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最脆弱的部位被連根剔除, 慘叫聲震耳欲聾，若是再大些，隻怕都能將房頂給掀了。
倚翠此刻就是麵無表情的劊子手, 隻一味地執行荼蘼交給她的任務。
鳳沁瞳淚流滿麵, 五官也接近扭曲, 她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慘叫中伴有哭嚎，可惜卻無法引起對方的憐惜。
匕尖割破肩膀的皮膚，黃色脂肪爆開, 再就是大量的血液湧出，紅刀子再次沒入, 隨著她的劃動，肉依次分離, 脈搏的跳動, 還有那滾燙的血液，無一不再說明, 這具身體有多新鮮。
“哢——”
軟骨被斬斷，手臂徹底跟身體分離。
荼蘼饒有興趣地看著, 那曾經數次掐著她脖子的手, 此時就像一個被隨意丟棄的物件。
指腹落在臉上，又彈開, 依次反複，荼蘼嘴裡溢出笑聲，“陛下呀陛下，這種滋味，可好受？”
見鳳沁瞳已經疼得暈死過去，荼蘼道：“把她弄醒, 千萬彆讓她睡著，不然本宮可就會懷疑你的刀法。”
“是！”
倚翠掏出火折子，又拿匕尖在上頭烤，待到它被燒紅，對著鳳沁瞳的大腿便刺了下去。
滾滾白煙升起，傷口被灼燒，血液也隨之蒸發，原本暈死的鳳沁瞳瞪大了眼睛，嗓子已經嘶啞。
淩遲怕也不過如此。
“本宮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把她的舌頭割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鳳沁瞳更加恐懼，她拖著沙啞的聲音求饒道：“求...求你...求求你...饒了我...饒了我...”
“饒了你？”
鳳沁瞳已經顧不得什麼尊嚴了，跟受折磨相比，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求求...你...求...求你...”
荼蘼嘴角泛著溫柔，恍如與鳳沁瞳初見時那般，可惜嘴裡卻吐出最殘忍的話，“聲音真是越來越難聽了，本宮是一個字都不想聽到。”
鳳沁瞳緊咬牙關，可倚翠也不蠢，一拳落在其腹部。
趁鳳沁瞳慘叫之際，她眼疾手快扯住其舌頭，鋒利的匕尖一劃，鮮血從嘴裡湧出。
“嗒——”
舌頭被扔在地上，倚翠的衣裳沾滿了血跡，她也顧不得擦，是繼續卸其他部位。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鳳沁瞳躺在血泊中，流不儘的眼淚在訴說著她承受的痛苦，她恨，她好恨！
恨荼蘼！
恨南宮婉！
恨南宮家！
恨所有人！
她是皇帝，是九五之尊，一切都理應在她的掌握之中，她擁有尊貴的身份，為何還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她本該坐在龍椅之上，俯瞰天下，藐視所有人，可是為何，為何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是她？
遙想前世，被砍去四肢、割舌剃發、毀容、做成人彘的是荼蘼，是荼蘼啊！
絕不應該是她！
荼蘼應該跪著哭喊，求她饒命，而不是操著她的刀來對付她！
麵部的疼痛讓眼淚沸騰，鳳沁瞳的鼻子被削去，道道血痕也出現在她的臉上。
荼蘼指尖微勾，紅袖便出去命人將酒缸抬了進來。
“一報還一報，你也彆怨本宮，若是局勢顛倒，你會做得比本宮還要狠。”指尖臨摹著紅唇，荼蘼直視那道滿含恨意的目光，“小林子說本宮不念舊情，那本宮就念一回，本宮給你尋了個好去處。”
“就去豬圈，有吃有喝，你不會輕易死去的。”
眾所周知，豬圈多設在茅廁之下，而豬吃的也不過是人的糞便。
鳳沁瞳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隻用眼神傳遞自己的怨恨，但很快，她意識到這一切熟悉得可怕，前世她將荼蘼做成人彘封在茅廁，而今生荼蘼用近乎同樣的方式報複她。
沒錯，就是報複！
難道...不止她是重生的，就連荼蘼也是？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為什麼她早先沒察覺出來？
荼蘼憑什麼有重生的機會？
一個隻能靠美色的細作，一個恬不知恥的娼.婦，為何會有跟她同樣的機會？
荼蘼憑什麼？！
這根本就不公平，不公平！！！
倚翠將鳳沁瞳投入酒缸中，又聽“嘩啦”幾聲，酒灑出不少。
隻一瞬間，那蝕骨的疼痛將鳳沁瞳的所有思緒吞噬，很快便徹底暈死過去。
荼蘼緩緩起身，“本宮還算儘興，待你做完剩下的，便領賞出宮吧。”
倚翠竊喜，也顧不得擦拭手上的血跡，“多謝娘娘！”
荼蘼走出大殿，那厚重的血腥味得以消散，她望著前方，“有多久沒回韃靼了？”
紅袖看了看荼蘼，答道：“怕是一年有餘。”