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彆惹我(2 / 2)

大家終於不好奇被誰舀的,而是提醒她打疫苗。

今天的大會,有不少是岑清伊認識的同行,果然又被問起嘴巴的傷。

岑清伊正在一本正經地編瞎話時,肩膀被拍了下,她回頭嚇了一跳,陳念笙怎麼在這裡?

“你家貓是不是叫大王,很凶的那種啊。”陳念笙話裡有話,岑清伊瞟了眼她的胸牌,才知道她是今天負責現場直播的記者,不自在地摸摸鼻梁道:“我家真的有貓。”

陳念笙笑了一聲,“貓耳朵很靈的,而且很記仇,你小心一點哦。”

岑清伊臉都黑了,這家夥是不是要去告狀?

這幾天江知意就第一天找岑清伊了,提醒她喝熱水,注意飲食。

岑清伊回答的相當敷衍,就一個“哦”字,江知意也沒再發。

岑清伊放到有種難得的愜意,就像是有了一個自己的小空間。

隻是這空間很狹小,周圍布滿荊棘,天空也是烏雲蓋頭。

人多時候,岑清伊不去想還好,夜深人靜,她總會想起江知意,心裡頭有些不是滋味。

再想想江家的人,岑清伊的心口猶如被掛了一口悶鐘,墜得她呼吸不暢。

岑清伊坐在會場前排聽主持人開場,隆重介紹到場的市領導和嘉賓,第一位就是江城市副市長江鬆。

岑清伊又是一愣,江鬆?江知意的大哥是副市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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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開會,岑清伊主要內容聽得零零散散,倒是把出場人物了解了一下——江鬆的成長史。

岑清伊不得不佩服江家,老爹江啟博是前任市.委.書.記,大哥江鬆是副市長,二哥江槐是天驕集團副總,三哥江樹是江山酒莊的總裁,大概隻有江楊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打架一把好手,江知意自己是協和醫院的醫生……江家果然很牛逼,她確實高攀不起,她要是一早知道江知意那麼不好惹,那晚她就繞著走了。

會議結束,岑清伊準備離開,手機響了,陳念笙打來的,“一起吃飯呀,大律師。”

“我不是大律師,還有,我還不餓,您自己吃吧。”岑清伊現在對於和江知意沾邊的,都有點敬而遠之的意思。

岑清伊出了會場,長舒一口氣,一偏頭看見熟悉的身影,一個一身檢察官的製服,一個身穿法院的著裝。

世界太小了,居然是蘇吟和蘇羨,岑清伊在她們轉過來時,拔腿就走。

蘇吟剛上前一步,就被蘇羨拽住,“人家躲著你,你彆追了。”

蘇吟定定地望著遠去的背影,深吸口氣,“走吧。”

蘇羨笑著說:“你急什麼,她是律師,你在檢察院,我在法院,遇見她,是遲早的事。”

話是這麼說,可就在那晚醫院偶遇之前,她們確實從沒有碰到過,世界有時很大,但現在遇見了,世界又變得很小。

“也不知道她怎麼傷的。”蘇羨感慨,“看樣子她還是喜歡獨來獨往。”

街對麵是一家蛋糕店,玻璃牆上貼著漂亮的生日蛋糕窗花,蘇羨想起什麼,笑了一聲,“你還記得她奇特的生日願望嗎?”

怎麼會不記得?岑清伊大學時過生日,她許願:我想有一個姐姐。

蘇吟望著遠去的背影沒做聲,蘇羨偏頭看了一眼,“她說她羨慕我,因為我有個姐姐,但是……”蘇羨挽起蘇吟的手臂,親昵道:“我始終覺得我更像姐姐,你更像妹妹。”

“我比你早出生11秒,比你大。”

“我說的是心理年齡。”蘇羨笑嗬嗬地哄:“你叫我一聲姐姐好不好?”

“不好。”蘇吟冷淡地拒絕,轉身也走了。

“誒!”蘇羨追上去,一路上,蘇吟幾乎沒在說話,蘇羨瞟到市中心的LED屏幕,她高喊:“蘇吟,你快看!”

