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打臉瘋狗總裁渣A(1 / 2)

四年前, 賀溪被警方帶走,因在其家中搜到的毒.品超過一千克,本該判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 但又因其綁架、誘騙未成年、暴力毆打她人, 更采取極端行為,間接導致他人死亡, 警察局聯合工商局對顧氏一案進行徹查, 恰巧這時,被賀溪折磨成植物人的老管家醒了,他在家人的幫助下, 指控賀溪故意傷害罪,非法拘禁罪等一係列罪名, 最終數罪並罰,賀溪被判處7萬年有期徒刑,並處罰金十五億。

顧詩韻將她所查到的信息交給了荼蘼,當年荼蘼其實已經被重點大學給錄取了,錄取通知書甚至都寄到了家裡,隻是那夥人不僅沒有告訴她, 還將錄取通知書交給了賀溪, 賀溪將它撕了,並讓人偽造了一份成績, 把她送進了大專院校。

在顧詩韻的鼓勵之下, 荼蘼遠赴德國求學,臨走前, 還坑了賀溪一把,在支票上寫了十個億。

氣得賀爸一下就病倒了,賀凝雖然覺得賀溪不值這個價, 但越是這樣,賀氏才能牢牢地被她攥在手裡,於是她第二天就把錢給轉了過去。

這天,賀凝從賀爸的病房裡出來,一扭頭就看到了顧詩韻,而顧詩韻正巧剛探望了老管家。

賀凝先開了口,“有空嗎?去坐坐?”

“好。”

到了咖啡廳,倆人各自點了杯咖啡。

賀凝道:“聽說你是前幾天才從德國回來,最近怎麼樣?”

“還不錯,你呢?”

“多虧了你,讓我這麼早就得償所願,自從我爸病倒之後,公司的大權都交到了我的手上。”服務員將咖啡放到賀凝麵前,她道了聲謝,又問顧詩韻道:“她懷疑了嗎?”

顧詩韻搖了搖頭,“沒有。”

顧詩韻想起了一件事,既然曾經是合作夥伴,那也該分享一下她的喜悅,她從包裡拿出幾顆喜糖,“給你。”

賀凝看著桌上的喜糖,麵露詫異,“你結婚了?不會是跟荼蘼吧?”

顧詩韻笑得甜蜜,“嗯,是她。”

賀凝道:“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告訴我?”

“上個月,我跟她都不想太麻煩,隻打算領完證之後旅行結婚,就沒有通知太多的人。”

賀凝點了點頭,“我很好奇,明明計劃好的事情,為什麼你當初要救她?那時候就喜歡她了嗎?”

據賀凝的觀察,已經被傷害過一次的顧詩韻,是不太可能會被感情所牽動,不然顧詩韻也不會千方百計地找到她,跟她達成合作,就算是利用她自己,也要向賀溪複仇。

顧詩韻不能否認,感情隻占了很小的比例,“救她,也是在救當初的自己。”

賀凝懂了,“那最後為什麼會選擇荼蘼?”

以顧詩韻的條件,可以選擇更好、更優秀的人,荼蘼是不錯,聰明漂亮,但她沒有好的家世,也曾經是賀溪的情人。

賀凝的問題,讓顧詩韻回想起了跟荼蘼發生的一切,笑意直達眼底,“她就像隻小狗,就算你不想理她,也會在你麵前撒嬌,或者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吸引你的注意力,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隻要站在那裡,就能散發出光芒,我喜歡跟這樣的光源在一起。”

賀凝笑道:“恭喜你,終於走出來了。”

顧詩韻回以微笑,“也謝謝你,幫她解決了一直想解決的事。”

“等價交換,不用說謝。”賀凝喝了一口咖啡,又道:“賀溪這幾年雖然被關在牢裡,但她一直想見你,我前幾天去看過她,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要去看看嗎?”

賀凝說的可不是探望,而是邀請顧詩韻去看看仇人如今的慘狀。

顧詩韻道:“荼蘼今天有比賽,就不去了。”

“那你有什麼話要帶給她嗎?她的病情已經加重了,爸爸說,沒有治的必要,可能也活不過今晚了。”

這一句話,暗示了太多,一個沒用的棄子,活著也隻會讓人徒增煩惱。

顧詩韻當然明白,但隻要她去了,不管她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能讓賀溪短暫的開心,她要賀溪帶著遺憾死去,“告訴她,我跟荼蘼結婚了。”

“好。”

剛出咖啡廳,顧詩韻的手機就響了,一接聽,荼蘼焦急的聲音便傳來,“姐姐,我比賽都要開始了,你在哪兒?”

顧詩韻道:“遇見了個朋友,我馬上過來。”

“那你開車注意安全,來了一定要給我拍美美的照片。”

顧詩韻笑道:“好。”

顧詩韻答應得好好的,可開到半路上卻遇到了堵車,死活疏通不了,她看著顯示器上的時間,比賽已經開始了。

她心急如焚,又沒法把車子丟在半路上,隻能打電話給許可可。

許可可拿著啦啦棒為荼蘼加油打氣,手機的鈴聲將她從興奮中拉回來,“詩韻你到了嗎?”

“我堵在半路上了,前麵應該是出了事故,可能一時半會兒過不來,你幫我拍下來吧。”

許可可道:“不如我跟你開視頻吧。”

“好。”

顧詩韻看著手機裡的畫麵,心被荼蘼所駕駛的那輛賽車牽動,每一個轉彎,都讓她緊張不已,直到荼蘼平安地從車上下來,她這才放下心。

荼蘼以第一名的成績站上了領獎台,顧詩韻恨不得飛奔過去,可看了看前方,車輛還是一動不動,也隻能在鏡頭外為她鼓掌喝彩。

荼蘼好不容易應付完記者,到了後台,也隻看到了許可可跟她的手機。

顧詩韻怕荼蘼生氣,是連忙道歉,可荼蘼卻根本不在意,隻讓她晚上一定要請客吃飯。

海棠市監獄,N號房。

賀凝坐在賀溪對麵,倆人隔著玻璃牆,誰都沒開口說話。

四年間,賀溪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樣子,麵部肌瘦,全身就像是一具骷顱架子,因皰疹遍布,她的肌膚不再白皙光滑,她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賀凝眼裡不見憐惜,她最喜歡看的,就是賀溪越來越慘,看看現在的她,哪裡還是那個有顏有錢,被所有女人愛慕的風流總裁。

賀凝敲了敲玻璃,又拿起電話,示意她接聽,“我今天看見顧詩韻了。”

聽到這話,賀溪近乎要死去的心,又活了過來,她激動道:“她在哪兒?她還好嗎?她為什麼不過來看我?你跟她說了沒有,我很想她!”

賀凝一聲輕歎,“妹妹,我真是不懂你,四年了,你還沒想明白,你害死了她全家,有什麼資格還喜歡人家,又有什麼臉讓人家來見你?”

賀溪沉默了。

賀凝繼續道:“我們倆從小就爭,小時候爭爸媽、爭表揚,長大了爭公司,我確實是沒你心狠,你對心愛的人都能下死手,而我呢,就隻能羨慕你,眼睜睜地看著你踩著顧詩韻爸媽的屍體,坐上總裁的位置。”

賀凝的嘲諷,讓賀溪更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