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韻從來沒有奢望過賀溪會有良心，或是羞恥心，“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是你，我是我。”
賀溪不願意相信，“詩韻，彆再跟我賭氣了好嗎？”
顧詩韻懶得跟她說這些，她問道：“賀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有人搶的，就一定是好的嗎？”
顧詩韻嘴角浮現笑容，“這是一個吃力不討好，還虧錢的項目，你就這麼急功近利，沒讓底下的人好好調查一下嗎？”
賀溪瞬間變得嚴肅，“你什麼意思？”
“這個項目看似賺錢，也有補貼，但是才幾百萬，而競標成功的公司最少都要投資三個億，項目到最後，還會產生很多後續問題，勉強能收回本，我故意把這些糊化了，就是為了引你上鉤，如果你的人多檢查一下，用心一些，或者從頭開始，一定會發現這個問題。”
看著賀溪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顧詩韻心裡彆提多痛快了，但這還不夠，她繼續道：“還有，新任市長很看重這個項目，偷奸耍滑的事，你做不了，這個項目最起碼會耗費兩年的時間，賀氏雖然大，但也會消耗你們的精力，希望賀總能夠堅持，這個項目一定能為賀氏賺到不少麵子。”
賀溪難以置信，“你竟然算計我...”
“至於我跟可可的關係。”顧詩韻挽上許可可的手，笑道：“當然是朋友關係。”
荼蘼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咖啡，眼睛緊盯屏幕，顧詩韻還真是演戲的高手。
果然，賀溪氣急，是扯開倆人，雙手死死捏著顧詩韻的手臂，激動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許可可上前護住顧詩韻，“賀溪你做什麼，你放手！”
“你快放手！”
“你弄疼她了！”
賀溪恨不得將顧詩韻的手臂捏碎，她不明白，她喜歡的那個顧詩韻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顧詩韻這輩子隻能屬於她！
就在賀溪跟許可可即將扭打在一起時，一個聲音從身後飄來，“喲，我的風流妹妹，現在忍不住了？竟然在這裡耍流氓？”
賀溪已經煩透了，賀凝還來給她添堵，怒道：“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賀凝道：“就是你想求我管，我也不想管。”
“那最好！”
賀凝提醒道：“廖市長就要出來了，就衝你現在的舉動，弄丟這個項目也就算了，要是丟了人，被爸爸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賀溪瞬間冷靜了下來，她鬆了手。
許可可再次將顧詩韻護在身後，又按下了關門鍵。
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賀溪握著拳，隻恨不得拉開門衝進去。
荼蘼劃動著屏幕，指尖停在一張照片上，又點了發送鍵。
係統道：“主人把這張照片發出去，就不怕賀溪發瘋？”
“隻怕她不發瘋。”
係統道：“主人已經將唯一一次的醫療功能兌換成了催眠術，一旦發生意外，主人將無法挽回自己和主角的生命。”
荼蘼喝了一口咖啡，並不作答。
係統又道：“係統檢測賀溪的情緒已經接近頂峰，並處在暴走黑化邊緣，主人這麼做，無疑是將自己還有顧詩韻推向死路。”
“這樣不好嗎？至少能在黃泉路上相伴。”
荼蘼難得的調笑讓係統感到意外，又聽她道：“既然都要黑化了，那就再多給她看一些東西。”
係統：“......”
荼蘼連選了好幾張照片，一起發給了賀溪，其中不僅有她跟顧詩韻的合照，還有她跟顧詩韻一起遛貓、吃飯的照片，甚至連她脖子上的吻痕都有。
因為都是從係統裡調取的，全是高清照片。
荼蘼很好奇，“你說賀溪看到之後，會怎麼做？”
係統道：“係統無法檢測，但主人會很快被她找到。”
“那可糟了，萬一我一不小心就死了，任務可就要中止了。”
話雖然這麼說，可荼蘼的語氣裡卻沒有半點擔心的意思。
係統道：“404相信主人，主人不會輕易死掉。”
賀溪呆坐在車裡，隨著手指的滑動，照片一張一張地映入眼簾，讓她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
指尖開始顫抖，心痛與憤怒在她心中橫衝直撞，最終憤怒占為上風，因為她看到了荼蘼脖子上的吻痕。
那個念頭占據了她的大腦，她再次翻看照片想確認，第一張照片是顧詩韻摟著一個女人去酒店，雖然沒拍到女人的正臉，可越看越像荼蘼。
“啊——”
賀溪歇斯底裡地大喊，又將手機用力往前一砸，這舉動嚇壞了司機，連忙踩了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