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對我好(1 / 2)

江知意白來一趟,其實也不算白來,至少還吃了一頓羅漢齋飯。

江知意從檀香寺裡離開時,岑清伊正在家裡捧著中藥湯,一籌莫展的小表情,喝了多少次都不愛喝。

“上次抓的少,藥又要吃完了。”夏冰提醒,岑清伊跟中藥相麵完畢,捧起碗一鼓作氣咚咚咚喝掉了,漱口之後說:“我覺得不用吃藥了,等姐姐回來,我跟姐姐説。”像是小朋友凡是要征得家長的同意,岑清伊現在凡事都習慣征詢江知意的意見,不僅僅吃中藥這一件事,就像最終決定將開律所和競選會長的事告訴江知意,都是她尊重她的有一種表現。

江知意到家時,岑清伊已經去上班了。

江知意現在在醫院的病人越收越少,主要精力都用來維護以前的病人,以及看書。

岑清伊中午想去探望下江槐,打電話跟江知意說一聲,江知意索性提議一起去。

兩人中午結伴去天驕,江槐正在開會,等的功夫聊起中藥的事,江知意噢了一聲,“寶貝還得繼續吃藥。”

“上次檢查都說幾乎看不見了。”

“那再吃一周鞏固,”江知意拉過岑清伊的手,“你轉過來,我看看白頭發。”

岑清伊坐著低下頭,江知意站起身,發根的白色冒出來了,好像比原來的麵積還大了,“咱們這次抓藥調理下你的白頭發。”

江知意落座,抓著岑清伊的手說:“我知道你不愛吃藥,等這周吃完看看效果……”

也不知是不是中午陽光太好,照亮辦公室,奪目的亮光灑在江知意白皙的肌膚上,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會發光。

岑清伊忍不住看得入了神,江知意被她看得不自在,因為小崽子大多害羞,鮮少會直視她,她臉頰微紅,抬手揮了揮,“看什麼呢?”

“感覺姐姐今天好漂亮。”岑清伊情不自禁說出口,說完臉紅地低下頭,這會兒想起害羞來了,江知意捏了捏她的手心,逗著問:“那姐姐平常不漂亮嗎?”

“今天格外漂亮。”

“漂亮你還不看我。”江知意顧影自憐似的感慨,岑清伊立刻說:“那我看。”

不管江知意說什麼,岑清伊目不轉睛地盯著,頗有逗她的意思。

江知意最後被看得臉紅也害羞,抬手推岑清伊的臉,“不給你看了。”

“那我偏要看。”

“不給不給。”

江槐推門進來正撞見小兩口打情罵俏,捂著心口咳嗽兩聲。

**

兩人立即拉開距離,江槐粗著嗓子哀歎道:“你們兩個怕我恢複太快,故意來給我添堵的嗎?”

岑清伊連忙站起身,笑著說:“那怎麼會,恢複怎麼樣了?看臉色好像還不錯。”

“嗯,”江槐關上門,走到窗邊曬會太陽,“畢竟是一個A,不會那麼脆弱的。”他回身麵對兩人,“你們不會單純來看我的吧?”

岑清伊兩人都有事想問,但都不想當著彼此的麵問,所以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一致地點頭,就是單純過來看望的。

回去的路上,岑清伊送江知意回到醫院後,她撥通了江槐的電話,找了個由頭聊幾句工作,故作不經意提起檀香寺裡的功德碑,“我當時見了挺驚訝的,天驕集團的公益做得很深入啊,連檀香寺都有。”

“嗯。”江槐不中招,你不問我不說,你說什麼我應聲就是,岑清伊最後隻能挑明了問:“天驕集團怎麼想著重修功德碑的?”

“就當做做善事了,希望天驕集團基業長青。”江槐說得挺官方,岑清伊挑不出問題,但又覺得太過於官方了。

“那我還想問個事,就是我們小區……”

“這個啊,我建議你問問小意。”江槐聽了個開頭就打斷岑清伊。

岑清伊的電話掛了沒多久,江知意也打電話問江槐,她問的可就直接多了,而且對於江槐說得官方很不給麵子,“少來這套,這套說辭你騙騙彆人可以,騙不了我。”

“怎麼叫騙呢?”江槐無奈地問。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江知意了解江槐,那是有名的花錢花在刀刃上的主兒,不可能平白無故投資一大筆錢去修寺廟的功德碑,除非是內心有愧。

江槐長歎一聲,模棱兩可道:“算是吧。”

“彆算,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喜歡含糊其辭。”

“怎麼說呢,”江槐措辭半晌,”大概就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當年確實做過一些違心的事,所以這算是一種彌補吧。”

“你如果是王導,那麼周顗是誰?”江知意單刀直入,“我很好奇,那個因為因你而死的周伯仁是誰。”

江槐這次坦言,他不會說。

“你不說,我也會查到。”

江槐無奈,“你查這個做什麼,一切向前看不好嗎?”

“你不覺得你就是因為一切向’錢’看,才讓伯仁因你而死嗎?”江知意格外發音’錢’字

“你不了解事情經過。”江槐分明不打算細說。

“我早晚會知道的。”

“你……”對著自己的妹妹,江槐耐著性子勸慰,希望江知意不要做無用功,“你現在懷孕了,精力放錯地方了。”

這次對話結局,有點不歡,江槐卻沒有過心軟想說的念頭。

**

傍晚,江知意叫上岑清伊,帶她去抓藥,這次老先生卻沒立刻抓藥,望聞問切之後,顫顫巍巍半晌道:“你的白頭發,即便吃了藥未必有效果,你還要吃嗎?”

岑清伊不想吃,江知意希望能試一試,“九兒,如果你能做到不在意白頭發,那可以不吃。”

很顯然,岑清伊在意,她每次紮頭發,會特意將白頭發遮住。

中藥,抓了一個星期的量,岑清伊這次喝著藥湯,味道都變了,之前甘苦,現在是酸澀,總之,藥難吃。

岑清伊既然決定要開律所,她自然就得提前找場地了。

岑清伊提早在各大軟件平台上搜索合適的招租信息,江知意的意思,離家近最好。

岑清伊倒也想,但她的家在市中心,繁華地段的門麵,價格可想而知。

連續看了一周,岑清伊的大長腿都跑細了,每一處都有不可心的地方。

價格合適的,離家太遠;離家近的,天價房租;好不容易有個折中的,周遭配套又不行。

“誒,寶貝,天驕集團市中心有一個新樓盤,之前是朋友留了一間房,300多平,一直都用不上,要不然你先用著。”江知意的電話打過來很及時。

江知意親自帶岑清伊去看場地,她看了一次就喜歡上了。

地處天貿中心的天貿大廈,距離家步行10分鐘以內,11層,有電梯,同棟樓層都是各大名企,周圍是商業綜合體,地理位置相當不錯……岑清伊知道價格不能便宜了,所以委婉地拒絕了,如果她能租下來,也得是江知意的麵子,她不想讓姐姐搭人情。

“你不想租這間?差哪了?”江知意苦口婆心,“這家多好啊,地理位置好,采光也不錯,至於房租,你不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