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成了(2 / 2)

岑清伊無奈地在門口踱幾個來回,她靠在樓梯口坐下打起瞌睡,臨睡前還在想,她們之間,過了今晚真的不要再見才好。

江知意迷糊的睡夢中,聽見禮堂的鐘聲,她睜開眼睛,是富麗堂皇的婚禮大廳,奢華的舞台上的一對新人被所有人祝福,她們擁抱彼此,親穩彼此,她們眼中隻有彼此……當牧師問,是否有人反對時,她想站起身大吼一聲有,但是她的身體像是被人點穴,她隻能僵硬地坐在遠遠的地方望著她們,可淚水卻止不住。

撕裂的痛感讓江知意從睡夢中醒來,她一瞬茫然身在何處,空氣中殘留的麝香味很淡。

啊……江知意長舒口氣,她記起來了。

窗外天色微微亮,天快亮了,岑清伊沒回來。

徹夜不歸,嗬。

江知意起身收拾,她得上班,這個時間點,與其讓人開車來接,不如打車。

去上班之前,還得回去換身衣服,她琢磨這裡離她哪個家最近。

江知意臨出門前,回頭望一眼堪稱狹窄的房間,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或許是房間太小,所以窗子關上沒多久會積蓄淡淺的暖意。

江知意推開門,愣住了。

樓道裡是濃鬱散不開的麝香味,岑清伊倒在樓梯口,臉色潮紅。

乍一看像是發熱期,但江知意探手摸額頭,燙人,不隻是發熱期。

江知意俯身撈起地上的人往房裡拽,她力氣大,但對於一個oga來說,抱一個身形比她高比她壯的alpha還是吃力。

岑清伊幾乎整個人考在江知意的懷裡,溫熱的呼吸像是草原上的狼,江知意偏過頭躲避,卻不料岑清伊跟著湊過來。

江知意後知後覺地問:“你醒了?”

沒有回答,江知意想拉開距離卻被死死地抱住,岑清伊的力氣太大,幾乎要把她的肋骨勒斷,她皺眉輕輕捶她的心口,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岑清伊埋首於江知意的脖頸層著,詩熱的鼻息撲在白皙的肌膚,她深吸一口氣,含糊不清地壓抑道:“為什麼不走?恩?”

“放開我。”江知意推搡懷裡的人,“我要遲到了。”

“你應該早點走的。”岑清伊像是囈語一般念叨,“不,昨晚你不該來。”

“你……啊。”江知意突然就被偷襲,沒等她反應過來,後頸的腺體又被偷襲,江知意幾乎站立不住,隱忍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發燒的人在殘餘的酒勁麻醉了理智,岑清伊抱著江知意不放,“我、我想……”她太過急切話也說得不完整,但江知意明了,雙手捧起岑清伊的臉往後推,對上迷離的眸子逼問:“想標記我?”

岑清伊水潤潤的大眼睛透著一股子可憐,好似不給她就是對不起她。

江知意摸出兜裡的手機,“標記之後你再逃跑,假裝不認識我?”江知意撫著臉頰的手摸到耳朵狠狠地擰了一把,疼得岑清伊皺起眉頭,低垂的睫毛顫得可憐,她可憐巴巴地說:“好痛啊~”

“還躲著我嗎?”

“痛~”

“還假裝不認識我?”

“痛痛~”

“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會客氣,會罰你。”江知意擰著紅潤的小耳朵,微微揚頭問:“如果這樣,你還要標記我嗎?”

“要。”

那頭又是一句簡短的話:“我餓了。”

再笨也知道話裡的意思,更何況一上午江知意沒少幫忙,單是找主任做彩超這一項,岑清伊就該感謝,畢竟這裡是江城協和醫院,看病有多難,她有耳聞。

謝,確實該謝,但岑清伊不想再見江知意,她可以想象得到,真的坐到一起吃飯,她會如坐針氈。

平日裡應酬很多,岑清伊應對自如,可在寡淡的江知意麵前,從初見她就有點應付不來,或者說有點不知所措。

“那個……江醫生,”岑清伊措辭,“我今天確實該好好感謝您,單單請您吃飯不能表達謝意,謝意我會單獨準備的。”

岑清伊想得美,準備禮物,配上一麵錦旗,托人送給江知意,風風光光也不錯。

那頭還是一副冷冷清清的語氣,“不是本人,我會拒收。”

“……”這女人總有辦法治她,岑清伊心裡想的是,心意我會送到,收不收是你的問題,大不了不收鬨得不愉快,我們再也不聯係,那反而更好。

片刻的靜默後,岑清伊想掛斷又不好意思,江知意也沒有掛斷的意思,兩人仿佛在進行一種高深層次的神秘交流——呼吸交流法。

“江醫生?”

“下次見麵請我吃飯。”

“啊……好。”岑清伊嘴上應著,心裡想的是,下次?不可能有下次,她這輩子死都不要去協和醫院了。

“那江醫生我還有事先掛了哈。”岑清伊試探地說完,等了幾秒確定江知意沒再說,她掛斷電話長舒口氣。

明明那晚是江知意招惹她,偏偏她現在心底有種愧疚感,當然也不否認那晚她確實是折騰得太狠,發燒臥床兩天……岑清伊扶額,自言自語:岑清伊你個混球,以後好好鍛煉身體,咱們專注事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