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舜安顏乾的,那天他情急之下,使勁的拽捏了昭烈的胳膊,金枝玉葉本就身驕肉貴就是平日裡輕輕的擦一下都能留下紅痕,就不用說如此狠勁兒的捏掐了,昭烈可一點都沒冤枉他。
“明明都已經跟五姐姐有婚約了,還光天化日的對我糾纏不休,煩都煩死了!”昭烈說道:“皇阿瑪,你說他這樣的人,是不是很欠揍!”當然欠揍,而且不僅是欠揍,他還有違抗皇命之嫌,佟家是對這樁婚事不滿?還是對朕不滿啊?
康熙帝冷冷地哼了一聲。
於是就這樣,昭烈公主順利脫離“險境”,不但成功蒙混過關而且還混了一頓美味的午膳,真是賺到了。
回去的路上,粉黛忍不住地問道:“殿下,明明不是您做的,您為什麼要承認呢?”
作為公主的貼身侍婢,有些事情是瞞不過她的。
誰想,昭烈聽見這個問題後卻重重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忽而露出樂一抹奇怪的表情。回到了如意館後,昭烈派了劉全出去一趟,等再回來的時候,劉全的身後就多了一個人。
“微臣參加公主殿下。”那人單膝行了個大禮,然後根本不等昭烈叫起,就自己站直了,這還不算,更過分的是他居然目光放肆的看著昭烈,色氣滿滿地說了句:“殿下,您今日的裝扮,可真是楚楚動人啊!”
昭烈衝著他那張糙臉一個蘋果就砸了過去,男人故意沒有躲,於是被妥妥的砸個正著。
一行鮮紅的鼻血滑下,男人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
“博爾濟吉特.策淩,你好大的膽子!”昭烈板著一張小臉麵對著他連連冷笑道:“舜安顏你都敢下黑手!”
麵對著昭烈的質問,策淩半分猶豫都沒有,直接開口承認道:“誰讓他打你的主意!敢和老子搶女人,打他一頓都是輕的!”
昭烈看著這個一臉理直氣壯的男人,真的非常想要啐他一口唾沫,道一聲誰是你的女人,忒不要臉。
“你以為蒙了舜安顏麻袋,彆人就找不出你這個凶手了,嗬嗬……策淩,你未免也太小瞧宮裡麵的侍衛了,等著吧,要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把你糾出來!”
策淩聽到這話非但沒有產生一絲半點的害怕,反而對著昭烈大笑道:“頭掉了,碗大個疤既然做了我就不怕!”
昭烈:“……”聰明如她,對於這種無賴也是頗為無語了。
“不過公主……”策淩笑過之後,難得的正了正顏色,他對著昭烈認真地說道:“策淩不怕死,但卻怕你喜歡上彆人。我知道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皇上是不會把你指給我的,所以請多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立下足夠多的功勞,到時候,我會名正言順的娶你為妻!”策淩說著這話時,是直視著昭烈的雙眼的,那視線太過灼熱,那聲音太過低沉,那話裡麵的情誼又太過真摯。
“公主。”他問道:“你願意等我嗎?”
昭烈沉默了半晌,終是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說了句:“我皇阿娘曾經對我說過,看一個人不是要聽他說了什麼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麼!”
策淩聞言雙眼驟然一亮:“公主……”
“夠了!”似乎是覺得自己的上一句話太過於軟弱了,昭烈指著大門的方向道:“現在滾出去,本宮不想看見你!”
策淩的臉上帶著一抹濃濃的笑容,彎下腰撿起了滾在地上的蘋果,哢嚓一聲咬了口後,終是歡歡喜喜外加一步三回頭的走掉了。
“我真的是腦袋出問題了!”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昭烈忽地狠狠拍打了下自己的雙頰。
不得不說,那麵頰上的溫度著實是有些高了。
避暑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波瀾不驚的走過,昭烈閒來無事就會在行宮裡麵逛園子,這裡大的厲害,就算是一天看一景,一個月也都不帶重複的。隻是溫憲的病斷斷續續的,一直都沒有什麼起色,期間昭烈親自過去探望了一回,溫憲倒是沒說彆的,反而是一旁的柔嘉,陰陽怪氣的甩了幾次臉子,不過昭烈也沒慣著她,當場就怨了回去,柔嘉說不過她,氣的眼睛都紅了。
因為有了昭烈的“投案自首”,舜安顏被打一案,就算是不明不白的結束了。
康熙帝沒有懲罰昭烈,反而找了幾個由頭,把佟國維叫過來一頓申斥,整的老頭臉色蒼白心中著實惶惶了很久。
就這樣在熱河行宮從盛夏呆到了初秋,聖駕終於決定返回紫禁城,而就在回去的路上,昭烈得到了一個消息,四阿哥府上的那位李氏早產下了一位小。
“本宮記的的她和四嫂是前後腳懷上的吧!”昭烈問道:“四嫂她沒什麼事情吧?”
“殿下放下,福晉她平安著呢。”胤禛身邊的貼身太監,也是負責給昭烈傳信的蘇培盛十分伶俐地說道:“也是李自己不小心,腳滑摔了一下,不過幸好沒什麼大事,太醫說了,母女均安。”
昭烈聽後也沒說彆的,隻淡淡的噢了一聲。
半個月後,聖駕平安抵達京城。
又一月,四貝勒福晉平安產下一子,胤禛大喜,親自取名為弘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