“標記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你不用擔心。”
前車之鑒,岑清伊現在都會儘量避免發生類似的事情,畢竟誤診這種事不會再發生,她隻要控製好發熱期的自己就好。
江知意也沒搭理岑清伊這句,自顧往下說:“我說了不會給你選擇權,我會硬來,鑒於你最近表現,我可以適當寬限,將硬來的執行期寬限幾天,你好好處理該處理的事。”
“……”岑清伊不知道江知意指的是什麼,大概是秦蓁的事吧?
岑清伊沒接話,反問:“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江知意抬手捋順發絲,下了床,“我先去洗澡。”
岑清伊也下床了,正準備套褲子,後腰被摸了下,她吃養地躲開,臉頰爆紅,“你乾嘛?”
“手感不錯。”江知意淡笑,岑清伊無奈,“你好像個小流氓。”
“不準趁我洗澡偷偷離開。”江知意順手牽住岑清伊的腕子,“紗布拆了吧。”
傷口恢複的不錯,岑清伊低頭盯著淡淺的痕跡,猛地想起醫生說再深一點可能會落下殘疾,如此說她應該感謝及時出現的江知意。
“看什麼呢?”江知意淡聲問,岑清伊抬眸,笑了笑,“謝謝。”一語雙關的謝謝,江知意自然是沒有聽出來,隻說:“謝謝不必,少氣我什麼都有了。”
江知意轉身走了,岑清伊摸摸傷疤,回想瘋狂的那晚,她至今沒想明白江知意怎麼進來的,唯一的解釋她會撬鎖。
岑清伊坐在床邊翻包,手機快沒電了,翻到充電器,也翻到昨晚收到的那個信封。
會是誰呢?她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不查出原因,岑清伊沒辦法安心。
岑清伊將手機充電,她也起身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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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江知意從浴室出來,岑清伊還在浴室裡,她輕撫唇角微腫的傷口,嘶了一聲,有點疼。
江知意揉著師漉漉的發絲瞟了眼岑清伊敞開的包,她無意窺探,不過隱約間看見了一個……信封?
江知意蹙起眉頭,抬手扯了下被子,包掉地上,嘩啦一聲,中性筆、本子、便利貼掉出來了。
信封也掉出來了,照片滑出了一角,江知意撿東西往包裡放,撿起信封時,她拿起另一頭,照片唰啦一聲滑出來。
江知意眸光一定,淡淡地望著照片,浴室裡的水流聲停了。
很快,哢噠一聲,岑清伊推開門出來時
,江知意正站在門口,午餐送上來了,鑒於江知意昨天的發熱期,岑清伊點的都是清淡的。
“過來吃吧。”岑清伊一回身,注意到江知意唇角破了,“怎麼了?”
“剛磕了下。”江知意蹙眉,“浴室放沐浴乳的地方,有個棱角。”
“你這傷口還流血呢,怎麼辦啊?”岑清伊心底有些疼。
“你給我治愈下。”
“我去拿藥。”岑清伊剛轉身又被江知意拉回來,“你就有藥。”
岑清伊一臉認真地搖頭,“我沒有啊。”
“唾液你沒有嗎?”
“……”岑清伊的擔憂變了味兒,“你不要胡說八道。”
“美國科學家斯坦·科恩士發現唾液中有一種由53種氨基酸組成的多肽類物質,叫ECF的活細胞,它最大的特點就是能促進細胞的增殖分化,以新的細胞代替衰老和死亡的細胞。”江知意頓了頓,“所以唾液因含有EGF不僅可以止血,還有加速皮膚和粘膜創作的愈合、消炎鎮痛、防止潰瘍的作用。”
“……有傷口時越那啥越疼。”岑清伊有過,唇角破了,越腆越疼。
“人類唾液自然產生一種叫“歐匹爾酚”的物質,可以止痛,與嗎啡等麻醉止痛藥作用方式類似,止痛效果是嗎.啡的6倍。”江知意說得一本正經。
岑清伊查了下,居然都是真的。
“既能止痛又能促進恢複。”江知意凝眸淺笑,勾勾手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