蘇吟下意識偏頭,蘇羨指著不遠處的LED屏幕上是秦蓁最新的洗發水廣告,烏黑的秀發如墨一般灑落在白皙的肩膀,長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一雙紅色高跟鞋,耀眼而又迷人。

直到廣告播完,蘇吟仍然是最初的微微揚頭觀望姿勢,蘇羨撞了撞她,“走啦,有點冷。”

“讓你多穿,你不穿。”蘇吟麵無表情地批評,褪下外套遞過去,蘇羨欣然接納,笑吟吟道:“謝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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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打算晚上吃點好的犒賞自己,隻是眉梢的傷提醒她,您隻適合清淡的。

明天就得回去了,岑清伊居然有些舍不得,因為她想起陳念笙。

陳念笙在這裡,她知道會議時間,就等於江知意知道她的出差時間表了。

值得讓人慶幸的是,明天是周末,岑清伊決定留在這裡溜達,順便再拖延兩天。

岑清伊這想法剛訂下,就被一個陌生號碼打亂了計劃。

岑清伊花了1分鐘時間,確定打電話的人是她去何母家遇到的那個姑娘,她在電話哭得嗓子都啞了,“我爸爸一定是被推下去的,他不是跳樓,求您,您幫幫我。”吳麗麗哭天搶地,岑清伊的心著實不好受。

可是善人不好做,岑清伊猶豫要不要插手時,吳麗麗提供給她一個關鍵信息,那就是她父親死去那一天,還有何玉澤打架那一天,有同一個警察在,而這個警察居然和調戲她的人一起出現了,“我和何阿姨確定,她說就是同一個警察。”

“調戲你的人,你知道名字嗎?”

“我不知道叫什麼,但是我聽他們叫他林總。”吳麗麗嗚嗚又哭開了,“他們說這明天就要來拆房子,求您,我連最後的家都沒了。”

林總?岑清伊回想,她認識的人當中,很難不想到林立行,她也確實在興台區看見林立行的車了。

“我在出差,你等我回去。”岑清伊當即買了返程的票,下車後直接趕到興台區。

吳麗麗正好在何母家,“我一個人害怕,不敢在家裡呆著。”

何母和吳麗麗關心岑清伊的傷勢,岑清伊搖搖頭表示沒事。

兩個女人免不了又是一通哭,岑清伊安撫幾句,提醒道:“既然拆遷的事定了,你們搬走是早晚的事,關於你父親墜樓,還有何玉澤的死,我會儘力,但是在這之前,你們得先找個安身之所。”

“我們已經在搬了。”何母擦淚,“但是東西,明天肯定搬不完。”

“明天我一早過來,今晚,你們能收拾多少算多少吧。”岑清伊也是細問才知道,吳麗麗的父親生前一直都往國土局跑,就是不想家被拆,而在他死之前,他剛和女兒說過,他還是決定讓步,同意拆遷了。

岑清伊打車回家,途經市中心,紅燈時,她偏頭望著咖啡廳臨窗的燭光,隱約的兩個人麵對麵坐著。

嘖嘖,挺浪漫啊,岑清伊都不知道現在這家還能燭光晚餐。

燭光跳動,燈被打開,岑清伊眯了下眼眸不由得定神,等一等,那怎麼好像是江知意?

岑清伊鬼使神差中途下車,特意從側麵繞過去,確定端坐的美人確實是江知意,她對麵的男人,她不認識。

燈光很快又滅了,卡座再次被朦朧的燭光籠罩。

美酒,牛排,燭光……這是約會才有的標配啊,岑清伊從包裡翻出抑製劑貼,多貼了幾層,確認自己身上沒有麝香味便偷偷溜進去。

哪知道,剛溜到江知意的身後,服務生過來了,“這位顧客很抱歉,今天本店已經被包下來……”

身後的兩人同時回身,岑清伊無處可躲了,江知意淡淡的眸光望著她,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來。

“那個……我、我走錯了。”岑清伊想逃走,江知意卻站起身,“岑律師,一起坐吧。”

“啊……”岑清伊撓了撓耳朵,故作驚訝,“是你啊,江醫生,一起吃,好嗎?”

“恩,坐我旁邊。”江知意微微衝著對麵的許光偉笑了笑,“許先生,您不介意吧?”

許光偉愣了下,站起身,隻能禮貌道:“不介意的。”

“那就打擾你們了。”岑清伊歉意道,“我就是還沒吃飯,有點餓,我吃完東西就走,你們聊你們的。”

岑清伊點牛排時被問幾分熟,她猶豫了下,低下頭道:“五分……”

“全熟的。”江知意抬手輕輕拍了拍岑清伊的肩膀,“你傷還沒好,彆吃太生的。”

“你們關係看起來很不一般啊。”許光偉身為alpha,麵對美麗的omega時,也會對周邊的alpha格外的戒備。

江知意沒說話,岑清伊隻能接話,“很一般的……”後麵的話,岑清伊不敢說了,因為江知意的手放到她的腿上了。

岑清伊挺直脊背時,江知意笑得分外溫柔,問:“很一般哈?”

“……”岑清伊被腿上的指尖劃得心直養,舀牙道:“不一般。”彆劃了,行嗎?這麼刺激心臟受不了,“很不一般。”這回總可以了吧?

許光偉頓時察覺到危機感,半開玩笑地試探問:“您不會是喜歡江小姐吧?”

……能不能彆老問送命題!岑清伊後悔坐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