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推薦製(1 / 2)

岑清伊猛地推開鐘卿意, 邊走向江知意邊抬手擦拭剛剛被輕薄的地方,眉頭皺得很緊。

江知意麵無表情地望著她,“待會能幫我消毒嗎?”岑清伊說這話時還有些委屈。

江知意揚聲道, “誰琴的, 你找誰。”

“是她偷襲我的。”岑清伊使勁兒搓了兩把耳後, 那不是單純的惡心感, 還有一種莫名的毛骨悚然的冰冷感,“我才沒有ABO通吃。”她要不是個律師,她真想一拳頭打出去了。

“我是你什麼人, 你找我消毒。”江知意淡聲道。

“你是我室友,我姐姐,你還是我……”岑清伊背對著鐘卿意,極低的聲音可憐巴巴道:“我們都結婚了。”邊說邊用指尖挑脖子上的銀鏈, 下麵墜著鑽戒。

岑清伊自知理虧, 她跟江知意撒謊說走了,現在卻被堵了個正著,還被她看見被鐘卿意琴了……嘔, 岑清伊想想剛才,更惡心了,她回身狠狠地瞪了一眼鐘卿意, 人家臉色寡淡, 無所謂的表情。

江知意抬手拉過岑清伊拽到身後, “你先去那邊等我。”

江知意頗為計較, 岑清伊拉著她的衣袖,“我們一起走,你先幫我消毒。”

“你?”

岑清伊恍然,“姐姐幫我消毒。”

江知意眺了一眼鐘卿意, 岑清伊拽著江知意先走了,轉彎時瞟了一眼仍然站在門口的鐘卿意,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這人,果然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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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自然要跟江知意道歉,江知意也不理她,岑清伊怕她生氣,哄道:“你打我罵我都行,生氣對身體不好。”

江知意哼了一聲,帶著岑清伊回到辦公室,“你找她乾什麼?”

岑清伊站在姐姐椅子旁邊,低著頭,“我是去看李醫生,順便溜達一圈……”對上江知意正義凜然的眼神,她的頭埋得更低,“我是好奇,她身上怎麼沒有信息素的味道。”

“你一個律師,好奇這個乾嘛?”江知意拉過岑清伊手,抬手拍了拍衣服後麵沾染的塵土,岑清伊反握住江知意的手,問:“姐姐,你認識鐘卿意麼?”

江知意抬眸,岑清伊接著說:“你們一個醫院……”

“你到底想問什麼?”

岑清伊其實也沒想好怎麼問,郵件的照片,她不能當做沒發生。

江知意雙手牽著岑清伊,仰頭道:“我不是非要知道你想做什麼,但是你得保護好自己,人人都來琴你一口,你是不是想我被醋淹死?”

江知意直白的表達醋意,岑清伊心頭一熱,“抱歉,我以後注意。”今天說到底是她大意,著了鐘卿意的道,她以往不是衝動的人,但麵對鐘卿意的挑釁,她骨子裡的叛逆都在叫囂。

“低頭。”江知意從旁邊的小盒子拿出酒精棉,替岑清伊擦擦耳後,岑清伊提醒江知意,“她那個人看起來不太好惹,你不要一個人見她。”

“管好你自己吧。”江知意故意嫌棄地推了一把,“回你的律所去。”

岑清伊回到律所,何主任敲開門,提醒岑清伊明天開會要提早過去,“你要是一個人忙不過來,可以帶個助理。”

安歌主動請纓,岑清伊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秦川,主動問:“秦川想去麼?”

“我都行。”秦川有氣無力道:“老大需要我就去。”

“你不舒服?”

“有點。”秦川摸摸腦袋,“好像有點發燒。”

“熬不住下午就休息。”岑清伊也沒說得那麼絕對,“你要是明天狀態好,就跟我去,不行就安歌跟我一起。”

秦川揉揉腦袋,“老大,就讓安歌去吧,我明天想請個病假。”

岑清伊也沒再多說,打電話讓安歌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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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梳理手頭工作,捋順到吳有貴的案件,她想起她聯係過的那位微博用戶,私信至今沒有恢複,或許可以通過公安局去聯係。

薛高鵬應聲道:“好,我們會和微博官方調取個人信息。”

岑清伊重新整理明天演講稿,不喜歡照著念,她大致摘取要點,自己口述表達。

這邊剛完事,海京市那邊打來電話,酒駕案下星期可以進入重審,問她能否準時出席。

“可以。”岑清伊寫在便利貼上,貼到電腦旁邊。

臨到傍晚,何主任找岑清伊談工作,看那意思頗有加班的趨勢。

“何主任談工作可以,但是我儘量不加班。”岑清伊也不是工作不積極,“非緊急情況,我還是希望回家加班。”

何主任挺納悶,以往工作狂的人突然變了,不過也沒多說,“應該不用加班,我就是跟你說說律協會長競選的事。”

何主任緊趕慢趕,跟岑清伊說了個大概,想要競選今年的會長,需要提前做哪些準備。

岑清伊一一記下,重中之重,何主任希望律協競選到來之前,岑清伊不要再出現任何負麵新聞,最好工作上能有突出的亮點,“也就是你得有幾個拿得出手的案子,你自己篩選下案源,我也幫你看看,你彆接那些費力不討好,幾年都打不完的小官司了。”

岑清伊無奈地笑,“這才是您的重點吧。”

何主任嗬嗬笑,“好了,時間剛剛好,你下班吧。”

岑清伊打給江知意,乖乖地問:“姐姐,要不要接你下班?”

可惜,姐姐不領情,“不用。”

岑清伊咂咂嘴,唉了一聲,算了,回家研究郵件去吧。

早點抓到那個龜孫子,早點了卻煩心事。

岑清伊在電話裡囑咐江知意早點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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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江知意正在李春芬旁邊,李春芬也聽出剛才的聲音來,“是伊伊嗎?”

“嗯。”江知意笑了笑,“您感覺怎麼樣?”

李春芬摸摸胸口,心裡終究不是滋味,眼淚打轉,歎了口氣,“就是傷口疼的時候會瞎想。”

傳統的人,骨子裡覺得汝房是一個女人該有的,現在被切掉一個,總覺得和彆人不一樣,自己看輕了自己了。

“伯母。”江知意坐在床頭,“您說的我能理解,但活著是最要的,是不是?”

道理,李春芬都懂,“江醫生,甭勸她,過陣子就適應了。”陳伯想得開,“活著比啥都強,這樓裡好多惡性的,好多放化療的,人家頭發掉光了,照樣樂嗬,跟人家比,我們算是很不錯了。”

李春芬聞言抹抹眼淚,點點頭歎口氣:“說的也是。”

“江醫生,你沒事不用過來,哪裡有問題,我再去找你。”陳伯總怕麻煩了江知意,江知意站起身,“沒事,這是我作為醫生的職責。”

“你得照顧好身體,包括伊伊也是,可不能忙起來不顧身體。”李春芬轉而念叨起江知意,哭過後的鼻音重,嗓子也啞了。

敘舊扯閒話,轉移注意力,李春芬沒那麼難過了。

“行,伯母,那我先走了。”江知意已經讓人訂餐送過來,“伯母還是清淡,伯父吃點好的補補,陪護很辛苦的。”

老兩口忍不住又是一陣心酸和感動,連連道謝。

江知意臨走前,李春芬忍不住問出院,江知意安撫,“彆急,到日子我會讓你們出院的。”

“反正都是養身體,回家也一樣。”李春芬左右求半天,江知意答應他們,“過了一周,沒什麼情況,就讓你回家。”

江知意打開門,李春芬的手機響了,她哎呀一聲,江知意回身,“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